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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三四個女子已經七手八腳的拉住了江魚,手指感受到江魚身上紫袍所用的極品貢緞的細軟光滑,幾個女子的臉上都放出光來,她們尖叫著用自己碩大的胸脯直往江魚身上磨蹭,大叫道:「公子,讓奴家來陪您罷,奴家可比那些不解風情的黃毛丫頭好一萬倍哩!」有人更是無比大膽的伸手向江魚的腰間摸索了過去,嘴裡發出『嗤嗤』的讓人骨軟筋麻的嬌笑。
江魚渾身大汗淋漓,只覺得這些女子比四五個自爆魔嬰的修士還要難以對付,他又不敢發力震開她們,這些人和他比起來實在是弱得無法形容,若是力氣稍微大了這麼一點兒,就是幾千斤的力量轟在她們身上,還不把她們直接震死過去?江魚惱怒之餘,無奈之下,只能是怒聲喝道:「他娘的,老子是淨街虎張老三的大哥,你們他媽的請老子進去坐,是不是想要給老子多交一份月例銀子?」
淨街虎三個字在這樣的魚龍混雜的市井場合真的有鬼神辟易的威力,幾個女子的手指頭幾乎是同時離開了江魚的身體,一個個面色灰白的直朝江魚行禮道歉,唯恐自己的行為惹怒了這個淨街虎傳說中的幕後老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今長安城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幫派淨街虎的後台老板是朝廷中的某個高官,據說還擁有侯爺的爵位哩。幾個女子看著江魚身上的紫袍,不由得開始暗自後悔自己方才的大膽和孟浪。盡有朝廷官員來這條街上尋歡作樂,但是江魚這滿身冷肅氣息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尋芳客嘛。
冷笑幾聲,江魚大踏步的朝前走了百多丈,看到一棟原木搭建僅僅塗了一層清漆的雅致樓房,這才行了進去。剛進門,一名身材火爆的三十許美艷女子就一溜煙的好似在雲端行走一樣帶著八名僅僅在身上蒙了一層輕紗的少女迎了上來。這女子嬌笑著直接軟在了江魚懷裡,大笑道:「哎喲,這位公子今日來得好早?這好多姐妹們還沒起身呢?不如先去後院的賭桌上贏上一筆銀子,然後呢,吃一頓十鞭大補宴好好的將養一下火氣,等得姑娘們都梳洗打扮好了,晚上再來玩一個痛快的?」
這是一家匯集了賭坊、酒樓、妓院、客棧為一身的,品流極高的青樓。江魚來這裡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大手抓著那女子就要往自己胸口親吻來的腦袋,緩緩的將那女子拎著放在了離自己數尺遠的地方,江魚掃了一眼這一樓大堂中的桌椅、屏風的布置陳設,冷笑道:「有兩位叫做安祿山、史思明的將軍,可住在你們這裡?」
美艷女子扭了扭被江魚拉疼的脖子,有點畏懼的看了江魚一眼,忙不迭的點頭道:「在,在,安大爺和史大爺都在,他們正在那裡賭錢哩。」
「帶路。」江魚乾淨利落的說了兩個字,身上自然湧出的威嚴氣度讓那女子不敢再賣弄風情,乖乖的在前引路,直往後院賭坊行去。這家青樓的布置卻也雅致有趣,後院是一個極大的花園,林木蔥蘢,如今林木間到處是盛開的菊花,香氣撲鼻。菊花之間搭了幾列草棚,以那沒有剝皮的松樹幹做柱子,上面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散發出縷縷清香的茅草,草棚中放了幾張大賭桌,一干紅著眼睛大聲叫嚷的賭客就圍著那賭桌大把大把的丟出銀子銅錢或者狂聲大笑著將一堆堆的銅錢銀子往自己面前摟過來。
近百位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女子在那林木間追逐嬉戲,偶爾在那燦爛的菊花叢中會有幾位女子玩那種假鳳虛凰的勾當,故意發出大聲的『哼哼、唧唧』的呻吟,引得那些正在賣力狂賭的賭客益發的興奮和暴躁,於是賭注越來越大,下注越來越盲目,賭場的荷官、莊家一個個笑得臉上的毛孔都快爆炸,每一個荷官身邊的大箱子裡面,都堆滿了金子、銀子、銅錢乃至珍珠寶貝等物。
院子的角落中,則是有一行行身穿黑衣腰間佩著利刃的大漢謹慎的盯著四周,他們不僅要負責賭客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負責這些荷官身邊銀錢的安全,這種日進斗金的場子,可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尤其是他們的老闆前一陣子才關閉了一家大賭坊,好容易才湊集了資金在某些重量級人物的支持下,又開了這個比以前的賭坊更加好了十倍的大院子出來?
「他奶奶的。」江魚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罵出了髒話:「四海樓的老闆很有幾分本領嘛,四海樓剛剛被老子贏得關門大吉了,馬上在這裡開了這家『大江東去閣』,娘的,誰給他支持的本錢?不會是柴風那小子罷?嗯?應該就是柴風罷?花營的情報,總不會錯的。看來等老子這次回長安了,還得再來這裡狠狠的賭上十天十夜才行。」江魚的自言自語,嚇得前面那美艷女子差點沒倒在地上,她驚恐的回頭看了江魚一眼,卻被江魚眼裡那暴虐的、兇殘的、貪婪的金燦燦的邪惡光芒嚇得又低下頭去。
幾乎有過五百名賭客正在那幾列草棚下面狂賭,哪裡看得清誰是誰?加之有不少風月的女子正夾雜在賭客中,有些輸錢的賭客氣急敗壞的抱著她們上下其手,有些贏了大錢的賭客更是血脈膨脹的抱起一個女子就地做起了人類最原始的繁衍動作,搞得整個後院是烏煙瘴氣。更有幾個公子哥打扮的人好似剛剛服用了寒食散正是渾身發燙髮熱的時候,他們脫得乾乾淨淨的在院子裡面狂奔亂竄,眼裡閃動著發情野獸一般的紅光,時不時的強行拉著一個女子就在那光天化日之下就地宣淫,看得江魚是一陣的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