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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魚看不下去了,一道白光閃過,他已經到了安祿山面前,一腳將肥胖足足有四百多斤的安祿山『骨碌碌』的踢飛了老遠。從床榻上扯出了一條錦被蓋住了那昏厥的美婦,江魚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朝安祿山拱手道:「老安,二十幾年不見啦!大家,可得變得大了。」赤身裸體的安祿山好似一隻大蛤蟆一樣趴在地上,驚駭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瞪著江魚,喉嚨里抽啊抽的好似扯風箱一樣,發出『呼哧呼哧』難聽的聲響。搖搖頭,江魚緩緩的走到安祿山面前,重重的一腳朝他面門踹了下去:「操,你他娘的長進了啊?嗯?他媽的,你打破了長安城我不怨你,你殺大唐的宗室我不怨你,他媽的你手下的人連老子大哥的府邸都敢大劫,你他媽的長進了啊?」
一腳,讓安祿山的鼻子歪了,兩道鼻血噴了出來,一口大牙更是掉了十幾顆,兩個眼珠更是受到重擊,眼白都布上了一片片的紅斑淤血。安祿山被嚇了個半死,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抱住了江魚的腳丫子,大聲哀嚎道:「江侯爺……你可不要聽那群老百姓胡謅啊。這起兵造反,我是被逼無奈的啊!嗚嗚嗚,俺可都是被逼的啊!我老安承認有點不把皇上放在眼裡,的確有點驕橫過度了,可是如果不是楊國忠那王八蛋逼老子,老子他媽的發瘋了來造反啊?」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自己是如何的受楊國忠所逼迫,最後不得不聽了高尚和嚴莊兩人的主意造反,安祿山張開大嘴哀嚎道:「他媽的我也沒想到高尚和嚴莊他媽的投靠老子早就是居心不良啊,這軍權兵權大部分都掌握在了他們手上,這不造反,也由不得我了。」
腳後跟提起來狠狠的在安祿山的後心處壓了一下,江魚怒斥道:「放屁,起兵造反,你就沒有一點兒念頭麼?」
安祿山一口血噴出老遠,他急忙點頭道:「是是,是,我放屁,我放屁。嗚嗚,這也怪不得我啊?說實話,咱家也的確是想要造反,為什麼呢?這能怪我麼?如果當今的皇上還是當初的皇上,如果宰相大人還是李林甫李相公,我怎麼敢呢?雖然我想要試試做皇上的味道,可是也得給我機會造反啊?那群找上我的魔門神仙們,他們和道門的神仙打得不亦樂乎哪裡有什麼空閒功夫幫我?這打洛陽,打潼關,打長安,不都是我自己一刀一劍的打下來的麼?我手下就十幾萬兵馬,卻打得皇上都往劍南跑了,這能怪我麼?」
偷偷的抬起頭來,安祿山『嘿嘿』笑道:「江侯爺,這可真的不能怪我啊?這天下可是一個好東西,他李隆基寵信的女人當中都有好幾個是魔門的神仙收下的門徒,這可不能怪我啊?如今的大唐,可不是當初的大唐啦,嘿嘿……這個,我造反嘛,第一個是楊國忠逼我,第二個是高尚、嚴莊他們逼我,第三個是我自己也有點興致試試做皇上的癮頭,魔門的神仙們給我的條件很好啊?只要日後我大燕的百姓都信奉他魔道的魔尊,這大燕的皇上就是我老安子子孫孫坐的,我老安也能混一個長生不老的太上皇啊?」
輕輕的拍打著江魚的靴子上那一點點灰塵,安祿山輕笑道:「那群兔崽子不長眼打劫了李相公的府邸,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只要江侯爺你一句話,我給李相公的後代造一個比以前的宅子大十倍……不,不,大一百倍的宅子。嘿嘿,江侯爺,你若是幫著我老安干,老安讓你做一字並肩王,怎麼樣?」
說著說著,安祿山看到江魚那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臉,終於壯著膽子站了起來,他一邊哆嗦著站起,一邊諂媚的朝江魚笑道:「一字並肩王,嘻嘻,江侯爺,您倒是說句話啊?其實嘛,這造反,真的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這天下,憑什麼就是他們李家的?為什麼不能換成我老安的天下?誒……您可是說句話啊?」安祿山側過腦袋,裝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恭敬模樣。
嘆息了一聲,江魚嘆道:「老安啊,你可是,越來越長進了。」
安祿山微微一笑,朝江魚很親熱的露出個笑臉,隨後,他身上黑氣大盛,肥壯的十指好似蓮花一樣綻放開來,在那一瞬間轉化了四十九道極其邪惡的手印,最終雙手抱拳好似一柄銅錘,裹著一層有如水晶般晶瑩透明的黑氣,帶著刺耳的鬼哭狼嚎聲以及深沉的死氣,重重的轟在了江魚的心口。安祿山怒道:「江魚,你他媽的給老子死罷!你不知道,二十年前老子就成了阿修羅宗的門人罷?」
那沉重的一擊根本沒讓江魚的身體晃動一下,比那一擊的力量大上數倍的反震力,卻將安祿山一舉震得倒退了十幾步,嘴一張一柱黑血猛的噴出了老遠。他呆呆的看著江魚,突然間老了十幾歲的臉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驚駭,他尖叫道:「你,你怎會變得,變得,如此的厲害?」
一腳點在了安祿山的小腹上,將他的丹田點碎化去了他的修為,同時幾道箭氣刺入他身體,潛伏在他身體內時不時的發作一下讓他感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安祿山只覺小腹一陣抽搐,好似無數刀鋒在丹田中狠狠的攪了一通,他滿身的膘肉猛的一抖,身體軟在地上瘋狂的抽搐著,發出了近乎於殺豬一般的嚎叫聲。江魚悠然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的主子很看得起你,所以居然強行用妖獸的內丹給你灌輸了一身近乎於破虛期的修為!嘿嘿,可惜,你的這點魔功修為在我面前,卻有什麼用呢?我不殺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殺你。呵呵呵,老安啊,我會帶領大唐的兵馬收服長安,讓你試試所有的榮華富貴都被人奪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