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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風諂媚而又巴結的朝那公子哥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笑道:「仙兄,這點小事,怎能勞動您的玉步呢?」
公子哥微微一笑,看著江魚微笑道:「你等不知,吾只是想要看看,被那群小傢伙誇獎得要好得上了天去的江魚,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只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憊懶人物,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他摟著柴玉的腰肢,輕聲笑道:「江中游,你仗著自己的道法修為在這裡賭錢,可知『羞恥』二字怎生寫?你若有那本事,和吾賭一局如何?」
賭你個鬼,江魚心中怒罵了一句,站起來朝那公子哥稽首道:「不知閣下是?」
公子哥微微一笑,低頭在柴玉的臉上旁若無人的親了一口,淡淡的笑道:「哦,按照輩份算起來,賢妙應該是吾師侄,你叫我一聲太師祖就是。柴玉已經被我代我父親收入門下,你應該叫她太師母。也不用太多禮啦,你乖乖的把那些籌碼留下,給吾滾出去。以後不許再來這裡肆擾,否則吾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將你的魂魄貶入輪迴,讓你一世修為,化為流水。」
好大的口氣,江魚心頭慍怒,冷冷的看了這公子哥一眼,冷笑道:「原來如此,不知太師祖道號是?」
又低頭在柴玉的臉上親了一口,公子哥微笑道:「吾道號青陽公子,家父家母乃南海伽羅山隱修士,吾雖然是一氣仙宗門下,一氣仙宗和你蓬萊三仙宗卻是同氣連枝,乃是世交友好的門派,吾自然有那資格管教於你。你行徑如此荒唐不堪,速速給我滾開,否則,不要怪吾出手無情。」『無情』二字剛出口,青陽公子袖口已經飛出一道青光,重重的在江魚的胸口砸了一記。『噹啷』一聲巨響,那好似搗藥杵一般的青銅小錘化為一道青光飛回青陽公子的袖子,江魚卻是胸口一悶,連連倒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沉重如山,壓得大江東去閣的樓板『嘎吱、嘎吱』發出了一連串的碎裂聲。旁邊楊釗看得是目瞪口呆,同時是有點兩腳發軟,他偷偷的往袖子裡藏了一部分的籌碼,就要偷偷的溜走。
青陽公子卻手一招,將楊釗的身體按住,他微笑道:「楊兄莫急離開,吾觀楊兄的面相,乃是大富大貴之人,不知吾方外閒人,可有那幸運和楊兄結交一二呢?」青陽公子看著楊釗,露出很和煦的笑容,楊釗心頭微微一動,『哈哈』笑著連連應是的坐回了原位。青陽公子這才朝江魚冷斥道:「還不滾,莫非真要我動手不成?以後見了玉兒還有風兄,你都得遠遠的繞開走,否則吾定然不會饒了你。」
心頭微微發悶的江魚陰沉的掃了楊釗一眼,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的下樓出了大江東去閣。張老三望了青陽公子一眼,緊跟著江魚離開。
返回了自己府邸,江魚在自己練功的密室中撕開了胸前衣襟看了一陣,被那青銅小錘擊中的地方,卻是紅都沒有紅一點,除了略微還有點肉疼,這青陽公子給自己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古怪,這就是地仙的修為麼?不像,不像,那日封印那大蛇,那幾名地仙的修為簡直可怖到了極點,這青陽公子身上雖然也有地仙特有的紫色仙元,看他的外表徵兆也是地仙的模樣,可是實際修為,卻離那地仙差了老遠。」江魚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收拾好身上的衣服,又頂風冒雪的去了袁天罡的小道觀里打探消息。
袁天罡也不知道長安城中何時來了青陽公子這麼一號人物,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陣,同時飛身而起,直奔終南山而去。直到見了正在小終南妙境中勘探那地下仙府是否有其他通道可以進去的賢妙真人,他們才知道這青陽公子是什麼來歷。
說起來,青陽公子出現,和江魚也撇不開關係。青陽公子的父母,就是那日封印大蛇時在場的兩位地仙。這兩位地仙情誼深重,於三百年前雙雙耗費了六甲子的修為,陰陽調和生下了青陽公子。地仙乃是仙人之軀,青陽公子天生體內就是精純的仙元,天生就是仙人之軀,乃是修道的極品材質。以他的先天資質,最多兩個甲子的苦修,就能直上九天,飛升天庭。可是因為兩位地仙對他的溺愛,這青陽公子自十幾歲起就惹是生非不斷,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同道,終有一日不知道招惹了哪個厲害的對頭,被人以萬里控影傀儡之術打成重傷,差點魂飛魄散。
兩地仙夫婦這才醒悟,將青陽公子救回後嚴加看管,不許踏出自己潛修的伽羅山一步。兩百多年的苦修,卻因為被那傀儡之術傷了本源,青陽公子的修為如今實際上也不過才達到返虛的境界,離那破虛而去的大道還有老大一段距離。原本他還應該在山中苦修的,卻因為降服了那大蛇憑空得了一大筆功德,他的父母都在大蛇被封印後平地飛升,這小子失去了管轄,立刻裹了家中的全部靈藥和法寶破關而出。
他的修為雖差,輩份卻是極高,高得賢妙真人他們見了他,都只能乖乖的叫一聲師叔。這小子在蓬萊三島放蕩了幾天,不知怎地和柴玉這小娘兒勾搭上,立刻用自己的身分地位把柴玉索要了去,讓她拜在了自己父母的門下,成為了自己的師妹,兩人頓時湊成了一對。柴風的資質被改良,功力突飛猛進,顯然就是他的功勞。
賢妙真人有點無奈的勸告江魚:「由他去,他輩份太高,我們也不好管得他。能管他的幾位老前輩,卻看在他父母的面上,卻又不好意思開那個口。由他去,你不要招惹他就是。若是他實在鬧得不成話了……只要他不去殺了皇帝自己坐上皇位,你就由他去罷。實在你忍無可忍了,再拿出那三清令牌來,只是,這令牌對其他人好使,對他……可能……這效果……」賢妙真人看著江魚,只是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