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
安祿山、史思明對視一眼,富貴險中求啊,兩名血統中就充滿了殺戮暴虐氣息的胡將,一時間已經下定了決心。登天的梯子就在眼前,他們兩個,可不是那種閒淡無為甘心在軍隊的下層廝混一輩子的人哩。手掌大權、富貴美人,可是他們做夢都在想的東西。於是,安祿山毅然朝著咸宜公主點點頭,手掌輕輕的朝著下方一劈,低聲道:「只要安排妥當,那廝死定哩。」
咸宜公主、江魚對視一眼,同時微笑起來。咸宜公主的小手輕輕的在江魚的大腿根部摸啊摸的,漸漸的就摸到了尷尬的地方去。江魚一口真氣鎮住了自己的血脈陽關,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身體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鬱悶得咸宜公主差點發狠狠狠的揪他一記。
此時,酒過三巡,各種稀奇古怪的菜餚瓜果也上了無數,一干人已經是喝得面紅耳赤。又有那放蕩的豪門子弟在大庭廣眾之下吞服了『五石散』,一時間脫去了身上的外衣,敞開胸懷就穿了一條褻褲在那院子裡走來走去的散發藥力,樂得壽王李瑁鼓掌大笑,各種奇技淫巧的玩物也送了上來,花園內頓時漸漸的變得不像話了。剛才還衣冠楚楚的公子、貴婦,已經拉拉扯扯的勾搭在了一起,上演了一幕大唐朝最為荒唐的活戲。安祿山、史思明看得面紅如火,下體鼓起來尺許高,看得咸宜公主又驚又喜,好似恨不得一手抓上去。江魚卻是看到眾生景象,不由得皺眉道:「難怪大哥不來赴會,也難怪這裡看不到幾個老成的人物,怎生王府的酒宴,會變得這樣?」
咸宜公主嘴巴一撇,不屑的看了江魚一眼,冷笑道:「你裝罷,裝什么正人君子呢?」她用力的揪了江魚一記,愕然發現江魚下體堅韌好似鋼筋,綿軟卻有無盡的反震力量,不由得驚喜道:「嘻嘻,本宮今日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卻不要生氣就是。你當年不是要張說那死鬼把女兒嫁給你麼?張說卻是不允,只說柴風那小王八蛋是飽學士子有為俊彥,哪知道那張冰雲嫁了過去,和青樓的女子有何區別?」
江魚目光一凝,猛轉過頭來看著咸宜公主低聲喝道:「你說什麼?」
咸宜公主懶洋洋的喝了一口酒,笑道:「我說那張冰雲呀,在柴風家裡和青樓女子沒甚區別,柴風經常召集人夜間酒宴,妻子侍妾都是共用的,那張冰雲的一點朱唇,也不知道多少人嘗過了。」她樂悠悠的看著江魚,嘻笑道:「你可知道五石散中參合了什麼藥物麼?那些男人身子都不行的,但是服下這藥之後,一個個比發春的公牛還厲害十倍哩。」
江魚的臉色整個黑了下來,肅殺的寒氣嚇得咸宜公主、安祿山、史思明不敢動彈。緩緩的江魚站了起來,好似一縷幽靈閃到了柴風所在的那桌酒席邊,一手一個抓起了正在糾纏張冰雲的兩個貴公子,手一揚,兩名腰間佩戴著銀魚袋的公子哥慘呼一聲,已經被江魚丟飛了十幾丈,重重的砸進了旁邊的水池裡。
柴風猛的跳起來,指著江魚怒聲喝罵道:「江中游,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那兩位大人是誰?」
一拳,力道沉重的一拳轟在了柴風的面門上,柴風仰天噴出了一大把光燦燦的牙齒,仰天就倒。一腳,無比陰毒狠辣的一腳踢在了柴風的小腹上,江魚腳尖微微一偏,腳跟已經踏在了柴風的下體,柴風『嗷嗚~~~』一聲極其悽厲的慘嚎,嘴裡噴著無數酒肴的殘渣以及大口大口的鮮血,好似草把兒一樣飛了出去。
一拳,一腳,嚇得那附近幾桌酒席上的賓客逃之夭夭,王府的護衛緊張的沖了過來。
江魚卻是老神在在渾然不在意的朝著李瑁一拱手,揚聲道:「王爺,臣失態了。今日之事,還請王爺幫忙壓服一二,日後江魚定有厚報。」
兇狠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李瑁身邊正要撲過來的柴靜,江魚蒲扇一樣的大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張冰雲的臉上,隨後一手抓起張冰雲,好似扛草包一樣的扛著她就走。兩名王府的護衛正要攔住江魚,卻被江魚一腳一個踢飛了老遠,倒在地上哪裡爬得起來?
安祿山、史思明眼看得江魚鬧出了大是非,戀戀不捨的看了咸宜公主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李瑁呆了呆,眼裡閃過一縷極其濃烈的笑意,一手抓住了身邊正要撲出去攻擊江魚的柴靜,放聲道:「無事,無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諸位儘管歡樂,儘管歡樂。哈哈哈哈哈!玉環,還不快快將那新演練的『霓裳舞』演出來?」
花園內頓時絲竹悅耳,琵琶聲一陣陣好似驚濤駭浪般掠過了花園。一名千嬌百媚的女子身披彩衣狂舞而出,整個花園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賓客都安靜了下來,除了在池塘里撲騰的兩個倒霉蛋以及在地上掙命的柴風,還有走過去救治他們的王府護衛,其他人都沉迷在了那狂熱而無比優美的舞蹈中。
王府大門外,江魚將一聲不發的張冰雲橫擱在了馬鞍上,自己拉著韁繩就走。安祿山想要拍江魚的馬屁,諂媚道:「江大人不愧是江大人啊,做事就是有我們北疆男兒的豪氣!他奶奶的,咱們兄弟也不過是帶著軍隊偷偷的去突厥人的部落里搶幾個女人過癮,他奶奶的江大人居然敢在王爺的府上搶女人,這個,這個,相差何止,何止什麼?」
史思明挑起大拇指,補充道:「這個,就是雲和泥巴的差距啊,大哥,江大人今日可是大顯神威,搶了女人,王爺還幫著擦屁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