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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嗎?」面具男問。
熾煣依舊沒反應。
「那我要怎麼哄你才開心?」面具男問。
熾煣微皺眉頭,這個木疙瘩開竅了!
「不如我給你哼個曲?」面具男話語裡帶著笑意。
熾煣心裡有點好奇,還真想聽到哼曲子時是什麼模樣?於是便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
「那我就當你默認了。」面具男道。
熾煣沒有反應。
面具男就真的哼起曲子來,真的是哼曲,因為沒有歌詞,曲調很是悠長婉轉,倒是與魔界的風格不相似。
熾煣聽著聽著就覺得身心舒暢,心裡的煩悶也消失殆盡,到後來竟然跟著輕輕和了起來。
「你可喜歡這首曲子?」面具男問。
熾煣慵懶的睜開眼皮點了點頭。
「其實這是我隨意哼的。」面具男話語裡全帶著笑意。
熾煣挑了一下眉毛,眼睛裡充滿著好奇。
「每次與你相處時,我心裡就是這種感覺,不由自主的便哼了出來。」面具男道。
如此悠長婉轉的曲子,代表著和她在一起時的感覺?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你不能與我說話,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但每次與你相處我內心都十分的放鬆,就像這首曲子一樣隨意之間就讓人身心舒暢。」面具男道。
熾煣略微沉思了一會兒,拿起筆在宣紙上寫到:「與你相處時我也覺得還是輕鬆自在,猶如這曲子一般,自然而然。」
面具男輕笑出聲:「沒想到你與我心思一樣。」
熾煣也是微微一笑,她認真的深深地看著那雙面具下的眼睛,這雙眼睛似乎有些不同,但仔細看去好像又沒有什麼不同。
熾煣只覺得自己是悶得太久了,所以思緒才會這麼煩亂。
熾煣又認真的看著這雙眼睛,還是如以往一般明亮,但似乎少了幾分沉穩。
熾煣把這些思緒拋開,輕輕地在紙上寫到:「你何時能摘下你的面具?」
面具男看到這句話,心裡不由得一驚,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等到父王的怒氣徹底消了,對他和大哥不再管制,他能自由出入魔宮,也不需要允中來代替他的時候,他才能露出面目來。
面具男輕輕地搖了搖頭:「需要等一個時機到了我才能摘下面具。」
「在等什麼時機?」熾煣寫到。
面具男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中也帶著戲謔:「等你喜歡上我的時候。」
熾煣拿筆的手不由一頓,這是以往的他嗎?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熾煣這般想著,就對面具下的臉更加好奇了。
「倒不如我傷徹底好了,我們兩個比場,如果我贏了,我就親手摘下你的面具。」熾煣寫到。
「你這麼說可就讓我難過了,你這意思莫不是在說不可能喜歡上我?」面具男打趣道。
熾煣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內心生出幾分不耐煩,她不喜歡這樣的他,如此油嘴滑舌,沒個正形,讓人生出幾分反感來。
「你今日怎麼這般油嘴滑舌,平日木訥老實的你呢?再這樣肆無忌憚的開玩笑,我可就不理你了!」熾煣在心裡想這句話的時候是十分嚴肅的,可寫在紙上就不由多了幾分小女孩的俏皮。再加上面具男看不清低著頭的熾煣是什麼表情,就以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才這樣寫到「那我不說就是。」面具男道。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面具男便回去了。
熾煣在面具男走了好久之後,依舊沒回過神來。
太奇怪了,今日的他給她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身上的氣息、身行、聲音都是一樣的,就連那雙眼睛都有著幾分相似,為何偏偏說話、感覺就如此不同!
熾煣一時也想不明白,就放下不再去想。
一連五天出現的面具男都給她同樣的感覺,那就是與以往不太相同!熾煣心裡納悶兒,可也一直沒有仔細去探究。直到第五天晚上,她想到自己在神界的兄長和弟弟時,這才靈光乍現,面具男莫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前幾日來的是哥哥,這些日來的是弟弟?或者前些日來的是弟弟,這些人來的是哥哥?
就在她想問問面具男會不會有一個雙胞胎兄弟的時候,以往熟悉的他又回來了!
番外一:炎煣篇 五
熾煣總覺得今日的面具男格外的疲憊,從他走路的姿勢還有狀態都能夠感覺出他似乎很是勞累。
熾煣見他如此,心裡很是關切,不由得在紙上寫到:「你昨日回去做什麼了?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疲憊?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到沒有走火入魔。」面具男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就是辦了點兒事兒,沒有好好休息。」
「說謊!」熾煣在紙上寫到。
「沒有。」面具男道。
熾煣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面具男像是觸電了一般忙的往後撤了一下。
熾煣眼睛裡全是疑惑,表情嚴肅。
面具男面上有些尷尬:「沒料到你會突然過來抓我,我就下意識的…」
熾煣沒有辦法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說,我不信你的這個解釋!
熾煣又向前了兩部直接拉開了面具男的衣袖,袖子底下全是傷痕,密密麻麻的一直往衣服里延伸,如果按照這傷痕找下去,估計身上胸膛上背上全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