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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又想說要等時機?」熾煣道。
面具男眼睛裡倒了點疑惑,轉頭看想熾煣,他不明白什麼時機。
熾煣這回倒是沒有看到他眼睛裡的疑惑又接著到:「還是你想說這個時機就是在我喜歡上你的時候。」
面具男瞳孔放大,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這大概是二殿下跟他說的話吧。
那她是怎麼回的呢?她會喜歡上二殿下嗎?如今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魔帝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以後他能代替二殿下來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從此,他就會徹底淡出她的視線。
他到底在奢望什麼呢?他本來不就是個替身嗎?只是這一刻他突然好不甘心。
他好想就這麼告訴面前的女子,他叫允中,他從前是個孤兒,自小被魔帝收留,在二殿小身邊,一直陪他長大。
他好想把面具摘下來,對她說,一直都是我,照顧你的一直都是我。雖然把你救回來的不是我,可這些時日一直都是我在照顧著你!
他好像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表明自己的心思,對她講,我喜歡你;我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總是很沉默,為了你背了一晚上的故事,為了你想方設法的搜刮有意思的話題;為了你我瞞著魔帝隻身傳入魔界禁地尋找草藥,結果弄得遍體鱗傷,差點就死在禁地。
他好像喊出聲:熾煣,我不想做誰的替身,我就想告訴你,是我,允中,我真心真意的喜歡你!
可這些話他只能想想再咽回肚子裡。
魔帝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再生父母。更是因為二殿下,他才能有如此高的修為,在魔界才能有如此地位!這些都是他的恩人,他不能背叛他們。
「你想什麼呢?」熾煣總覺得此番沉默的面具男周身圍繞著淡淡的哀傷,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面帶關切,開口問道。
面具男只是搖了搖頭:「想到了一些往事,是我走神了。」
「那你到底告不告訴我你叫什麼?」熾煣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她不明白,就算一個人的長相是秘密,但名字也會成為秘密嗎?
面具男就突然起身:「今日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熾煣總覺得面具男心思很重,總覺得是她的話像是戳中了他的某一點,讓他心裡不安。
「誒,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連個名字都不能告訴我?」熾煣追問。
可面具男並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她這句話還沒問完呢,面具男就已經消失了。
熾煣愣在原地皺緊了眉頭:「不就是問個名字嘛,何必如此緊張,到底哪裡說錯了?」
熾煣怎麼也想不明白面具男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允中急匆匆的回到魔宮,正好被允翼逮個正著。
「你怎麼如此倉惶?」允翼問道。
允中喘勻了呼吸,穩住了身形:「今日我把藥拿過去,她就能開口說話了,她問我叫什麼名字,我一時手足無措便急匆匆的回來了。」
「這有什麼可慌亂的,你直接說你叫允翼就是了。」允翼說的理所當然。
允中眸光沉了沉:「是。」
「你說她能開口說話了?」允翼問。
「是。」
「看來你去禁地采的藥果然有用。」允翼激動起來,來回踱步:「最近這幾日父王管的都不怎麼嚴,我去就是了。若是父王問起來你就說…」
「我就說二殿下在修煉。」允中道。
「對對對,如此甚好。」允翼道。
允翼伸手拍了拍允中的肩膀:「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以後你就悠閒了。」
允中心中一沉,他寧願不這麼悠閒。
「好了,你先退下。」允翼臉上都是難掩的激動。
「殿下,您會告訴她您的身份嗎?」允中臨走之前忍不住問道。
「暫時還不會,父王這幾日盛怒為消,她不知道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允翼道。
允中點了點頭。
「你還有別的事嗎?」允翼問。
允中想起熾煣對他說過,她喜歡話少點的他,他要不要跟二殿下說,以後話少一點。
允中猶豫了一下,出於私心,並沒有說。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允中和允翼穿插著去的,他們這樣時不時的調換,使熾煣也分不清楚到底覺得誰奇怪了。
熾煣的傷一天天的好轉,又過了幾日,身上的傷徹底養好了。
熾煣性子灑脫,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自從嗓子恢復那一日她便知道,自己對面具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也許這不一樣的感覺就是淡淡的喜歡。
又經歷了這些日子的相處,這種淡淡的喜歡變得更加深了。她不明白這是因為兩人朝夕相處產生了依賴感,還是那所謂的日久生情。反正,面具男在她的心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想通這一點的熾煣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是她一想到面具男對她總是遮遮掩掩,甚至連姓名都不肯透露,那種想法又壓了下去。面對一個如此不坦蕩之人,她如果太過坦蕩,豈不是把自己的弱點全擺在他面前!
熾煣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今日給他一個機會,他如果肯告訴她他的名字,肯把面具摘下來,那她就表明自己的心意。
熾煣這般下定了的主意,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熾煣自身受重傷以來,就一直沒出過這裡。現如今傷好了,就覺得有點悶。於是她便順著洞口走了出去,順便也可以迎一迎今天還未到的面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