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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心情莫名好了一點的玉堰坐在桌前看書,心裡不服的凝珠悲慘的打掃衛生。這期間,玉堰還是會時不時的看一看凝珠忙碌的身影,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凝珠也時不時的偷偷瞧一眼看書看得認真的玉堰,心裡莫名的有點滿足,然後再次抱著不服忙碌起來。
這一日,凝珠一連對玉堰說了四次『我喜歡你』,玉堰回了凝珠一句『日後不可再隨意把喜歡掛在嘴上』。
這一日,凝珠看玉堰覺得心裡是有點莫名的滿足,玉堰看凝珠覺得心裡有點莫名的歡喜。
這一日,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又仿佛改變了很多。
第二十一章 炎承
神界的時光依舊是一片的和諧,但魔界可過的並不平靜。
在魔帝喚醒伏羲權杖魔性的第十次失敗之後,他終於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魔帝氣憤之下將靈力聚集在雙掌之間,猛的向伏羲權杖攻去,伏羲權杖散發出黑色光芒,將魔帝的攻擊返回了去。魔帝一側身,攻擊就打在了旁邊的石壁上。
這時,魔界太子允翎推開了山洞的石門,疾步走了進來。
他見到魔帝一臉狼狽,便問道:「父親,怎麼了?」
「無事,只是這伏羲權杖的魔性實在是太難喚起。這古書里記載的方法我已經嘗試了十次,還是不行。」
「父親,莫急。今日我翻閱了其他古書,發現我們只是少了一樣東西。」允翎道。
「少了什麼?」
「兒臣只是在古書上翻閱到,喚醒某些神器時,可以用使它沉睡之物的靈氣引導,這樣可以加快喚醒速度。」
「使它沉睡之物?」魔帝重複了一遍,略微思索道:「是那女媧石。」
「正是。」允翎肯定到。
「此法真的可行?」
「兒臣也不確定,既然現在沒有進展,何不一試?況且這女媧石,當時正好壓制著伏羲權杖的魔性。若非當年神魔大戰靈力衝突太過激烈,恐怕它倆至今仍不能顯露出來。」允翎進一步解釋到。
「如此,那便一試是吧。只是,這女媧石如今已經幻化成人形,並且在神界,如何弄得她的靈力?」魔帝有點犯愁,轉頭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允翎,哈哈一笑道:「想來你已經有法子了。」
「自然。」允翎得意一笑:「父親難道忘了允中,當年讓他去神界,如今他這個棋子也該有用了。」
「既然你已經想到了法子,那這件事便由你去安排吧。」魔帝對這個兒子十分滿意。
「是,兒臣這就去辦。」允翎對著魔帝拱手告退。
允翎走出山洞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站在山洞門前,略微回頭看了眼山洞,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明,除了得意之外,還有幾分勢在必得的意味。身上的凌然之氣更甚魔帝,讓人心生畏懼。
魔界太子回到自己的宮殿之後,開始書寫密信。書寫完畢之後,魔界太子先是對著書信施了一道法術,類似定位術,讓書信可自行飛到允中身邊。之後,又從袖中掏出一磁瓶,打開瓷瓶,將瓷瓶中的靈粉撒在書信上。轉眼間,書信便從桌子上消失了,原來這靈粉是隱身粉,撒在書信上可使書信隱身。又因為一開始施的那道法術,除了收信人,其他人都看不到這封書信。
片刻後,在神界赤焱殿的允中(炎承)便收到了這封信。他眉毛微皺,略微不情願地打開信。信中寫到:設法將凝珠帶到魔界。短短了九個字,既沒有原因,也沒有多餘的其他解釋,只是冰冰冷冷、強硬的命令。
炎承手一翻,便將這封信燒成灰燼,散在了空中。此時的他內心是十分複雜的,他雖是魔界一個不起眼的孤兒,卻一直將魔界當成自己的家。自他十歲那年被二殿下所撿之後,他便一直跟在二殿下身邊,陪他一同修煉、陪他一同玩耍、陪他一同冒險,從小到大他幾乎是與二殿下形影不離的。與其說他是二殿下的伴讀,倒不如說他早以將二殿下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肯違背自己的內心,將她讓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肯忍受那徹骨之痛,改頭換面。在他心裡,他一直認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讓他唯一的家人為難。可現在的他卻覺得,他做的這一切,在魔界人眼中都只是分內之事!他一直視之為家的地方,其實只是在利用他。他一直視之為唯一的親人的人,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他。他只負責執行他們的命令,根本無權知道其他事宜。每每想到這裡,他都覺得內心無法平靜,萬種激憤都涌在心頭,卻又偏偏無處發泄。在這種不斷的自我刺激之下,他便變得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所說的話語也更加冷硬,仿佛對任何人與事都不再放在心上。其實,他只是將自己的心包裹了起來。用這種冷硬的話語、表情來保護自己,不再讓自己對任何人有期待,也就不會再有更深的傷害。
「炎承,你在燒什麼?」炎承還在想著這件事情,便聽到熾煣的聲音從身後想起。他立馬收回手,轉身,拱手道:「參見三殿下。」
熾煣見炎承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便略微一挑眉,打趣道:「炎承大人不會是在燒哪位小仙子送的情書吧?所以才不肯告訴我。」
「不是,屬下從不出赤焱殿。」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什麼其他的小仙子。
「哼,從不出赤焱殿?」熾煣語氣裡帶著一點嘲諷與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