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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別看名字有些女氣,但是人家是地地道道的男兒,辦事很有一手,江雪寒和他說好出門的時間以後,他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以致於江雪寒雖然在外行走,卻一點都沒有顛簸受累。
當然以她的耳聰目明,不難察覺那些一直在暗地裡跟著的人,她情知這估計是表舅安排來保護阿雪的,還覺得表舅人雖然討厭了一些,但是對著阿雪也還是有父子之情。
在那些暗地裡跟著的人的保護下,江雪寒和西門吹雪一路走來都非常平穩安全。
縱然此時的西門吹雪已經有了之後的三分風采,比如說常年性面癱,但是也難免會對窗外的風景感到好奇。
江雪寒就覺得這樣的旅遊,會對西門吹雪的成長大有裨益,所以一路遊山玩水,好不快活,就連西門吹雪都從常年性面癱,變成經常性的面癱。
只是美好的旅途之中,總是少不了那麼一兩個來攪局的,比如說現在。
“識相的就快把人交出來。”
說這話的是一群蒙面人,他們一身黑色,就連蒙面布也是黑色的,讓江雪寒不由的在心中吐槽:話說你們還記得這是青天白日嗎?如果說這是大晚上的,我還贊你們一句有策略,但是大白天的穿黑色衣服,你們是生怕目標不夠大嗎?
江雪寒內心的這些吐槽,蒙面黑衣人們是不會知道的,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事情就是殺掉目標人物,於是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毫不猶豫的下令,“直接攻擊。”
這是殺手組織的一貫風範,絕不廢話,以免夜長夢多,對於這一點,江雪寒是十分贊同的,畢竟反派死於話多嘛!
可惜即使他們再迅速果斷,對於江雪寒也是無用的。
她胸有成竹的對著西門吹雪說道,“表弟啊表弟,是時候讓你看看表姐的實力了。”
西門吹雪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她腰間的玉笛,因為當時江雪寒為他演示的時候,所用的便是這根玉笛,所以這根分明不是劍卻能使出劍氣的玉笛給西門吹雪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可是江雪寒這次卻沒有使用玉笛,她從馬車中取出了一把琴。
一把琴?
西門吹雪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不知表姐意在何處?他不會天真的以為表姐當真是想彈琴,畢竟表姐也曾為他演示過劍術,從她的劍術中不難看出她的武學水平。在眼力這一點上,西門吹雪可謂是家學淵源,不容置疑。
當然他不質疑,不代表別人不會質疑,比如隱在暗處的暗衛們,又比如氣勢洶洶過來的蒙面黑衣人。
只是暗衛們被領頭的阿梅阻止了動作,所以只剩下蒙面黑衣人們去撞南牆。
江雪寒面對一群殺氣盎然的蒙面黑衣凌然不懼,素手撥琴弦,平地起波瀾,波瀾所到之處,人仰馬翻,看的那些暗衛是目瞪口呆。
阿梅的眼中帶出了一絲笑意,表小姐的武功如何他阿梅是最清楚的,就連老爺都在私底下讚嘆過,說他們江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實在令人嫉妒。
比起阿梅淡定中帶著得意的觀看,西門吹雪就顯得更加專心致志、目不轉睛,所思所想也都是如何將從音攻中得到體會運用到劍術中。
而此時,身為焦點中心的江雪寒又動了,只見她竟然從琴中取出了一把黑色的長劍,劍光如虹,她橫向一劈,劍氣橫掃,黑衣人又是一頓人仰馬翻,看起來幾乎與剛才別無二致。
這讓為首的黑衣人升起了警惕,他頭先以為江雪寒的音殺群攻雖則攻擊範圍廣,但是殺傷力卻弱,如今江雪寒長劍橫掃,又是方才的結果,才讓他開始思考,她究竟是殺傷力不夠,亦或是在貓捉老鼠?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這劍道吧,是有無數種的,譬如西門吹雪所走的無情劍道,又劈去葉英所走的心劍,就好像洪荒修聖,有功德成聖,有以力證道,也有斬三屍成聖,殊途同歸。女主並不習劍,沒有辦法也不想誤導西門吹雪,所以還不如把道理告訴他,讓他自己想,自己想明白的才是自己的。
P.S.這一部分我特別有靈感,可能會長長長哦,大家做好心裡準備n(*≧▽≦*)n
第66章 那隻多災多難的小鳳凰(三)
若是江雪寒得知這黑衣首領的想法, 一定會慡快的告訴他,她既不是殺傷力弱, 也不是貓捉老鼠,只是想為小表弟演示一番罷了。
她很清楚, 道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因人而異,她不能將自己的道強加於小表弟的身上,只能通過讓他看到更多的道來幫助他抉擇,所以可憐的黑衣人們, 你們頂多只能算是一個演示的工具。
當然江雪寒也不會因此對他們心生憐憫,這些黑衣人就如同現代那些進了傳銷組織的男男女女一般,早已被洗了腦,除非他們有中原一點紅那般的機遇, 否則他們就是他人手中一把沒有意識的殺人工具。
江雪寒對於這些黑衣殺手的見地是十分正確的,他們早已接了命令, 不死不休,因此即使黑衣首領知道江雪寒深不可測, 但是依然面無表情的做出進攻的決策。
這些黑衣殺人, 雖然已經吃了江雪寒兩記攻擊,但是卻依然悍不畏死的沖了上來, 讓江雪寒不由的搖頭。
她不閃不避,將長劍放回琴身,這定風波她只是借來一用,他人的武器到底用的不順手,所以她又取出了腰間玉笛。
馬車中的西門吹雪見了眼前一亮。
可惜這次卻讓他失望了, 江雪寒雖用了玉笛,但是卻沒有使出劍氣,她玉笛揮舞氣勢如虹,彈指揮手之間帶走一條性命,而身上片塵不染。
看著滿地的屍體,江雪寒的心中很沉靜,願你們下輩子不要做殺手,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
“埋了吧。”她淡淡的吩咐道。
暗中隱藏的那些暗衛都十分積極的掩埋屍體,讓剛剛舉起手想要指揮他們的阿梅有些無語,剛才不是還不屑呢嗎?現在怎麼一個一個又那麼積極了?現在的年輕啊,阿梅搖搖頭,彷佛自己年紀多大似的。
另一邊,江雪寒慢悠悠晃回了馬車,早有預料的看見馬車中多了一個陌生人。
對方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趴在馬車的毛毯上,在他的後背上抵著一把長劍,長劍的劍柄握在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手上。
江雪寒見狀,挑眉問道:“阿雪行啊,有兩把刷子。”
西門吹雪看著劍下那人,吐出四個字:“不堪一擊。”
你看,他尚未開始習劍都能把這個人打趴下,可見他有多弱。
毛毯上那人也十分委屈,“我本來就是個普通人啊!”
江雪寒心知,這個人估計就是那些蒙面黑衣人不死不休也要殺死的目標,只是觀其行為,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身上既無戾氣也無血煞更無孽債,可見平日也沒做什麼壞事,也不知道是如何招惹到這些殺手的。
“阿雪,把他提起來。”江雪寒大刀金馬的坐在茶几邊的軟墊上。
要說阿梅那是相當靠譜的,她們出行所使用的這輛馬車,不止加了減震工具,行走平穩,而且車內設計豪華,上面先是鋪了一層毛毯,而後還放有茶几,茶几左右兩側的座位上放著軟墊,這樣的馬車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