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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炎承十分肯定的應答。
「你倒是真敢應啊!」熾煣在上一次挑眉,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炎承低著頭不再說話了,熾煣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沒反應,便覺得無趣,道:「你還當真是寡言無趣?」
「屬下的確不善言辭。」炎承應道。
「的確不上言辭,但倒是句句都在重點。」
炎承又不說話了。
「你是對任何人都如此,還是只對我如此?」熾煣有些不滿的問道。
「本性如此。」言下之意就是對任何人都這樣,並非針對你三殿下。
「哼,你倒真是一字千金。」
「不敢。」
熾煣這次真的被他氣笑了:「哈哈,哎,真不知我當日為何會救下你這麼個悶葫蘆。」
「自然是殿下心善。」炎承當真是一本正經的拍馬屁,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漠嚴肅。
「這話倒是中聽。」熾煣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話中帶笑地說:「沒想到一向正經到冷漠的炎承大人,也會拍馬屁。」
熾煣又向前走了幾步,在離炎承半米不到的地方停下腳步:「不過,這話從你口中說出,倒讓我真覺得,是可信的。」
就他們之間的距離,炎承能清楚的感覺到熾煣的氣息,那般熟悉,卻又那般陌生。熟悉到,相守了三百年,印在心間;陌生到,即使三百年,依舊相對不相識。
炎承面對這樣近的距離,仍舊是耳根一紅,拱手道:「屬下先告退了。」
說完,轉身便走。熾煣看著炎承走遠的背影,微微一笑:「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第二十二章 姻緣簿
炎承這邊正在苦思該如何將凝珠帶回魔界,而凝珠這邊仍是毫不知情的繼續著自己的悠閒生活。
在凝珠苦思了好幾日,仍舊不能領悟到玉堰口中那句『日後不可再隨意把喜歡掛在嘴上』的真諦時,她決定將這個心事掛在真情樹上。
今日她沒有上次那般』好運』,月神就在情緣閣里。她還記得師傅跟她說的話,於是,她便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月神。
開始月神還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還專門迎上去,與凝珠說了幾句話。幾句話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凝珠,你為何不敢看我?」
凝珠聽到月神的問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慌了。她總不能跟月神說,師傅不讓我與你見面吧。而且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萬月神問『為什麼不讓我與你見面』,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於是,她猶豫了半天,找了一個撇腳的理由說:「因為……因為月神實在太好看,凝珠不敢直視。」
說完之後,凝珠都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實在是太牽強了。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實話說出來時,就聽到月神的輕笑聲傳入自己的耳朵。
凝珠有些吃驚的抬頭,正好看到月神還未收斂的笑容,那極淺極淺的笑掛在月神清冷的臉上,並沒有維和感,反而讓月神整個人顯得親切了幾分,更加美了。
「言修上神笑起來真美。」凝珠不自覺地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你日後要常笑才是,我這才第一次見你笑。」
面對如此直白的誇讚,月神不免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便馬上回誇過去:「凝珠笑起來也十分美。」
「不及言修上神的十分之一。」凝珠笑的十分開心,擺擺手自謙道:「上神你若有事便去忙,我去找月瑤姐姐玩。」
「月瑤今日剛好被我派出去辦事,不在殿內。」
「那也無事,我自己在這裡玩一會兒也可以。」她可沒敢說,她要把自己和師傅的名字寫在紅條上,然後再掛在真情樹上。她也不知為何,這件事情就是不想和旁人說。
「好,那我去內殿查看一下姻緣簿。」月神應了一聲,便向內殿走去。他轉身轉的特別快,走的也特快,仿佛並不想在和凝珠多說話。
「言修上神,什麼是姻緣簿?」凝珠還是十分快的反應過來,叫住了他,好奇地詢問。
「人間姻緣都是命定,而這命定的姻緣都在這姻緣簿上。」月神止步,只能將姻緣簿的事告訴凝珠。
「這般神奇,這般有意思,我一會兒要去看一看。」凝珠對這麼神奇的東西十分感興趣。
「好,我等你。」月神的這句『我等你』,真的是意味深長,他的眼神里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除了溫柔,裡面還有一點點的愧疚,藏的極深。隨後,臉上的表情變得糾結起來,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樣子。此時的月神心裡是這樣想的:若你不問,也許還能晚些。
可凝珠才沒有在意這些,她只是笑嘻嘻的應下,待月神走進內殿,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凝珠眼前時。凝珠便十分歡快的跑向了真情樹。因為她今日一定要將她和師傅的名字親手掛在著真情樹上。
凝珠在真情樹旁的桌上拿了一根紅條,她用桌上擺著筆墨,將自己和玉堰的名字寫在紅條上。
她心滿意足的看著紅條上歪七扭八的四個大字:「嗯~,還算有進步,總算是不枉費我辛辛苦苦的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字。」凝珠絲毫不覺得自己寫的字是丑的。
她施展靈力,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找到一個紅條掛的比較少的枝丫,將她手中的紅條系了上去。她趁這個功夫還不忘愁了幾眼旁邊的紅條,的確是看不見上面的字。心中不禁暗嘆這情緣閣的東西不僅有趣,還個個都十分奇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