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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彈艙團團包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艘罪大惡極的海盜船。
[怎麼回事?]
[不造,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啊,不歡迎就算了吧,沒必要劍拔弩張吧。話說,這是哪個國家的軍用機?]
[不清楚,國際的,這可是公海。]
[是不是傻?這船上有多少玩家你造嗎?讓這些玩家登岸了,一個不開心,大陸就滅亡了。]
[沒這麼誇張吧。]
[只是比喻!總之,這種不該存在的力量,就不該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空中泛起一陣肉眼可見的波動。
像是被灼-熱的烈日燙壞了的氣流,又像是被怪力扭曲了的無形屏障。
一個身影陡然出現在空中。
那是一個玲瓏嬌小的女生,看起來是個還未成年的女孩。
陽光迷離,傾落在她的身上,透出一股纖弱卻不懦弱的氣質,惹人憐惜。
只是那散落的漆黑長髮泛著一股森森的氣息,明明清亮的眼眸卻莫名帶著一絲鬼氣,與她的纖弱嬌小相稱,透出幾分詭譎。
砰砰砰砰——
彈艙毫無預兆的朝著來人攻擊,余火或墮入海中掀起些許波瀾,或砸落輪船上引起一陣騷動。
女生神色不動,若無其事的抬了抬眸,周身的攻擊像是落在柔軟的屏障上,只留下悄無聲息。
她揚起手,平攤的手掌做出了一個緊握的動作。
空中的軍用機嘎吱作響,接著被折成一團巨大的廢鐵,砸入海中,掀起的海浪讓輪船不自覺的搖晃起伏。
“現在安靜了。”她說。
所有的波濤洶湧似乎在一瞬間被壓回原形。
深藍的海面寂靜如初。
——婁神。
慕時是沒見過她的,只是大概猜出這就是傳說中修羅城第一掌權人,婁映軟。
雖然修羅城是由幾大城主共同掌權,但卻隱約以婁神為主。
瞿九看了鹿沉一眼,然後身影一閃,倏忽出現在空中,與婁神遙遙相對。
“婁映軟。”
婁映軟的模樣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看起來嬌-軟無害。
但卻沒人敢小瞧她。
婁映軟聽見瞿九叫出她的名字,只是莞爾一笑,眉目間的笑意帶著軟綿綿的無害。
“瞿九。”婁映軟沒有像其他玩家一樣,叫他諾克。
“你來,目的為何?”
“不必緊張,我只是來接人。”婁映軟的視線在輪船上停留片刻,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瞿九,“我以為你刻意壓制修羅城的傳送機制,就是希望我出現。”
“你也知道我壓制了。”瞿九輕淡的語氣不帶一絲情緒,卻刻意指出了此時的場面。隱約透出一種“該緊張的你,不是你嗎”的嘲諷。
婁映軟笑了笑。
“試探就不必了吧,好歹我們也共事這麼多年。”
“瞿九……”
“你想要的,我很清楚。所以我直接來說結果,談和吧。”
瞿九:“談吧。”
[臥槽,為大佬捉急。]
[這談和態度,分分鐘開戰啊。]
[我剛才還以為九神說的是:來戰。原來竟然是談和嗎?]
[咦嘻嘻,來啊~開戰啊~我們不怕~]
[別沙雕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沒有人有資格決定我們的命運!我!要加入修羅城!某人仗著特殊能力把我們玩轉於掌中,你們還屁顛屁顛巴不得套根繩子湊上去給人當寵物呢!]
[!??]
婁映軟輕點腳尖,落在輪船上。
然後她伸手一撈,手上忽然多出兩個空酒杯,看樣子是從船艙大里“撈”過來的。
“談判就該有談判的樣子。”婁映軟一隻手夾著兩隻玻璃杯的杯腳,另一隻手輕點杯壁,就像變魔術般,透明的液體從無形之中落入杯中。
接著,婁映軟晃了晃玻璃杯,遞給站在一邊的鹿沉。
鹿沉眨眨眼:“我?”
瞿九滿臉冰寒,眸色冷冽的擋在鹿沉面前。
婁映軟輕笑一聲。
嬌-軟的面容、輕淡的笑意、詭譎的眸色相互交織,讓人矛盾的覺得這是一個詭異又無辜的女孩。
“你擅改她的體質,以為真的沒有後遺症嗎?”
瞿九微微抿嘴。
他當初做的時候雖然沒有多想,卻也是有把握的。他又沒有把鹿沉與修羅城剝離,只是給她的人偶體制加了點特性。
“你很聰明,沒有強行把她與母星遊戲場剝離。可是……”婁映軟仰頭把其中一杯飲盡,嘴角帶著淡笑,“你以為獲得了遊戲場的掌控權,就可以阻止有人毀滅它嗎?”
如果有人摧毀了那個遊戲場,甚至只是摧毀“愛麗絲”單場遊戲,鹿沉必將灰飛煙滅。
身處異地的她,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
因為,她就是隸屬於那個遊戲場。
她與自己的命運共存亡。
瞿九看著玻璃杯。
妄水?
“就是你以為的那東西。”婁映軟晃著玻璃杯,“我的誠意夠嗎?”
瞿九接過玻璃杯,遞給鹿沉。
所以是什麼?
鹿沉嗅了嗅,聞到一股粘稠的香味,淡而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