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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焦急的賢妙真人領了十幾個道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賢妙真人驚呼道:「怎麼回事?一清師祖不是叫青陽來這裡負荊請罪麼?怎,怎會如此?」賢妙真人心頭大急,拖延了兩三個月的時間,一清仙人以絕對的實力壓制住了所有的道盟成員,在沒有一個一氣仙宗的長老願意出面說情的情況下,青陽公子是被一清仙人勒令來此負荊請罪的。原本以為青陽公子負荊請罪,給江魚足夠的面子後,再過幾天,用靈丹恢復江魚的一身修為,再讓江魚重歸道門,這是多麼圓滿的事情。
可是,賢妙真人他們在終南山上就感受到了強大的法力爆發,尤其江魚那一聲怒吼震碎了長安城上空遮擋了太陽光線中過於毒辣能量的氣層,更是嚇得終南山上的一幹道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賢妙真人匆匆的帶人趕來,卻已經遲了。江風被打得魂飛魄散,這血仇,已經結下了。怒氣攻心的江魚,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委曲求全,他就要在天下修道人面前露出他猙獰的爪牙!
「嘻嘻!」那濃厚的淡金色殺氣中,面目模糊的江魚突然輕聲笑起來:「賢妙真人何必擔憂?這事情,和你蓬萊三仙宗也沒什麼關係。唔,請轉告青陽道友,我望月一門,和他不死不休!誰敢包庇他,就是我望月一宗的生死仇敵!」
「嗯?望月宗?」賢妙真人呆了呆,突然間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驚呼道:「你說什麼?望月宗?你,你,江魚,你什麼時候變成瞭望月宗的門人?你,你,你如今修煉的,可是望月宗傳說中的『射日巫神訣』?」
「是啊,本門的鍛體心法,『射日巫神訣』,呵呵呵呵,多少年沒有人提起了呢?」江魚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這,不能怪我啊,道門將我驅逐出來,卻有望月宗的長老找上了我,收我為徒!並且以他全身的修為助我神功大成!呵呵呵呵,所以,賢妙道友,我江魚如今是望月宗的當代宗主江魚,不再是你蓬萊三仙宗的江魚!」
他冷漠的說道:「以前承你們的情,得了你們的傳承。可是我給你們蓬萊三島的好處,也足夠抵消那點情誼了罷?」無論如何,江魚要先把道理占住,若是他公然的宣揚自己就是混進道門想要撈點好處的,那豈不是自己找事麼?不過,既然已經公開了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在乎這些了。大不了,大不了他江魚豁出去,真的和羅天殺他們勾搭去,看道門的人能拿他如何?
江魚被驅逐之後,居然被望月宗的長老收入門下?賢妙真人極度狐疑的看著江魚,望月宗的門人已經有數千年不在修道界行走了,可是修道界還記得望月宗的某些不好習性――比如說,總有幾個望月宗的異類喜歡混入其他門戶之類。相反,無凡最為擔心的,因為望月宗的功法特性,導致天下修道士的敵視,反而已經被修道界的人給淡忘了。
看到賢妙真人那愣呆呆的樣子,江魚心頭一陣的快意――媽的,我就是偷學了你們的八九玄功,你咬我啊?我給的報酬,已經足夠了罷?――冷笑一聲,江魚厲聲道:「來人,去柴府!」
賢妙真人一聲厲喝:「且慢,江魚,你不要胡來!」他雙手十指成龍爪形,猛的抓向了江魚的肩膀:「你先說清楚你什麼時候成為望月宗的門人!你,你可有將我道門的八九玄功給傳播出去?」『嗤嗤』聲中,賢妙真人體內真元湧出,在他身上組成了一套金色的戰甲,他十指已經死死的扣住了江魚的琵琶骨,十道極強的力道直透內腑。
一聲冷笑,江魚冷聲道:「賢妙道友,你可不要冤枉我。在離開道門時,我的修為如何你也清楚,那時我的修為可遠不如你!」『砰』,江魚還沒有調動真元,只是將肌肉一縮一彈,一股可怕的力道反震開去,賢妙真人十指骨折,身上金色甲冑『啪啪啪啪』的連聲炸裂。江魚冷笑著回頭,朝賢妙真人點頭陰笑道:「道友以為,我如今的修為比起道友,又如何?」
賢妙真人眼珠瞪得老大,他驚呼道:「你,你如今的修為,比起當日我查視的時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江魚的修為全面蓋過了自己,賢妙真人立刻相信了某位望月宗的長老犧牲了自己全部修為注入給了他的神話。他點頭道:「好,江……道友……果然是……造化非凡。可是,青陽乃是我道門同門,萬萬不能讓你去……」
江魚厲聲道:「如此說來,他將我那新收的徒兒,未來的望月宗宗主打得魂飛魄散,就是應該的麼?」
一聲脆響,木弓自江魚體內飛出,散發出強烈得讓人無法正視的光芒。龐大的,木弓自帶的氣息從木弓上一波波的湧出來,逼得賢妙真人以及他身後十幾個道人連連倒退,根本無力反抗這木弓的力量。賢妙真人驚呼起來:「老天,這是上古大神羿的佩弓!這,這,這……」
冷冷的看著賢妙真人,江魚冷笑道:「他是我們望月宗的開山祖師,道友不會不知罷?誰敢阻攔我去殺青陽公子,誰敢包庇青陽公子,不要怪我江魚不客氣!你去問問天下修道人,誰敢讓我用我望月宗的祖師佩弓射一箭,那人就有那資格去包庇他。」
賢妙真人的臉色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呆呆的看著那張釋放出無窮威勢的木弓,仰天長嘆道:「老天,這種東西,怎能流傳下來?天下,天下誰能當它一擊?」面色慘變的他只是搖頭,血淋淋的雙手都懶得耗費力氣去治療一下,帶了一干同門,轉身就走。他也明白,現在糾纏其他的小枝節沒有任何意義,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青陽公子殺了江魚的徒弟,未來的望月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