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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幸送完貨回到真海麵包屋,沒有等到伊川的妹妹來領小白鼠花束君,然而卻先等到了他的母親。
何幸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然後問:“錢不夠用了嗎?”
何幸從一旁外衣口袋裡拿出錢包,取出一沓鈔票遞出去:“我最近存了很多,你拿去用吧!但是儘量還是請你節省著用吧!”
何幸母親看了看手裡那一沓鈔票,有些擔心問道:“你沒有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如果是騙人得來的你還是先還回去吧。”
何幸有些生氣:“我才沒有騙人呢——全部是我在酒吧唱歌和投資股票賺回來的錢,如果你不想要,就還給我吧!”
何幸母親欣慰笑了,溫柔的伸出手摸了摸何幸散亂的頭髮:“看來你和你父親一樣是個聰明的孩子呢——我要好好謝謝你這裡的店長把你教導的這樣好——小岳謝謝你啊!還有真海……咦你在跟這隻小白鼠說話啊……阿姨先走了啊……這些紅豆餅你們留下來吃吧……”
何幸母親離開後,何幸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然後問真海:“我心情有些煩,你要不要和我出去玩,把花束君留在店裡吧!”
白真海抬頭看何幸:“是因為蝴蝶夫人來了所以你才覺得煩嗎?那樣的話我不要和你出去玩!我還要幫哥哥看店呢……”
岳遙看了看真海笑了:“你何幸哥哥不開心,你就陪他出去散散心吧,花束君放在店裡,我來照看就好了,等伊川妹妹來了還給人家,真海你不用擔心了。”
真海點點頭說:“哦——好吧!既然哥哥你說了我就出去陪何幸哥哥玩了——玩什麼呢?捉迷藏嗎?”
何幸沒好氣的說:“我想去市中心走一走,走吧。”
……
何幸把車停在了青年路,然後準備去和樂隊朋友一起街頭唱歌,何幸幫真海把頭盔拿下來然後就看到有幾個穿著花襯衫的人興沖沖的朝著自己跑了過來:“呦!這不是何幸嘛!上次和我們一起搖骰子玩來著——今天再來兩把吧,咦?這莫非是你妹妹,長得好可愛啊!”
何幸揮了揮手,把那群人揮散了開來,一臉厭煩得說:“今天我是來唱歌的——不是來給你們搖骰子的……想玩下次吧!”
花襯衫大哥說:“你真是不給我們面子……難道上次贏了我們的錢,現在就想跑了,你說不想玩就不想玩?也得等我們哥幾個把輸掉的錢贏回來才算作結束吧!”
花襯衫二哥:“是啊……你要是抵賴……你妹妹我們就帶走了。你不跟我們玩,就讓你妹妹跟我們玩好了。”
何幸:“你們敢!玩就玩!去哪玩?”
花襯衫三哥:“那就……直接flower酒吧……走著!”
然後何幸和真海就被推著進了flower酒吧,何幸喝了兩杯,喝高興了就和花襯衫三兄弟說:“我之前在這唱過歌,你們要是離這裡近,歡迎來看我演出啊!”
然後花襯衫大哥推了他一把,直接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也大著舌頭說:“何幸你少廢話啊……咱們今天是來搖骰子的……你趕緊開始吧……這回肯定要把你贏我們的錢給贏回來!快點開始吧!”
然後何幸狡黠眨了眨眼睛,端起來架子,搖晃起了篩子,幾個來回後,篩盅靜止於桌面,何幸說:“我要開了啊!你們不許抵賴!”
花襯衫三兄弟盯著何幸慢慢挪開篩盅的手,屏住了呼吸,然後一陣哀嚎:“搞什麼啊……真是太他媽邪門了……老子不信了……再來……”
幾局下來贏得都是何幸,花襯衫兄弟雖然哀嚎翻滾於flower酒吧沙發上,卻也老老實實把錢進貢給何幸了。
這個時候坐在一邊的真海忽然站起來,從何幸正上方的檯燈上拿下來一小塊鏡子,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這個鏡子為什麼在燈罩上啊?”
何幸一臉緊張的衝著真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真海你快不要說了,噓,坐下來乖乖不要說了啊……”
花襯衫兄弟反應過來以後,然後發作暴脾氣了,他們站起身來,對著何幸就是幾發老拳:“開什麼玩笑……難道你出老千……快把我們三兄弟的錢還回來……包括上一次你拿走那部分……不然俺們打爆你的腦袋……”
何幸一臉青青紫紫淤痕,沙發上翻滾著哀嚎的人換成了何幸,然後說:“錢我已經給我媽媽了……你們願賭服輸……雖然是千術……可是誰讓你們纏著我要玩骰子的?我是沒有辦法立即還給你們錢……”
花襯衫三兄弟衝著何幸發了一頓火,然後說:“下禮拜我們兄弟還在這裡,你到時候把錢帶過來,不然我們一定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們走……缺德冒煙的玩意……竟然敢騙人玩……”
何幸一言不發,然後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子走了過來,輕輕的笑了一聲:“你這頓打捱得不冤枉!你知道你騙人會犯下多大的過錯嗎?真是活該啊!”
何幸抬眼看了一眼那女子,然後沒好氣說道:“望月!你少在那裡站著說話不腰疼!像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姐怎麼會明白我是怎樣辛苦過日子的——我承認騙人是不對的,但是想要一直贏錢纏著我搖骰子的明明是花襯衫三兄弟!我這輩子最擅長的事情是騙人——但是我已經為此付出過八年沒有自由的代價!如果不是因為我有一個和你一樣忠於愛好打扮得母親——我是絕對不應該落到這步田地的,也許我要是像你一樣擁有良好的家境,我已經擁有自己樂隊了,你不過是和我們樂隊合作過幾首歌而已,不要在這裡說道理給我聽,難道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大小姐還是回去你們自己的世界裡比較好吧!這種髒污的地方和髒污的人……我勸你還是敬而遠之吧!也許下一次被騙的人就是你自己的了吧!哈哈哈……”
望月沒有理睬何幸,只是瞥了一眼真海:“可惜了這麼可愛的臉——想不到你妹妹竟然是個傻子……”
何幸趕忙把真海拉到自己身邊,母雞護著自己家崽子一般說道:“警告你別動她啊——傻子又怎麼了?她比聰明人不知道純潔純白多少倍呢!”
望月笑著踢了踢大理石地板:“是嗎——不和你爭辯了,我先走了。”
望月踏著高跟鞋,有節奏的離開了flower酒吧,然後真海伸手去摸何幸臉上淤痕問:“何幸哥哥——你的臉好像京劇臉譜一樣了。”
何幸啐出一口帶著血的唾沫,沒好氣的看了真海一眼說:“還不都怪你——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今天看來玩不成了。”
何幸也離開flower酒吧,帶著真海坐上飛行摩托,然後真海在後面,迎著風說:“何幸哥哥,這不是回真海麵包屋的方向,你是要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