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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用眯成縫的眼睛,確定她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她現在的模樣,她不知道現在是要閉上眼裝死,還是索性睜開眼睛,她抖著看著那人,那人也看著她,嘴角露出詭異的弧度。
“你你你幹啥呢!”
“沒什麼。”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用刀在司禮的臉上拍了拍,“突然覺得有點意思,開顱有點捨不得。”
“抽抽抽血,測測測數據,別亂來。”
“好。”
司禮趁著那人移開頭,閉上了眼,此時她感受到,手指上的夾子被鬆開,食指被割了一個口子。
真疼。她心裡直想罵人,明明都有這麼多高科技了,放血還要用最原始的方法。
她的血放了一會,結巴突然離開,“門門口好像有警報,我去去看看。”
“好,去吧,我來測數據。”腳步聲逐漸遠去,他又突然開口,“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他一說,司禮乾脆睜開眼,大大方方打量起這間屋子,說屋子根本算不上,她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里,玻璃罩里除了她身邊的儀器外,還有幾台電腦,上面各項數據隔一會刷新一次。
“來說說,你叫什麼?”他的刀子在司禮的脖子上晃悠,露出一口白牙。
司禮翻了個白眼,“既然把我抓緊來了,想必該查的你們都查到了,問我做什麼?”
“那好吧,司禮,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擺脫詛咒的。”他坐在司禮身邊用刀挑起司禮的下巴,刀很鋒利,她覺得被刀划過的地方可能破皮了,“你告訴我,我就不開顱了。”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回事。”司禮躺在床上,手腳都被禁錮著,她咋了眨眼,“怎麼樣。”
那人還沒開口,刀在司禮裸露的皮膚上滑著,他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訴司禮。他沒有開口,司禮也沒有催促,很快她看到玻璃罩的門外,楚臨拎著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氣沖沖的趕了過來,表情是司禮沒有見過的兇狠。
隨著楚臨走過來,警報也越來越響,看著司禮的男人回過頭,看到了來人“他就是楚臨啊。”說著,他朝著司禮耳邊吹了一口氣,“你們什麼關係呀?”
司禮嫌惡的移開頭,“用不著你管!”
滴滴滴的警報器的聲音越來越響,那個人輕輕笑了,“就算他來了又怎麼樣,這個門是王家特製的,他進不來,就算他能打開門,王家人也很快就到了,你們根本出不去。”
他剛說完,就看到楚臨惡狠狠的逼問不得,把手上拎著的人摔在地上,一拳一拳的砸門。
門確實是特製的,楚臨一拳下來,司禮覺得自己的床都震了震,可是玻璃還是毫無動靜。
“你看,他砸不開。”
他語氣中,幸災樂禍的成份太重了,司禮看著楚臨砸玻璃罩的手開始流血,玻璃罩上留下一個一個血紅的印子,心疼的不行,根本不想理在耳邊聒噪的人。
楚臨在門外看到司禮的下巴上道道血痕,更加心急,他在玻璃罩上摸了摸,朝著一個點,用勁砸,玻璃出現了裂痕,他心下一喜,不顧手上已經破了,又是一拳下去。
玻璃罩轟然碎了,楚臨連忙跳進去,把聽到聲音愣住回頭的人綁好,皺著眉把捆住司禮的線拔了,被扯掉了線的儀器滴滴滴的響,比外面的警報聲還要尖銳,司禮被楚臨抱起來,他摸著她的臉,還有脖子,“你沒事吧,除了這還有地方被傷到嗎?痛不痛?都是我的錯”
“沒有,我沒事,他們沒把我怎樣。”司禮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她拉下楚臨的手,手背上破了很大一塊皮,有些地方還粘著玻璃渣子。
血肉模糊的手,司禮一看到就覺得難受,“你急什麼,他們要拿我做研究,不會怎麼我的,你好好問問,手就不會傷著了。”
“別哭,我不痛。”楚臨收回手,“你沒事就好,我們先離開這裡吧,王家人可能很快就到了。”
“好。”楚臨把司禮從床上抱下來,帶著司禮出了這間玻璃罩。
出了玻璃罩只有一條路,他們沿著這條路走出去,司禮終於明白她被推進來時聽到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一路走出去,他們看到了很多房間,門上貼了名字,透明的牆壁,可以看到屋裡的情況。
這些名字略有些熟悉,司禮疑惑的看著楚臨。
“就是你上次發給我讓我查的名單。”楚臨朝她點點頭,“沒想到他們被王家抓到這裡了。”
“我剛才聽到他們兩個人講這幾年王家一直在抓人進來研究,難不成就是把那些摸了古畫,出了事的學生帶進來,然後對他們進行實驗?”司禮張大了嘴,“古畫是王家送進浮大圖書館的,他們圖什麼?”
“大概是為了試藥。”他們走到了地下實驗室的中心,這裡通往了各個方向,中心的牆壁上全都是監控的分割畫面,基本上每一個房間一個監控,司禮隨手點了一間,整個牆壁上都顯示著那間房的信息。
徐欣欣,女,2014年5月3日發病,21歲,精神失常,注射A4類藥,產生幻覺,注射B3類藥,全身抽搐,待觀察。
畫面中的女孩一頭亂蓬蓬的頭髮,蹲在牆角,用頭撞牆,突然側身倒地,全身抽搐,看的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