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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慕時說完，剩下的話就被瞿九看過的來的冰冷目光堪堪止停。好吧，還是不習慣，不如下跪不去看這能殺死人的眼光。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鹿沉能毫無感覺。
“NK003不見了。”
慕時臉色突變。
NK003，那不就是瞿九之前為了和鹿沉接觸，所製造的軀殼之一，秦深。哦，不，裡面還有他分出的意識。
“怎麼會不見？”
“聯繫不上。”瞿九的聲音空空洞洞，就像只是丟了一毛錢，連彎腰去撿都覺得累。
慕時默默無語的同時，又擔憂不已。顯然瞿九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現在不見鹿沉，恐怕也是想先解決分體消失的問題。
他低頭想了想，然後問道，“您在NK003上，分割了不少板塊吧？”
不管是感情板塊，或是別的，那可都是他本源體的一部分。
“暴虐。”
嗯，這個看出了。
“力量。”
嗯，這個……嗯？力量。慕時看著瞿九冷淡的面容，臉上的表情變僵。
“深情。”
深……情？
慕時已經不知道是該怒其不爭，還是恨其無謂。大佬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夠理解的。
力量他已經難以吐槽了，但是……
“您把對沉沉的感情……分割給了NK003秦深？”慕時問道。但是在上個節目，看瞿九的表現，對鹿沉分明特別的很。
“那個沒有用。”只見瞿九看著慕時，慢慢道，“每一個板塊，都喜歡沉沉。”
慕時：“……”
知道了大佬，不用強調你有多喜歡沉沉。這樣，真的很想揍你哦。
說好的無情大佬，變得真快。
不過慕時可沒忘記，這一切還是他促成的。所以他也只是在心裡小小的吐槽一下。
——只有無情之物，方能克制無情之物。
嗯，真准。
克的死死的。
*
鹿沉和姜覃無奈只能在慕時這裡住下。
他從樓上再次下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兩人安排了房間，並且告訴姜覃，想要見姜絮，只要通過指控方式進入節目即可。
也就是說，姜絮會出現在下一場節目裡。
看起來，慕時似乎是上樓做了什麼，然後才知曉的。姜覃不知道他是不是付出了什麼代價，下樓時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所以便沒有多問。
倒是鹿沉回房時，看了慕時好幾眼。
之前的某一瞬間，似乎她感覺樓上出現了什麼。
[沉沉鹿：阿九？]
[諾克：我在。]
[沉沉鹿：下場節目，你還去嗎？]
[諾克：陪你。]
[沉沉鹿：你做這些，都是為了陪我？]
[諾克：你喜歡的。開心嗎？]
鹿沉盯著這條微信看了很久。
[沉沉鹿：阿九？]
[諾克：嗯。]
[沉沉鹿：你知道我在叫誰？]
[諾克：九原。]
鹿沉想起之前那個格子棋的遊戲，她分明只對九原講起過，但諾克那個時候卻給她發微信，說他也知道。
她想起九原總是傲慢的模樣，動搖的尾巴卻不住的顯示著小傲嬌。
她又想起瞿九看似冷漠高傲不可一世，其實卻反應呆慢像個小孩。
[沉沉鹿：你是九原成精嗎？]
[諾克：……]
[沉沉鹿：你知不知道，建國之後，不准成精。]
[諾克：不知道。]
[諾克：不怕，不是妖精。]
鹿沉伸出手指戳了戳手機屏幕，接著抿抿嘴，想起之前姜絮告訴她，慕時把九原帶走的事情，才繼續發送信息。
[沉沉鹿：你和慕時的關係？]
這次過了很久才收到回復。
當然，鹿沉不知道的是，某個看起來像是神明的男人躲在一束光內，暗戳戳的搜索了很久的信息，才挑挑揀揀選擇一個恰當的回覆。
[諾克：朋友。]
[沉沉鹿：我和慕時的關係？]
[諾克：朋友？]
所以說這個問號到底什麼意思哦？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鹿沉又戳了戳手機，就像是面前的手機就是瞿九本人一樣。
當然，她不知道，瞿九的意識的確在她手上的手機內。
此刻，瞿九靜默佇立。
——沉沉好可愛。
——好喜歡。
[沉沉鹿：我和你的關係？]
[諾克： ]
鹿沉看著那發過來的空白信息，等了很久，再也沒有下文。她無言的關上手機。
當然，她也不知道微信對話框的信息仍在繼續。
因為手機提示，根本沒有亮起。
[諾克：情侶。]
——刪掉。
[諾克：好喜歡你。]
——刪掉。
第二天，當鹿沉打開手機時，看到的最後一條信息仍舊是瞿九最後發來的那個空白。
沒有新信息。
沒有撤回提示。
什麼都沒有。
*
而另一邊，在諾亞方舟上，被他們關心……又遺忘的姜絮此刻正被迫陷入睡夢中。
“不是她！我們要的是鹿沉，怎麼會抓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