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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風不對。這個針對唐笑的陷阱雖然有效，但太小家子氣了。這種陷害唐笑讓他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作風，她還真見過，就在《花與舌》的第一季里，庫質的拿手好戲。

　　  簡小愛：“抱歉。你先去廳里吧，我等會兒下來。”

　　  嵐美揚了揚眉：“幹什麼?”

　　  簡小愛：“有點事。你先去，我很快就過來。……然後我會把一切和你們說。”

　　  嵐美歪了歪頭，然後站起來。“好吧，別讓我等太久哦。”

　　  嵐美走了。

　　  簡小愛拿出了雙面鏡，打開，敲了敲鏡面。

　　  這次她等了好幾分鐘，對面才傳來張笑的聲音。

　　  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我以為你要氣上好幾天呢。”

　　  簡小愛哼了一聲。但她心裡明白，張笑完全可以繼續瞞著她，可他卻主動吐露了唐河的事，說明他並沒打算永遠耍著她玩。

　　  還算有救。←_←  

　　  簡小愛：“先說清楚，你到底是唐笑還是張笑?”

　　  張笑很乾脆地說：“都是。”

　　  簡小愛沉了臉：“還裝?”

　　  張笑：“你想想，在紅誓想起舊世界的事之前，他是不是以為自己一開始就是立花高中的學生?”

　　  簡小愛：“……”

　　  張笑：“你現在去問他，看他是不是腦海里同時存著兩段記憶，一個是新世界的，一個是舊世界的?”

　　  簡小愛沒說話。紅誓之前就和她說過，確實如此。

　　  但記憶歸記憶，人格呢?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張笑說：“如果非要說的話，我現在的個性，應該更接近於《花與舌》里的唐笑。”

　　  簡小愛的心沉了下去。

　　  “你……吃掉了張笑?”她也不知怎麼，就用了‘吃掉’這個詞，仿佛她喜愛的張笑被他吞噬了似的。  

　　  張笑：“不，我的意思是，唐笑的性格更像是真實的我。”

　　  簡小愛沒聽懂。她覺得換了誰都聽不懂的。

　　  她擰起眉，問：“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叫你?”唐笑?張笑?

　　  張笑興致盎然地說：“叫‘笑哥哥’不是挺好的麼?”皮這一下真開心。

　　  他不提還好，一提簡小愛又想起這些天被他惡作劇的慘狀，頓時有種把雙面鏡摔到他臉上的衝動。

　　  大概張笑也察覺到了她的怒火，倒是沒再作妖，轉而問起了白津的情況。簡小愛也壓下了情緒，將白津越獄的事和他說了，又將自己對幕後真兇的推測與他說了，最後問他是否知道一些關於庫質或阿特琉斯之鏡的獨家信息。

　　  張笑先沉默了一陣，然後才說阿特琉斯之鏡確實曾經在庫質手上，不過現在它應該已經回到唐河手中了。

　　  簡小愛驚訝於他連這種內幕都知道，不過轉念一想，他是《花與舌》男主角的御用配音，編劇大佬肯定和他透露過不少故事的未來走向。這種劇透，可比她那個寥寥幾百字的大綱靠譜多了。

　　  她正沉思著，張笑卻忽然說：“林清瑞已經想起舊世界的事了。”

　　  簡小愛一愣，“你怎麼知道?”

　　  張笑：“我有我的渠道。林清瑞一直在收集息翼，你知道為什麼?”

　　  簡小愛下意識地坐直了，這正是她一直疑惑的。

　　  張笑：“異人圈裡一直有種說法，如果收集到足夠多的息翼，就可以利用它們去改變簡耽。”

　　  簡小愛失望地垂下了眉：“好感度嘛，我知道。……等下，你是說，息翼和好感度有關?”

　　  張笑：“息翼能儲存你對息翼宿主的好感度。平行世界的你並不是受到你本人喜惡的影響，而是受到息翼里的好感度的影響。”

　　  簡小愛愣住了。

　　  “不過這種好感度的儲存是非常有限的，比如你對某個人的好感是一面湖泊，那麼息翼能儲存到的不過是其中一瓢而已。”張笑說，“如果我是林清瑞，我一定不會錯過現在。只要抓住了白津，紅誓就會乖乖交出息翼。”  

　　  好一會兒，簡小愛才出聲：“那麼，也不是非要紅誓的息翼不可吧，反正我身邊的人那麼多，隨便找個人給息翼寄生，然後汲取我的好感度，時間到了把息翼撕下來不就可以了麼?”

　　  張笑搖搖頭：“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息翼寄生的。而且，白鯨委員會也不會允許你說的那種事發生。”

　　  簡小愛：“白鯨委員會……”

　　  張笑：“對。在新世界裡，白鯨委員會也依舊存在。這次你差點被白津殺死，白鯨委員會一定會出手。如果幕後真兇是庫質，我真是有點可憐他。”他嗤笑了一聲。

　　  簡小愛有點怔愣地問：“白鯨委員會的職責是保護平民嗎?”

　　  張笑：“不，他們只是保護你。”

　　  簡小愛不說話了。

　　  張笑：“保護你，並且監視你。”

　　  久久地，雙面鏡的那頭陷入了沉默。

　　  張笑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慢慢地說：“之前在糖水鋪子裡，你問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的。”

　　  是的，簡小愛記得這件事，當時他說沒有。

　　  張笑：“其實我一直想再次穿越到嵐美的那個世界，這也是最初我接近你的目的。不過現在我不想去了，因為我發現，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其實也充滿了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