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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幻境是可以虛構的。」玉堰道。

　　  「你不要先著急否定我看到的不是真的，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凝珠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質疑，心裡頭就有一股無名火，很是憋屈。

　　  「好，我不否定，那你可以告訴我你都知道了些什麼嗎？」玉堰問。

　　  「你先說。」凝珠道：「我現在就想知道，立刻，馬上。」

　　  「好。你知道你是女媧石嗎？」玉堰問。

　　  「知道。」凝珠道。

　　  「幻境裡看到的？」玉堰問。

　　  「嗯。」凝珠道。

　　  「那你知道與你天生相剋的伏羲權杖的存在嗎？」玉堰問。

　　  「知道，而且它已經被喚醒了。」凝珠道。

　　  「被喚醒了？」玉堰有些吃驚，在他的記憶里，伏羲權杖可還是待在神界的：「這個日後再說。」

　　  「好。」凝珠這次變得極有耐心。

　　  「上一世，的確是我對不起你。」玉堰道。

　　  凝珠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心被打入了深淵，難道真的是她師傅親手殺了她！  

　　  「當年，我並沒有像你如實坦白，你是女媧石這件事。當你知道你是女媧時，已經是到了局勢不能再挽回的局面了。你迫不得已必須魂飛魄散，才能夠消除伏羲權杖的魔性。」玉堰道。

　　  「是我心甘情願的？」凝珠問。

　　  「嗯。但終歸也怪我，如果我提前告訴你，也許還能有一線轉機。」玉堰道。

　　  「不是因為你捅了我一劍，我才魂飛破散？」凝珠問。

　　  「你說的那些是在幻境裡看到的。」玉堰問。

　　  「嗯。」凝珠道。

　　  「那些肯定是人虛構的。」玉堰道。

　　  「那把我關進天牢的事呢，不是你把我關進了天牢嗎？我不是想要離開嗎？所以才會被關進天牢，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嗎？」凝珠問。

　　  「你的確被關進過天牢，但下令的人不是我。」玉堰道：「但我也沒有救你出來。」

　　  「所以，你當時也是無作為的。你也曾想過犧牲我來換取和平安定？」凝珠問。

　　  「對不起。」玉堰道。

　　  「我說過，我們之間無需說對不起，我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從什麼時候記在心裡的，但是說過的就是說過的，即便我不記得，你也的道。  

　　  第三百七十五章 發作

　　  凝珠和玉堰之間的氣氛陷入僵持，彼此都不說話。

　　  「師傅，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很多很多，除了我是女媧石這件事，你還瞞著我什麼？」凝珠問。

　　  「我喜歡你。」玉堰道：「可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瞞你的。」

　　  凝珠有些震驚的看著他，她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超越師徒的感情。

　　  否則怎麼會有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她莫名其妙的心痛，那些不加思索就能夠脫口而出的話。可是她沒想到他說的竟然如此坦然。

　　  「我也喜歡你，對不對？」凝珠道：「我雖然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雖然我在幻境中只看到了支零破碎的片段，但是我清晰地感覺到我的心會因為你的受傷而痛，我會為你悸動。那些不是來自於現在的我，是來自於以前雖然忘記，但依然存留下來的感覺。」

　　  「凝珠，我們之間真的發生過很多很多事情。一時之間是無法一一到來的，但是你要記住我從來沒有害過你。」玉堰道。

　　  「把我關進天牢，阻止我離開神界的是誰？我被關進天牢時，你又去了哪？為什麼一直瞞著不告訴我，我是女媧石？最後，我是怎麼死的？」凝珠問：「我只想知道這些。」  

　　  「我不知道把你關進天牢的是誰，你被關進天牢的時候，我身受重傷，在昏迷。我不告訴你你是女媧石，是因為我一開始不了解你，我怕你一開始就知道了，你會逃避這個責任。所以我就想等你心性成熟了，找個時機告訴你，可是我慢慢的卻發現我不忍心告訴你。我怕你知道了之後過得會不開心，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意的笑。我一直以為你頑皮，玩鬧世間，也不會當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我錯了，其實你那麼的善良，在你知道你是女媧石的時候，你雖然想過要逃避，可最後你還是選擇了主動犧牲。」玉堰道：「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我想去尋求一些辦法，能夠代替你不犧牲，可是時間不允許，我就只能看著你從我眼前慢慢的消失，變成碎片，到最後一點痕跡都沒有。」

　　  「所以前世我是主動犧牲的，沒有人逼我也沒有人殺我？」凝珠問。

　　  「沒有，沒有人能傷害你。」玉堰道。

　　  「所以幻境中看到的那些真的是假的？」凝珠問。

　　  「嗯。幻境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並不是所有的都來自於你真實的經歷。」玉堰道：「凝珠，我對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夠看清眼前的形勢，就算你依然覺得神界不安全，也不要去魔界。」

　　  「我很亂，我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凝珠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凝珠，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我都要告訴你，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走上一世的路。」玉堰道。

　　  凝珠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人，想必前世他們真的很相愛吧！可是現在的她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只有心裡的那一點悸動存在，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少了點什麼，他們兩個之間隔著什麼。

　　  凝珠醒來之後本就在乾坤殿住過幾隻，於是順著原先的記憶，就找到了自己住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