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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仙主。既然仙主這麼放不下我,何必讓我以仙之身來神界寄人籬下呢!」凝珠不滿又不解。
「也怪我平時對你太過寬容,至今都沒有飛升成神,只好將你送來這神界磨練一番。」
凝珠一聽到飛升成神,便小聲嘀咕到:「又是飛升,為何要這般著急?」
這次仙主並沒有對她的小聲嘀咕表示不滿,因為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乾坤殿。
「乾坤殿。」凝珠看著面前棕色牌匾上的三個燙金大字感嘆道:「我師傅究竟是何人?」
「不是告訴過你嗎,中方神主玉堰。」
凝珠現在才開始思考關於中方神主這幾個字的含義:「中方屬土,我師傅主修土系功法?完了!!」
「什麼完了,何出此言?」仙主疑惑至極。
「我一直以為我師傅是一個白衣仙人,長相俊美,舉止不俗,談吐間都是翩翩君子之風。」
「唉。」仙主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是讓你來拜師的。」
「我就是來拜師的呀!但是師傅好看些,做徒兒的修煉起來也更有動力啊!」凝珠一本正經道。
仙主施了個小法術,一道白光朝大殿內飛去。施完法術後,仙主整了整衣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對著凝珠問道:「哦,那你現在以為你的師傅應該是何模樣?」
凝珠沒有注意到仙主不懷好意的笑,一臉嚴肅的道:「既然是修土系功法,肯定是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就算不黑也應該是棕色。穿著半露肩膀的棕色鎧甲,頭髮亂糟糟的束在頭頂。舉止過於大方,談吐略微粗俗,聲音一定是粗啞豪放,人可以說是豪爽,但形象一定不是翩翩公子。」凝珠越說越肯定,更加深刻的覺得師傅的形象肯定是這搬的。
「不知上神聽到自家徒兒對你形象是這般揣測,是何心情?」仙主望著凝珠身後笑容不斷擴大。
凝珠有些疑惑,一個猜想在她腦中瞬間形成,她正欲轉過身一探究竟,就聽到身後傳來充滿磁性又十分乾淨溫柔的聲音:「那看來是要讓徒兒失望了。」
凝珠尷尬的一寸一寸的將身子轉了過來來,正想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這位未來的師傅時,便被他的模樣驚得目瞪口呆起來。
「不知徒兒對為師的長相可還滿意?」玉堰戲謔的道。
「我……」凝珠有點無法組織自己的語言。
「行了玉堰,別逗她了,我們還是進屋一敘吧。」仙主解圍道。
「請。」
三人便一同走進乾坤殿正堂大殿,在桌案前各自坐下。
玉堰施了一道指引訣,一團褐色光芒便停在了凝珠面前:「你跟著它去後面,尋找你自己的住處。安頓好了之後再來前殿找我。」
「哦,好的。」凝珠起身,那一團褐色光芒自動飛至半空:「仙上、師傅,凝珠先告退了。」
凝珠從大門消失後,兩人才開始談話。
「她的修為仍不見長?」玉堰問
「已有兩千多年未見增長。」仙主答。
「她能修煉已屬奇蹟,飛升成神對她來說確屬困難。」
「也是我的疏忽,近期我才發現她在自己院中種植了兩株仙草,並且以自身靈力養之。」
「她還真是不把修煉放在心上。」玉堰搖頭道。
「所以我才將她送來神界,希望你能約束她好好修煉。若真能飛升成神,下次的神魔大戰,也許她還有一線生機。」仙主的臉上滿是擔憂。
「也不用太過於憂慮,魔界近日才剛剛要喚醒權杖魔性。」
「雖說時間還來得及,但我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凝珠她天性爛漫,到如今還是孩子心性,我也怕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仙主人就是滿心擔憂:「而且她若真的……我也是不捨得。畢竟於她而言,這些也不是她本身就想要的。」
「酒神一向最是灑脫隨性,怎的現在變得如此。」
「唉,也許是失去的太多,就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近之人了。」
「若他還在,定是不希望你再為他憂心難過。也定不希望這天下蒼生再次生靈塗炭。」
「所以,我希望你能督促她,早日飛升成神,也好讓她在日後的神魔大戰中為自己留得一線生機。」
「放心吧,我會竭盡所能的。」玉堰保證到。
「也不知這個真相該何時告訴她?」
「時機到了她自會知曉,不過,絕不會是現在。」
「也是,她現在還跟個孩子一樣。」說到這裡仙主滿臉的揉和,無奈的搖了搖頭:「該如何讓她長大呀?」
「日後找個由頭讓她下凡歷劫,經歷過悲歡離合、生死磨難,自然就能長大。」玉堰一臉的風輕雲淡。
他們在這裡談的很平靜,而凝珠在後院就不平靜了。
「天吶,天吶,我的師傅居然長得這麼美!!修土系功法的人都長得這麼好看,那修水系功法的得長的多陰柔呀!!而且聲音還這麼好聽,這樣叫我怎麼修煉啊?哪還有心思訓練啊!!」凝珠就這樣一邊碎碎念一邊跟著那團褐色光圈來到了自己的住處。
凝珠前前後後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這個偏殿,一進門兩側就個各有一個小小的圍繞著走廊而建的狹長的花圃。花圃里只有前兩排擺放著各色的花,後面都種滿了柳樹。風一吹過柳樹枝條齊齊搖晃,倒真是美哉美哉。在看殿內,陳設都是十分簡單的:一張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床,幾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和古董,一張書桌、一張茶案、幾把凳子。咋一看上去感覺什麼都沒有,再一看感覺又什麼都不少,但最後總覺得陳設還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