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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魚再一次本能的想起了杜不平的那句詛咒――不出半個月,你就要慘死街頭。很顯然,杜不平的詛咒有點遲到,但是畢竟最終還是靈驗了。看杜不平一身的風流氣度以及他的那一隻護法鐵屍,他應該就是天欲宮在長安城內的暗子,江魚重創了他,自然是結下了深仇。只是,也許是因為天欲宮的反應比較慢,或者是因為揚州城的秘穴寶庫牽扯了他們太多的注意力,以致於到了今天,他們才給江魚安排下了這麼一場殺局。
十六名超一流的好手結合那玄妙的刀陣,幾乎可以輕鬆困死一名先天巔峰的高手,就算是蘇道遠那樣的宗師,也會被困上一小段時間。三大星君,更是和蘇道遠相差不大的絕頂高手,三人聯手甚至就是蘇道遠都要不顧身分地位的先避其鋒芒才是。至於那地上嬌柔的美女,則是最大的殺手,她體內的真氣甚至比江魚在蘇道遠身上感應到的還要雄厚三成,丹田中幾乎都已經結成了一顆漆黑的元丹,其實就她一人,就能夠一指頭殺死九成九的武林中人,管你是不是宗師,在她身上都要吃個大虧才行,更何況這天欲宮的人,分明是打定主意讓這女子來暗算江魚一記的勢頭。
深深、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江魚很深情的看了一眼三大星君,苦笑道:「似乎,本大人今日死定了?」
惜花星君微微一嘆,點頭道:「誰叫因為你的干係,害了杜不平呢?我們安插一個人進國子監做到司業的職位,容易麼?誰叫你殺了多情呢?他是我們的師弟,是宮主二甲子前最貼心的人兒,你也殺了他,不殺了你,我們天欲宮的臉面還有麼?」
江魚嘆息一聲,緩緩的拔出了長刀,陰沉的說道:「你們到底是擄掠美女,還是設局殺我啊?」
憐月星君一愣,皺起眉頭道:「今日卻是我等早就瞄上了這個極品美女雨清雅,原本是想要抓了她送回天欲宮好生調教的,誰知道卻碰上了你?那自然是美女也要抓,你也要死。」搖搖頭,憐月星君嘆道:「你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總之殺了你,我們帶美人兒離開才是正經,大冬天的飄著雪,當我們願意和你在這裡吃風麼?小娃娃,你不如自盡了如何?省得我們費神呀!」
扭頭看了看就在百多丈外的長安城門,江魚突然大吼一聲,身體化為一道狂風朝著三星君撲了上去:「放屁,老子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手上長刀發出一聲龍吟,一道丈許長的刀氣瞬息間劃破了十幾丈空間,已經到了三位星君面前。江魚身體前傾飛撲,身體已經到了那雨清雅的身邊不到三尺遠的地方。江魚渾身氣機都凝聚在了惜花星君的身上,似乎要和他拼命一般。
十六名探花使一聲呵斥,完美的包圍圈已經因為江魚的前沖而移動起來。刀陣剛一移動,就幾乎立刻亂了陣腳。這些探花使沒想到,江魚衝擊的速度這麼快,他們剛剛邁出一步,江魚已經到了十幾丈外的地方。探花使們一時間前進的頻率出了一點點的紊亂,整個刀陣就裂開了幾條大縫隙,那原本渾圓一體的刀陣氣機,也就無法再鎖定在江魚的身上。
三大星君同時揚起手掌,六道陰柔的罡氣甚至連一片雪花都沒有撼動,就這樣凌空撞擊向了江魚的刀氣。一聲清脆的炸裂聲,江魚的刀氣被拍成粉碎,三大星君卻突然身體朝前一傾――江魚刀氣中居然沒有絲毫的真氣,這一刀看起來其勢洶洶,其實卻是繡花枕頭,哪裡有什麼威力?三位星君正要大呼,江魚已經猛的抬起右腳,尺許長的大腳丫子『呼』的一聲朝著那雨清雅的胸口踏了下去,一聲雷霆般的吼叫撕裂了風雪:「入你老母,給魚爺我玩美人計乎?去死吧,女人我也揍!」
玉體橫陳於地面,嬌柔無力可憐巴巴的美人兒剛剛看到江魚衝到了自己身邊,臉上一縷得意的陰笑剛剛露出來,右手正捏成一蘭花般的手印朝著江魚腰間掃去呢,江魚那穿著一隻寸許厚牛筋底、裡面包了一塊半寸鋼板的大皮靴,足足有尺半長的大腳丫子帶著恐怖的破空聲,已經到了她的胸口。美人兒驚呼一聲,身體好似幽靈一樣迎著寒風輕盈飄起,正幻化出一片朦朧的虛影準備躲避這要命的一腳時,江魚的腳也循著一道彷佛遵循天道的玄妙軌跡,從那一片朦朧的虛影中找出了她的真體所在,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她胸口上。
這不知道是否真叫做雨清雅的女子只能是默運魔功,整個胸口肋骨朝著左側狠狠的挪移了半尺,將自己心臟要害從那大腳丫子下挪移開去,可是她那高聳的有著致命誘惑力的右胸玉乳,卻被江魚一腳丫子差點踏爆了開去。重有數萬斤的可怕打擊力猛轟在了這女子的右胸上,三大星君駭然看到那有著完美形狀的右乳突然變成了一塊扁平的肉皮兒,清純若仙的美人兒一聲慘呼,嘴裡噴出一道丈許高的血泉,臉上閃過一層青紫色的煞氣,兩隻白玉般細嫩的小手突然化為半透明的粉紅色,帶著一縷飄逸的天籟之音,狠狠的拍向了江魚的胸口。
不死不回,臨死拼命的亡命一擊。
江魚一聲厲喝,手上長刀一橫,已經擋在了一隻小手的前面。『當』,巨響聲中,江魚耗費了數件天材地寶以及千古名刀千牛刀鍛造而成的寶刀好似用力砸下的玉瓶一樣破碎,兩隻細嫩嫩的小手已經狠狠的拍在了江魚的胸膛,一左一右,正好印在他的兩側胸大肌上。可怕的好似重錘擊鼓的巨響從江魚胸腔內發出,江魚後心衣服突然破開兩個小小的窟窿,兩縷掌形勁風從他後心噴出數十丈遠,狠狠的打在城牆上,穿出了兩個水缸大小的窟窿。江魚前胸兩個粉紅色的掌印,後心兩個漆黑的掌印,嘴裡一口口的噴著淤血,嘴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