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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發愣,他在神界幾千年從未見過如此燦爛的笑容,也從未見過笑起來會這般好看的眼睛。
凝珠見月神楞楞的不說話,以為他不同意,忙止住笑容,低頭皺了皺眉,思考了一會兒。
月神從愣怔中反應過來,有些好奇的看著凝珠的頭頂,並不明白她為何突然低下頭去。就在他正準備出聲為她講解這棵樹的由來時,凝珠忽然抬頭,眼睛亮晶晶,盯著月神說:「作為你為我講解這棵樹的由來的報答,我送你一壺酒。」說完之後,她從自己腰間的絕靈袋中拿出了一壺酒,伸手遞給月神,眉飛色舞的說:「這壺酒是我用仙界的十幾種花,一起釀造而成的花酒,裡面還融合了一點我的靈力。雖然它並沒有促進修為的功效,但卻是十分好喝的。我有一次一下子喝了整整三壺。」一邊說,還一邊還比了個三的手勢,又接著道:「你也不用擔心會醉,我一下喝三壺的那一次都沒有醉。」還順帶著擺了擺手,連說帶比劃完了之後,她又將酒往前遞了遞。
月神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眉眼彎彎、一派天真的凝珠,突然有點想笑。可他牽動了一下嘴角,發現太多年沒有笑過有些生硬,便只能作罷了。
他伸手接過凝珠手中的酒壺,用自以為有些溫暖,但實際上還是冷冷的聲音說:「很是好奇這酒的味道,那我便收下了。」
「收下吧,收下吧。」凝珠依舊是語氣中都帶著笑意。
月神施了一個小法術,讓酒壺自動飛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他又向前走了幾步,與凝珠並排而站,抬頭看著那紅色的『樹冠』說:「這棵樹名喚真情樹,是第一任月神留下來的。情緣閣掌控著凡界、靈界眾人的姻緣,卻並不掌管仙界、神界的姻緣。若仙、神兩界的人真的有特別鍾情的對象,便可將自己與對方的名字寫在這紅色靈條上,自行系在這真情樹的樹枝上。」
凝珠聽得十分認真,不時地還點點頭,但到底有沒有聽懂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何為姻緣?何為特別鍾情之人?」凝珠聽完之後,馬上就問自己對話中不懂的意思。
「姻緣就是凡人口中婚姻的緣分,特別鍾情這人是指特別喜歡的人。」
「哦~」凝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她依然不懂,但她不好意思再在同一個問題上追問了:「月神,您繼續說。」
「這紅條可並不與紅線相同,用在凡人身上的紅線,是命定的因緣。而這些紅條只不過是尋找一個心裡安慰。」
「哦哦,那這棵樹上掛的,都是仙神兩界互相特別喜歡之人的名字了。」
「也不盡然。有的是一方愛著另一方,不敢告訴對方,便寫在這紅條上,系在樹上;也有的是歷界月神親手所寫的凡界真真有情、愛到不渝,可以跨越孟婆湯,再續情緣之人的名字。但這樣的凡人還是少的,所以大多數還是神仙親手所系的自己的名字。」
「哦!」凝珠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她對這些事情還真是聽不太懂,便放過那些情愛愛,抓住了另外一個重點問到:「那若是有人再系布條的時候,看到了別的布條上的名字,豈不是很尷尬?」
「這些紅布條並非普通的布條,只有親手所寫、親手所系的人,才能看到你所寫所系的這個布條上的名字。對別人來說,都只是空白的布條而已。」月神耐心的解釋道。
「就算是將自己與自己特別喜歡之人的名字系在這樹上,也不一定會真正在一起。那為何還有人願意系呢?」
「不管是人還是神,其實有些地方都是一樣的,都喜歡找寄託。就如同人都信奉神一樣,那些凡人他們心裡都明白,神未必會讓他們如願以償,但他們依舊凡事都會拜一拜神。所以,就算仙、神兩界的人都知道,系上名字並不是一定就能修成正果,但他們依舊會將自己與心儀之人的名字系在這樹上。」月神十分有耐心的再次為凝珠解答。
「原來是這樣,月神真是了解人心。」凝珠十分佩服的看著月神。
「只是在這觀塵鏡中,看到過太多塵事罷了。」說這句話時,月神一貫冷淡的臉上,更增添了一點陰霾。
凝珠並未注意到月神臉色的變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她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這棵樹,便轉頭對月神道:「月神,今日時辰不早啦。明日還要早起,跟著師傅修煉,我就先走了。過些日子我還會在來玩兒的。」說完之後,他便超越神拱了拱手,轉身向殿外走去。
月神在她走出沒多久後,突然出聲喊住她:「凝珠仙子,月神只是我的官職,我名喚言修,你可直接稱呼我為言修。」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叫住她,告訴她自己的名字,並讓她可以直呼其名。
凝珠聽了之後,便笑著對月神道:「你也可直接稱呼我為凝珠。」
凝珠滿臉笑容的站在大殿門口,身後全是明媚的光,這些光稱的凝珠格外耀眼。可月神覺得,這些光都不及她的笑容明媚。就在這一瞬間,月神心裡某個角落突然有些暖,就如同千年冰霜注進了一股暖流。她這樣站在光芒中對著他微笑的這一幕,也久久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站在不遠處的月瑤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臉上似喜似悲,眼中流露著難以琢磨的情感。
第十五章 送寶劍
從誤入情緣閣之後,凝珠便深深覺得這情緣閣是個好地方,東西新奇有趣不說,關鍵是月神十分的有耐心、而且很和善(大概只有凝珠是這樣覺得吧)。她決定,日後一有時間就去情緣閣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