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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這才氣喘吁吁換好手術服拉開手術室的門跑了進來,真海看到全副武裝只漏兩隻眼睛的伊川感到好奇:“咦?你是伊川哥哥嗎?你怎麼和一隻綠色的粽子似的呢?”
伊川稍稍拉下自己的口罩,然後有拉了上去,伊川回答說道:“因為要儘量保持無菌環境,好了,學姐你也趕緊把口罩帶好,我們開始手術吧。”
賀雪聳了聳肩:“你還真是重視這場手術呢?看來真海在你心裡地位分量都不一般吶。好那就加把勁把這F-Megan手術安全低風險完成吧。”
伊川鄭重其事點了點頭,然後給真海消毒,慢慢地將麻醉劑推入到靜脈血管當中:“真海,舒服放鬆閉上眼睛,睡一覺醒來手術就完成了。”
真海聽話閉上眼睛然後困意襲來,真海呼呼睡了過去,伊川覺得真海很可愛,像花束君鋼來實驗室的時候,也是一臉放鬆呼呼大睡,後來花束君注射F-Megan提升了智力反而沒怎麼好好睡過了,成天無精打采的配合實驗,然後回杉每天都在提議要不要給花束君找媳婦,繁育下一代F-Megan小白鼠出來。
伊川搖搖頭,然後屏息凝神,專心致志開始切開真海耳後一小塊皮膚,將檢測晶片小心翼翼埋了進去,然後用線密密縫好,接著開始往晶片裡填充少量F-Megan作為引子,最後就是往主要的四肢里填補適應性藥物降低排斥反應,這還是F-Megan第一次用在人類身上,花束君之前其實已經死了好多隻小白鼠了,因而對於人類身上使用F-Megan其實還是有安全隱患存在的,所以伊川不敢分神,等待觀測室里會回杉將真海體內平穩指標數據通過無線電傳送到伊川耳朵里的時候,伊川才敢保證這個時候可以注射F-Megan了,於是毫不猶豫將F-Megan注入手臂上靜脈里,數據各項忽然疾速波動了一下,賀雪和伊川心都揪起來了,然後數據慢慢平穩下來,伊川和賀雪放鬆下來,手術終於完成了。
賀雪走出手術室,將口罩拿了下來,拍了拍伊川肩膀:“你也是不容易,這樣重要的朋友自己來主刀,看來是做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心裡建設了,我想等真海醒過來,慢慢都能恢復體能了,不過不知道F-Megan在人類身上需要多久才能見到效果呢。還是留在研究院裡觀察一段時間比較好。至於伊堇那邊,今天已經醒過來了,也能大概認得出身邊的人是誰了,我想如果真海這邊效果好——伊堇那邊也能很快用上F-Megan了。這樣伊董事長也不會像更年期的老頭子一樣總是找研究院不快活了吧。你說對吧伊川!好好干!科學界的明天能治癒大家的重擔就放在我們身上了!”
回杉拿了兩罐營養劑過來遞給賀雪和伊川:“辛苦了!老師你們喝一點吧!還有我在觀測室看到那姑娘各項指標都蠻好的呢,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了吧……只是剛剛注射進去的時候疾速波動排異反應有點大,還是觀察一段時間比較好,伊川這段時間你來照顧那姑娘吧!”
伊川看向回杉,忽然有些臉紅,然後問:“為什麼不是學姐來照顧?”
回杉親自然一邊攬住賀雪肩膀,歪著頭:“因為我和老師現在同住中,是交往的那種同住哦,所以不方便照顧那姑娘,伊川你是一個人住,而且離研究院有很近,所以我認為你來照顧那姑娘比較方便,還有你們是朋友啊!本來就應該相互照顧啊!還有那姑娘家人那邊也拜託你通知啦!”
伊川用吸管吸了一口營養劑,然後慢慢咽下,有些無奈但也蠻高興說:“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啊!那就我來照顧真海吧!我會和真海哥哥他們說留院觀察事情。你們不用擔心啦。好了。我好睏了我要去看看花束君然後洗個澡換衣服了。你們也下班吧。明天見。”
看著伊川一邊遠去一邊伸著懶腰的背影,賀雪忽然抬手敲了一個爆栗給回杉腦袋上,然後說:“你在伊川面前亂說什麼呢!下次不要吧私事放到工作地方來說!還有你要在我家裡待到什麼時候啊——譚老爺子都不擔心你這個二孫子嗎?”
回杉揉了揉腦袋:“爺爺知道我和你一起怎麼會擔心呢?高興還來不及呢!還有家裡有大哥不會擔心我啊!”
……
真海醒來的時候看到伊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穿著一件棉質睡衣,抱著一本資料睡的正香,真海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天色,大概是凌晨時分,真海自己也躺在一個單人床上,身上蓋著一條柔軟的小棉被,真海眨了眨眼睛,然後握了握拳頭,轉了轉腦袋,伸了伸腳丫,然後發現自己和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自己仍然還是以前的自己,只是耳朵後面有一小塊晶片而已,只是血液裡面有F-Megan而已,那麼自己真的已經變聰明了,這件事情真海還是不太明白呢,所以真海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了,只是看著伊川靠著沙發睡著的側顏發呆,過了一會兒真海又沉沉睡了過去,而且是呼呼大睡,歪著頭冒著泡泡那種香甜睡法治癒極了,花束君在一旁小窩裡也香甜睡著,在這間實驗室里,兩人一鼠和諧睡眠——若是有人看到記錄也是十分可愛場景呢。
☆、似乎仍是原點
真海留在帝川研究院十五日裡,伊川和回杉負責測試各項身體指標的同時,也布置了一些測試問捲來探知智力值,然而目前看來,似乎仍然毫無改變,只是原地打轉而已,伊川拿起一張蝴蝶形狀的顏料圖紙,然後遞給坐在課桌上聽賀雪講課的真海:“真海,你能看得出來這張圖紙上面的圖案是什麼嗎?”
真海看了看那張圖紙,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伊川露出了些微失望的神情,然後鼓勵說道:“沒關係,慢慢來,也許是F-Megan還沒有生效吧。”
真海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把圖紙有拿到手上看了一遍然後露出高興的表情拍手說:“我知道啦——是一推潑灑了的顏料。”
賀雪嘆了一口氣,她說道:“看來真海手術後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不知道是因為F-Megan還沒有生效的緣故,還是因為F-Megan於人類體內不能起作用的緣故啊——畢竟F-Megan在小白鼠花束君身上的作用是很明顯的,如果今天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的話,先把真海送回真海麵包屋吧,不然岳遙他們應該也是很擔心了。”
伊川點點頭認可說道:“學姐——其實真海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只是擔心父親和小堇那邊不好交代,小堇的病情雖然不算惡化,但是如果F-Megan不能再人類體內生效,我想總有一天小堇也會變成真海這樣,到時候父親一定會很難過,帝川集團可能也面臨沒有合法繼承人的情況,估計父親不會輕易讓你脫身研究院。”
賀雪聳了聳肩:“我這些年這麼認真研究,他要是遷怒我也沒辦法,大不了要藥沒有要命一條咯。”
回杉聽了賀雪這話,趕忙放下了試劑瓶,急忙捂住了賀雪的嘴:“老師你能不要這樣亂講話嗎?如果伊伯父真要對你們做什麼我們譚家不會不管的——畢竟你是我們老譚家未來孫媳婦,我已經跟爺爺說好了,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