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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九千皺著眉,正要開口就被月無打斷,只見月無眉飛色舞道∶“對啊,二少爺離家大半個月,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李管家一聽,也隨聲附和道∶“對啊,二少爺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吃過什麼苦頭,離家那麼久,老爺和夫人天天都在念叨”。
說完,李管家發現不對,說話的人是誰啊,滿眼疑惑的看著月無“姑娘,你是何人?”
月無拍了拍衣上的灰“我嘛,是你家少爺的救命恩人”
李管家看著月無,半疑半信道“姑娘,你確定是你救了少爺?”
月無毫不猶豫道“對,就是我”
說完,不知道為什麼月無覺得,那李管家的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呀。
李管家看著寒九阡,問道∶“二少爺,這可是真的”
月無拼命地對寒九阡使眼色,好在,寒九阡也不算傻,也意會了月無的意思,低聲回了一句“是”
於是三言兩語,月無和寒九千就順利的進了李家。
進了李家,月無發現這李家還真的是家大業大,活活脫脫的大富豪啊,這下真好,不愁沒飯吃了。
玉樹欄杆,沉木花雕,玉器金飾,連一個下人穿的也是織緞錦繡,月無看了看自己一身粗布衣裳,還是死人身上拔下來的,內心止不住的哀嚎。
穿過曲折的迴廊,月無一眼就看見,雕花木門外站著一個衣著素雅的婦人,拿著串佛珠,神色淡然的站在那裡,那婦人看著寒九阡走來,眼中閃過了一絲怪異,卻又瞬間變得沒有一絲波瀾,無悲無喜,無欲無情。
月無有些疑惑的看著李夫人,怎麼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如此冷淡。
李夫人板著臉,對著寒九阡冷聲道∶“既然回來了,就給我好好待在李府,不要在出府了”
寒九阡看了李夫人一眼,垂眼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一時間,四周竟然有些安靜,只聽得見李夫人佛堂里,木魚的敲打聲。
一旁的李管家急忙開口,打破了沉靜“夫人,想必二少爺回來也累了,不如讓二少爺好好休息休息”
李夫人閉著眼,冷淡的點了點頭。
於是寒九千和月無被人帶下去休息去了。
走在路上,月無小聲與寒九阡道“看來你這具身體在李府不大受人待見啊”,這李家夫人看見自家兒子竟然十分的冷淡,這李家老爺聽到自家兒子回來的消息,一點也不激動啊,竟然也不出來迎接,真是奇怪。
寒九阡擰著眉“為什麼會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怨氣,可又不盡然”
月無一聽,問道∶“妖氣,在哪裡,我怎麼沒發現”
寒九阡睨視了月無一眼“那是你學藝不精發現不了”
月無氣鼓鼓的瞪著他,狗眼看人低,幹嘛看不起人,這是□□裸的歧視。
月無拿出懸賞榜“看來這懸賞榜沒什麼用了”
寒九阡道∶“將這懸賞榜收好”
月無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穿過亭湖水榭,月無去了客房,直奔梳妝檯而去。
想起那不知好歹的幾個山賊竟然說自己丑的跟女鬼一樣,月無不可置信,好歹在浮闕山是自己雖說不是長的花容月貌,但也算得上是是清秀可人。
想著,月無拿起鏡子,咋眼一看,一聲尖叫劃李府的沉靜,簡直如股哭狼嚎般,月無痛心疾首,嚇了一跳,眼前這個面黃肌瘦,臉色蒼白如女鬼的人是誰啊!怪不得連山賊也看不上這副尊容!
為什麼自己的容顏會變啊,怪不得李管家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實在是太嚇人了。
一連幾天過去,月無一直都沒有見過,所謂的李家老爺。
那日見到的李夫人,終日都待在佛堂里敲著木魚,這偌大的李府,月無覺得空蕩蕩的。
月無想著這李府看來是有妖怪,可過了那麼多天,也沒見著這李府出過什麼事。
月無百般無聊,又拿出了懸賞榜。
看來李家還有一個大少爺,不過這大少爺到現在為止好像還沒有露面吧。
月無心裡想著要不要去探一探李府?
其實,心動不如行動,入夜,月無偷偷摸摸的出了門。
走廊上,掛著一盞燈籠,月無看著那燈籠,越看越覺得覺得奇怪,好好地幹嘛要掛一盞白燈籠,這李府除了鬧妖怪,也也沒見著死了人啊。
一股涼風吹過,月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到地方真有些陰人。
月無趕緊離開走廊,不知走到哪裡,月無見著前方依稀有一絲亮光。
月無停下,心中頓時好奇起來,見這四周的裝飾,倒像是主人家住的地方。
月無好像又聽到,若有若無的歌聲,大晚上的還有人不睡覺出來唱歌,而這歌怎麼聽著那麼熟悉,月無仔細的聽去,這…這不是那首《桃夭》嗎?
天啊,這李府真有鬼不成。還是那晚給自己託夢的女鬼。
月無嘴裡念叨“好奇害死貓,還真遇見那女鬼了”
只見一襲紅影一閃而過,房中的光亮頓時一滅,又什麼也沒有了。
月無心裡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好了。
還是明天找個時間,去找寒九阡問問他,什麼時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