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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哥奴你說得不錯啊,張九齡是糊塗了,這些市井遊俠的事情他不懂,他不懂,怎能胡說呢?」李隆基挺起腰板,點頭道:「江魚做的很好嘛,一千多個大唐朝最有名的暴徒,被他訓練成這個樣子,京兆尹那邊也說了,這些人從來不出捕風營搗亂嘛。張九齡彈劾江魚的事情,實在是沒道理,朕要去好好的批他一頓!不能因為他和你李林甫不對路,就……」
說道這裡,李隆基突然閉上嘴,『嘿嘿』的乾笑了幾聲。李林甫低著頭,笑吟吟的說道:「可不是麼?就是向陛下說的這樣,張九齡恨臣廢黜了幾個他那一派的官員,所以就連我家小魚都恨上了。其實我家小魚對皇上忠心不提,更是禮、義、孝、愛的全德之人,張九齡前日在朝堂上那樣彈劾他,委實有點讓人心寒。」頓了頓,偷瞥了一眼李隆基和煦的面容,李林甫笑道:「其實,張相公他這樣做,也是因為我家小魚壞了他的事情,張相公想要強娶梨園的劍舞教頭公孫大家,卻被我家小魚仗義給阻止了,所以……」
「嗯?」聽到這種香艷的八卦,李隆基立刻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喝道:「快快說來讓朕聽聽,那公孫大家劍舞之技極其了得,天下無出其右者。張九齡他發什麼瘋啊?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幹什麼要嫁給他啊?嘿,給朕好好說說,張九齡莫非是因為這事情吃癟,所以把仇怨給帶去了朝堂上?若真如此,這張九齡,哼哼!」
李林甫低下頭,面帶笑容的添油加醋的一番說辭,說得李隆基是連連冷笑,手上玉簫拍啊拍的,差點就沒脫手丟了出去。於是,李林甫笑得更加燦爛了,丹鳳眼差點就轉成了三角眼,幸好他反應及時,又將那快要變形的眼睛及時的轉了回來。
如此瘋狂的操練,又過了大概一個月的功夫,已經是中秋季節,元化真人巴巴的從蓬萊島跑了回來,給江魚丟了數十瓶靈丹,隨後又去終南山『坐鎮』去了。得了這蓬萊三仙宗的煉丹宗師煉製的靈丹,江魚捕風營的一干屬下功力暴漲,十幾天的功夫就在那藥池的幫助下,吸收了全部的藥力,先是提升到了先天境界;隨後又在江魚、孫行者他們一干高手的護法下,服下了『龍虎大劫丹』,一一都順利的突破,體內的先天罡氣初步凝結成了黃豆大小的金丹,步入了金丹境界。其中,死傷了數百暴徒,但是江魚卻也沒放在心上。
如此的拔苗助長,也只有江魚他們這一干妖魔鬼怪齊全的人物才能做得出來,才能實現這個近乎不可能實現的奇蹟。若非『阢神經』轉化了這些人的神智,讓他們腦海中沒有一絲的蕪雜念頭,他們早在服食龍虎大劫丹的時候走火入魔暴斃。若非『阢神經』讓他們的體質轉化為了偽自然之軀,擁有一定程度上可以隨意吸收任何能量的性質,他們也不會這麼輕鬆就吸收這麼多的藥力。若非那千萬生消湯讓他們肌體強度暴漲,他們也容納不下那等狂暴的藥力。當然,更重要的就是他們有孫行者這個兼修三家法門的怪物做護法,強大的真元護持住了他們的身體,否則絕大多數人也熬不過金丹結成的那一關。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阢神經』的強大功效。畢竟是望月宗當年培養自己山門護衛的秘密典籍,原本修煉的速度就快得沒有天理。若是培養一個山門護衛都要數十年的功夫,以望月宗的歷代先輩那種懶散的到處亂逛美其名曰云游的品性,他們哪裡有那樣的時間去慢慢磨蹭?
總之就是剩餘的一千二百五十八名捕風營的暴徒,已經通過修煉『阢神經』,加上無數稀奇古怪藥物的幫助,晉級為金丹初結的高手。雖然他們不修法力、沒有神通,但是就以他們金丹期的真元罡氣,威力也是非同小可。天下間能夠如此快速的培養出一千多名金丹初結的屬下,能夠有這個膽量如此肆無忌憚的逆天行事還不怕遭受天劫報應的,除了江魚,還能有誰?望月宗的歷代先輩也有這個能耐,但是誰會無聊到去做這種事情?就好似無凡,雲遊天下三百多年,卻一個巫衛都沒有煉製。只有江魚這個出身望月宗,卻跑來朝廷做官的人,才有這閒工夫。
金丹初結,江魚又開始了對這群暴徒的超大劑量的肉體鍛鍊。『阢神經』中自有一套山門巫衛的肉身鍛鍊方法,雖然最高也不過能達到石身的最高境界,但是架不住人多啊?一千二百五十八名石身巔峰,本性中又是充滿了暴力噬血的暴徒,想想看他們擁有多麼可怕的破壞力。這樣的一營人馬,足以抵擋十萬大軍的圍攻。江魚自信,等到這一千二百五十八人都達到了石身巔峰的境界,他隨意派出十人,就能摧毀整個花營。更何況,這群人的身體結構還逐漸妖化,最終的強度肯定能超過石身境界呢?
每日裡扛著千斤重物繞著長安城狂奔三圈,每日裡在烈日下採納天地間最灼熱的那一縷陽氣萃煉肉身經脈,每日裡加長在那千萬生消湯中浸泡的時間,讓身體更快的朝著完全的妖魔身軀轉變。又是十天過去,江魚的捕風營,已經初步的鍛造成了一柄殺氣沖天的兇器。
就在江魚想要一鼓作氣,再辛苦一下五毒兄弟,讓他們返回崑崙山去採摘一批靈藥供這些暴徒服食增長功力,一舉突破到石身境界的時候,滿臉冷肅的袁天罡親自跑到了捕風營,給江魚下達了一個來自於中原道家諸大門派聯盟最高層的命令――動用捕風營一切手段,誅殺,最少也要重傷來自於天竺爛陀寺,如今正在一心院中駐留的天竺傳法尊者,大雪山的苦修士,竺法誡和尚。面色陰沉的袁天罡沒有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給江魚提出了要求,竺法誡要麼死要麼重傷,至於為什麼,袁天罡只是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看著江魚:「你有問閒話的功夫,不如去做事罷。」說完,袁天罡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嘆道:「江湖風波起,佛道不清靜。嘿嘿,江魚,只能你出手,我們誰也不能動這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