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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動了汽車往市區里趕,一路上恍恍惚惚。
到了家赫然發現門口擺放著蘇普的鞋子。
我的心不規則的怦怦亂跳,深呼吸,放鬆,我拼命讓自己裝出淡漠的樣子。
“阿初?你去哪裡了?”蘇普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來出來。
我放下皮包將自己狠狠的摔在沙發上。
“阿初?”
他打開門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好奇道:“這麼晚你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
不知為何我心虛的躲閃著他的探究的眼神,我故作茫然的掏出手機,兩個未接來電,都是蘇普打來的。
我強笑道:“沒什麼,有點累,東西落在電台了。”
蘇普坐在我身邊揉著我的肩膀體貼道“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
我警覺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蘇普僵在那兒尷尬道:“你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推開他淡淡道:“今天單位發生很多事,我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花灑下,我把自己身體縮在浴缸里,溫熱的水在我身上流淌,緊繃繃的神經似乎稍微鬆懈了一下下。
我捂著臉,眼前一片黑暗。
薛嘉嘉那赤紅的雙眼不停在我腦子裡飄來飄去。
我猛然張開眼心有餘悸的站起身因為動作太突然踉蹌差點跌倒。
“你怎麼沒事吧?”蘇普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拿著一條寬大的浴巾包裹住我。
“沒什麼。”我頹唐的走到書房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
“我出差了好幾天你怎麼見了我沒有驚喜的感覺?”蘇普抱著肩膀玩味的坐在我對面的桌子上打量著我。
我故作輕鬆的聳聳肩膀苦笑道:“老夫老妻要什麼浪漫。”
“這次去美國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很有意思,我跟王老師去看他兒子了,他兒子現在大學畢業之後在矽谷實習,你記得他嗎?我們當初一起送他去機場念大學他還抱著我們哭。”
我有點心不在焉的點頭。
蘇普突然身子前傾吻住了我的唇,他俯下身子兩隻手圈住我把我禁錮在他的懷裡,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冷水味兒我絲毫沒有任何欲望。
他的手不規矩的在我身上游弋,我突然想起這隻手也撫摸過薛嘉嘉那柔軟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蘇普停了下來他驚訝的看著我關切道:“阿初,你怎麼回事?不舒服?”
我作勢推開他站起身點點頭撒謊道:“最近台里籌劃著名新節目一直沒好好休息。”
蘇普意興闌珊的摸摸我的頭安撫道:“好吧,早點休息吧。”
我們兩個躺在床上彼此都沒有說話,似乎各懷各的心思,同床異夢不過如此罷。
這一夜註定無法安然入眠,生生張著眼睛捱到天亮。
第3章 疑雲
早上出了門才發現是一個讓人壓抑的陰雨天。
因為昨夜一夜未眠我很沒有精神的去快餐店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坐地鐵去上班。
我在一間電台工作,工作已經七年有餘,雖然現在電台工作越來越不好做但是我還是喜歡這裡。
戴好門牌進了大廈,很多人都在等電梯。
“阿初。”
有人叫我,我抬起頭發現是荔枝,她穿著一件漂亮的紅色風衣花枝招展的沖我招手。
紅色的風衣,我片刻的失神,想起了薛嘉嘉身上那耀目的血。
“阿初你怎麼無精打采的?”荔枝衝過來用手捏捏我的臉頰。
我如夢初醒似的搖搖頭。
荔枝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感情篤深,從學生時代一直形影不離後來因緣巧合一同考入電台只不過她是導播我是DJ。
荔枝攬著我的肩膀湊到我耳邊悄悄說“你家蘇普回來了?看來昨夜真是一夜纏綿啊!”
我沒好氣的打了她一下無奈道:“你怎麼說說話就這麼下流。”
荔枝咯吱咯吱笑個不停。
我坐在辦公桌前揉著太陽穴,右眼皮跳得厲害,心裡不停的盤算。
屍體去了哪裡?
有人在我走後處理了現場?
究竟是誰呢?
越想越覺得涼颼颼的悚然。
“沈靜初。”
我如夢初醒的站起身,也許是我的反應逗得荔枝哈哈大笑。
“你怎麼回事?”
我看著荔枝她歪著腦袋收起笑容有點陌生的盯著我“你怎麼今天魂不守舍的?”
心臟突突突的跳動,我坐在椅子上微微鬆口氣道:“沒什麼。”
荔枝遲疑的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道:“領導找你。”
領導找我?
我有點愕然,最近台里要開一檔新節目,時間安排在午夜,大家都不願意接手難道領導是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推給我?
我點點頭,走向譚震的辦公室。
譚震是我的上司,也是我大學的學長,對我一直很關照。
敲開辦公室的門,他正站在窗台前擺弄著那盆三角梅。
“領導你找我?”我虛偽的客氣著。
譚震這才轉過身對我燦然一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富有魅力的男人,我念大學的時候他剛剛畢業儘管如此那時候學校里還流傳著他不少的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