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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道相互看了看,滿臉的猶豫。他們還有底牌沒出,但是這底牌是為了預防其他的某些突發事件而準備的,勢必不能為了眼前這點小事就亮出來。李淳風眼裡寒光閃動,湊到袁天罡耳朵邊低聲嘀咕道:「乾脆,叫大威勢去城外坐禪,吾祭出一張『上清玉霄百震雷苻』把他化為烏有算啦,這也算是給神象和尚一個警示,如何?」
袁天罡瞪了李淳風一眼,低聲傳音道:「一張『上清玉霄百震雷苻』只對付一個大威勢,豈不是太虧了?怎麼也要用這靈符毀掉神象和尚,才勉強能賺回這雷苻耗費的材料哩!」
兩個老道正在犯愁,江魚卻搖搖擺擺的走上前幾步,大聲笑道:「和尚,你莫非在恥笑我們大唐朝的護國天師不成?袁天師、李天師他們是什麼樣的身份,和你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嘿嘿,你看看,你看看,咱們兩位天師出手就是霞光萬丈的鎮妖塔,這才有仙家的風範,這才有仙家的風度。你看看你,弄個破圈子往地上一坐就是題目,這算什麼啊?」
大威勢睜開眼睛,冷笑道:「佛法無邊,卻不以那等玄奇景象惑人。江大人說貧僧這法門不起眼,就請江大人推貧僧一掌試試?」
袁天罡、李淳風眼睛一亮,差點沒笑出聲來,他們自然知道江魚走了齊天大運氣吸了一大口地心玉果根基上靈液的事情。他們如今都搞不清楚江魚的修為到了什麼境界,但是很顯然,修煉八九玄功的江魚肉身力量是大得嚇人的,拿來做這種文雅的比斗,卻是最合適的。江魚卻也明白兩個老道的那點心思,他冷笑道:「試試就試試,若是被我江魚都推動了,你也就別厚著臉皮和兩位天師比劃啦。你沒那資格,你沒那資格哩。」江魚笑得很淫蕩,看得大威勢心中一陣的火起,恨不得一掌掐死江魚。
咳嗽了一聲,江魚裝模作樣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回頭向李隆基請示道:「陛下,臣就大著膽子推國師一掌?嘿嘿,若是臣輸了,就證明國師的法力果然是無邊,再請兩位天師出手才是正理。若是臣不幸贏了……嘿嘿,嘿嘿。」江魚陰陰的笑了幾聲,言下之意,自然是很不堪的。
李林甫笑著走出了班列,無比陰損的說道:「陛下,大威勢國師乃是有大神通的神僧,若是他被江大人推動了身形,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萬一江大人蒙天之幸,得陛下的洪福庇佑,一不小心還真推動了國師,嘿嘿,陛下可要給江大人一點獎賞才是道理。」
李隆基連連點頭,剛要開口,那武惠妃嬌滴滴的笑道:「李大人說得極是,國師乃是有道行的神人,江大人雖然有一把子蠻力,卻也不過是世俗中的凡人。若是江大人能夠推動了國師,皇上您可一定要重重的賞賜江大人才是。」武惠妃笑顏如花,靠在李隆基肩膀上的嬌軀因為嬌笑而微微顫抖,實在是有無窮的風韻在裡面。
李隆基被那嬌軀弄得心頭一陣迷亂,用力拊掌大笑道:「正是如此。國師,若是你贏了江魚,朕可不能給你賞賜,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是江魚贏了麼,嘿嘿,江魚,朕就讓你在捕風營之外再掌一軍,唔,就讓你做那左驍騎衛的大將軍,替朕把守興慶宮四門,如何?」
李林甫抿嘴而笑,張九齡在那裡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江魚則是笑吟吟的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隆恩,臣自當竭盡全力。」江魚站起身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臉色都變了,變得無比肅殺無比嚴肅。左驍騎衛的大將軍,這可和江魚身兼的那七八個亂七八糟的官職不同,這可是有實權掌握一支大軍的重要職司,由不得江魚不全力去爭取。
『啪啪』幾聲,江魚身上肌肉突然極其妖異的膨脹起來,因為太陽真火的煅燒而變得比前幾日瘦削了一些的江魚,如今身體猛地漲大了兩圈,尤其那兩條胳膊,已經變得有尋常人的腰肢粗細。他上身的衣物被那突然膨脹的肌肉一擠以及變成了碎布條,露出了他一身淡銅色如今好似發麵饅頭一樣一塊塊暴突出來的肌肉塊兒。
「哇~~~」旁邊數千權貴饒是他們見多識廣,猛不丁看到江魚好似吹氣的尿脬一樣漲大了好幾圈,依然是按捺不住的驚呼起來。男人們在嫉妒江魚那強壯得不似人類的身軀,女人們則在用火辣辣無比豪放的眼神打量著江魚那赤裸了一大半的身軀,更有一些女子在腦海中幻想江魚身上所有的零部件是否都是這樣的擴大了好幾圈,想著想著,一些豪門女子已經是面色赤紅,眼珠子裡面都快滴出水來。那咸宜公主更是身體一軟,差點沒坐在了地上,一對嬌媚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江魚的身體,嘴角隱隱有一絲涎水流出。
江魚第一次發動全部的望月玄罡壓迫出了每一絲肌肉中最後的一點力量――望月宗洪荒鍛體功法銅身中期的全部力量!
一絲絲古怪的白色氣霧從江魚上身的毛孔中鑽出來,在他體外纏繞盤旋,漸漸的匯聚成了數十道小型漩渦一般的氣旋。和如今修道界的所有功法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的能量,望月玄罡並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純粹就是力量,物理的力量,肉體的力量,沒有人能從江魚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能量氣息,只能通過自己肉眼,看到江魚身上那肌肉還在不斷的膨脹,漸漸的一根根拇指粗細的血管在皮膚上凹凸起伏,好似小蛇一樣的扭曲跳動,江魚的一對眼珠已經因為突然膨脹的血氣變成了一團火紅色,那眼珠的正中心,隱隱有兩團淡銅色的火焰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