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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珠有些無力的在石榻上左右翻滾,自己身子也沒有這麼強壯呀,以前虛弱的時候也會暈倒,怎麼現在需要暈倒的時候反而這麼清醒了?!
凝珠真的很想哭,她能夠感覺到自己額頭的血順著臉流下來,流到了自己的眼睛處,她有些艱難地眨著眼。也看到自己的手上全是撓痕,皮膚都已經被撓破,血液滲了出來。她也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撓破了,與衣服接觸的地方都有些疼。
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再這麼繼續清醒下去,她會不會真的活生生把自己給撓死。
他她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太癢了,根本就忍不住!那種癢是由內而外的,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是癢的,她好想伸手去捶打自己的胸膛。
凝珠癢的有些精神恍惚,她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拽了拽玉堰的衣角。
「師傅,你陪我說說話,我好癢啊!師傅。我好怕,我好怕自己……」凝珠斷斷續續的說著。
玉堰確是真的沒有什麼反應!
凝珠很是無力地垂下了腦袋。
「很癢嗎?想要解藥嗎?」允翎的聲音突然在凝珠耳邊響起。
「想,快給我解藥。」凝珠道。
「好啊!你只要拿著那把匕首刺他一刀,我便給你解藥。」允翎道。
「你休想,我是不會這麼做的。」凝珠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按照我說的做?難道你是想活活被自己撓死嗎?」允翎道。
「就算我忍不住癢,就算我活生生把自己撓死,我也不會去刺我師傅。」凝珠道。
「你可真是傻,你這樣為他值得嗎?」允翎坐在了另一側的床榻上,伸手就去摸凝珠帶血的臉。
凝珠被自己給綁住,但她還是往後拱了拱身子,不讓他碰到。
允翎的手僵在了半空,他苦笑一聲卻並沒有把手收回,而是又往前探了探身子,直接把凝珠拽到了自己懷裡。
凝珠用力的往後撤了撤,可力氣到底不抵。就這麼被他拽進了懷裡。
「你要做什麼?」凝珠瞪著眼睛質問他,因為臉上有血,顯得整個面容都有些恐怖扭曲。
「凝珠,你本不該是這樣的。」允翎道:「你在我心裡一直是那個活潑天真,無憂無慮,鬼點子十分多,十分喜歡耍小聰明的孩子。」
「關你何事?」凝珠道。
「你只要答應我提的要求,我就給你解藥,我就把伏羲權杖也給他,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讓你回到以前的那種無憂無慮,好不好?」允翎指了指玉堰道。
「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凝珠道。
允翎輕輕的用手指划過她血肉模糊的手臂,凡是被他划過的地方,凝珠都覺得一片清涼,就連癢都消失了。
凝珠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她覺得凡是被允翎觸碰過的地方都好舒服。
允翎卻像是故意不讓他她逞一般,只是輕輕的在她皮膚上划過就收了手。凝珠有些不滿的弓了一下身子。
「呵呵……」允翎突然低笑一聲,凝珠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連忙別過腦袋,又把身子撤了回去:「很癢吧,按照我說的做吧。你做完了就不癢了。」
「做夢!」凝珠道。
「凝珠,你為了他如此堅持根本就不值得。」允翎道。
「與你何干,你快給我滾!」凝珠真的很怕她在和允翎這樣待下去,她真的會忍不住答應允翎的條件,因為真的是太癢了,癢得她渾身發顫。
「凝珠,你知道嗎?他是怎麼懷疑你的?」允翎一隻手輕輕的划過凝珠的臉龐,把她臉上的血全部擦了去。
「你說什麼?」凝珠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渾身有點冰涼。什麼意思?什麼叫懷疑?難道玉堰懷疑過她?懷疑什麼?
「凝珠,玉堰在閉關期間,你都做了什麼,他是不是從來沒有問過你?」允翎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凝珠有些心急更多的卻是心煩意亂。玉堰為什麼要懷疑她?他到底懷疑她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玉堰懷疑她?
「玉堰從來沒有問過你他在閉關期間你都做了些什麼,是因為他不相信你。他覺得你在他閉關期間一定是到處招蜂引蝶,和不少人有點曖昧。先說鴻煊,在說我,你不都差點嫁給我們倆!凝珠,他把你接走的時候,還是在我們兩個的婚宴上。凝珠,你真的覺得他不在意你做的這些事情,他是真的全心全意相信你而不去問你。不對,他其實是害怕,因為他怕你真的喜歡上了別人,你真的不是對他從一而終,所以他才不敢問。」允翎道。
「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了,那明明是為了救鴻煊。」凝珠道。
「可是他不知道呀!他從來都沒問過你,他怎麼知道你是為了救人才和我成親,而不是真心喜歡我才和我成親的!凝珠,你就別傻了,他如果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從來都相信你,那他為什麼從來都不敢提起這個話題?」允翎道。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凝珠一時想不到什麼出說辭。
是啊,為什麼師父從來不問她這些事情呢?她一開始就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她不說,師傅也不會誤會什麼。
可現在細細想來,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師傅閉關之時,就算旁人知曉,又怎麼可能把其中的細節一五一十的告訴師傅。難道師傅真的從來都不好奇她到底做過些什麼?她到底為什麼要和鴻煊種下連心蠱,要和允翎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