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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難怪你叫做二將軍哩,感情,哼哼。」江魚翻著眼睛看了李天霸一眼,心裡大有不屑之意。
李天霸微微一笑,朝著江魚拱手道:「江魚,我李天霸就以花營二將軍的名義,正式邀請你加入真正的花營,你可願意麼?這幾個月的考查,卻也看得出來,你對大唐,還是忠心耿耿的。若是你能改掉你身上的那些臭毛病……」搖搖頭,李天霸微笑道:「不要怪你大哥,除了皇帝和幾個有限的人,誰又知道花營的真正面目呢?」
江魚眼珠子一翻,大笑道:「加入,為什麼不加入?背靠大樹好乘涼嘛。只是,以前封給我的那些散職官兒,能否留下?多少多了一份俸祿嘛。咱貪污的那點錢都要被退出去,咱養家餬口的,也不容易嘛。」
李天霸差點操起錘子將眼前這憊懶小子給砸死,他怒吼道:「你養家餬口?你養誰啊?等你生了百八十個娃娃了再來胡說八道!唔,來人啊,替江營頭更換印璽和令牌,從今而開始,他就是我花營明營里的第九位營頭啦。」李天霸笑得很得意,笑得齜牙咧嘴的看著江魚:「咱手下的打手,可又多了一位。小子,好好干,多立點功勞,以後咱家的我那大侄兒,給你封個侯爺也是輕鬆的事情。」
明知道這是場面客氣話,江魚還是心中不由得一陣高興,連忙拱手謝道:「侯爺也就罷了,我魚爺的要求也不高哩。誒,不知道二將軍既然將花營的正式要務分配給了我,我卻是先去哪裡公幹啊?」
抹抹嘴唇,李天霸突然怪笑起來:「地煞殿的事情,你先放下,你不是那人的對手,派去也沒用。」沉思了片刻,李天霸陰損的打量了一下江魚那變態的身高,詭秘的笑道:「這幾日有消息來,東方扶桑島上有使節前來長安拜見我朝皇帝,他們的身高卻是極矮的……」
江魚會意,連忙站起來,踮踮腳,展示了一下他那九尺多將近一丈的身高,笑道:「那,屬下一定會讓這群東邊島上來的矮子知道,什麼是天朝上國的氣象。唔,要不要教訓他們一頓?」江魚的拳頭捏得『吧嗒吧嗒』的亂響。
李天霸翻著白眼看著江魚,很不負責的說道:「這個嘛,你看著辦好了。方寸小國,卻也不值得我們大動干戈。若是他們恭順,你就著鴻臚寺的人給他們一點甜頭。若是他們驕橫,就狠揍他們一頓丟出去,卻怕什麼?我大唐,如今可是萬國來朝,卻也不欠他一個小小的扶桑。」
「誒!」江魚應了一聲,摸摸腰間的千牛刀,朝著李天霸行了一禮,就這麼出去了。
李天霸在後面幽幽的說了一句:「其實,那些矮子倒是挺恭順的,可是老子就是不喜歡他們。得了,著你這蠻橫小子去給他們一點苦頭吃吃,大不了老子給你擦屁股就是。誒,他奶奶的地煞殿,怎麼又冒出來了呢?原本以為滅了破天羅,他們地煞殿的實力也就折損得差不多了,如今看來,我們都小覷了他們呀。」
「莫非,那蘇道遠,也是為了這事情來的?如此甚好,既然已經驚動了中原正教的這些高手,本將軍還擔心什麼?」
李天霸心頭一陣輕鬆,反手拎起自己的兩柄錘子,大喝道:「來人啊,隨將軍我上街巡視去也。且看看是誰倒霉,碰到將軍俺的錘頭上!」
一錘子震開了密室的鐵門,李天霸高高的昂著頭,昂然而出。
第十六章 兄弟
張開嘴,將三顆蜃珠吞進腹中,感受著那冰冷的能量狂潮瞬間充盈了整個身體,江魚臉上露出了極其欣喜的笑容。三峰堂的寶庫中,被他順手牽羊打劫而來的一盒子蜃珠,終於可以發揮它們的全部功效了。七成的蜃珠精華用來萃煉肉身,三成的精華用來增強體內的真氣,江魚服下這三顆蜃珠,自覺功力又漲了一大截,肌膚上更是隱隱泛出了青灰色花崗岩一般的色澤,只要再加一把力氣,他就能從木身巔峰進入到石身的境界罷?
借著體內能量充盈的大好時機,江魚張開大嘴,噴出了一道無色透明的火焰。千牛刀連同那一條同樣順手得來的天火隕鐵,就在這透明的火焰中化為鐵汁融合在了一起。皺著眉頭,勉強打出了幾手印訣在那鐵汁中加入了一個小型的堅固陣法,江魚將這一團足足有兩百多斤的鐵汁,凝練成了一柄特大號的橫刀。筆直的刀身足足有七尺長短,一尺三寸長的刀柄末端還有兩寸尖錐突出。寸許厚的刀背上隱隱有龍鱗花紋閃爍,雪花般燦爛的刀口鋒利無匹,的確是一柄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為非作歹必備的上佳兇器。
「罷了,我望月一門煉器的手段也就這樣,還能怎樣呢?功法全都散失了,能練成這麼一柄長刀,卻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看著手上只能算是利器,但是和神兵絕對扯不上關係的長刀,江魚心滿意足的將它掛在了自己腰間。這等長度、這等重量的砍刀,才是江魚最得心應手的兵器。那千牛刀太短,實在是不適合他使用。故而,這象徵著大唐千牛衛的古寶刀,被這個很有點敗家子傾向的傢伙一口真火熔煉了,卻也沒有一點心疼呢。「二將軍,總不會為了一把破刀和我拼命罷?這柄長刀,總比那千牛刀還要鋒利幾分,他沒這么小氣罷?」
腰間佩著長刀,江魚離開了李林甫特意給他開闢出來的練功靜室,繞過了兩條迴廊,已經到了李府的後花園。三顆蜃珠那渾厚的精華已經被江魚在行走之際吸收得乾乾淨淨,一身真氣飄然欲飛,直衝頂門,好似要衝出天靈蓋去;身體也是『嘎巴、嘎巴』一陣亂響,充滿了強橫霸道的力量。江魚瘦削的身體也似乎豐滿了一點,骨架子上也多了一點血肉,容貌更加的威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