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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魚滿心的歡喜,自從三大門閥那邊反饋回來消息,三家的長老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商議一個合適的價碼的時候,江魚就開始犯愁了。龍穴閉關四十九天,刑部天牢蹲了一個月,等得江魚收到消息的時候,捕風營已經是聞名京城,他江魚也已經落在了無數有心人的注意範圍中,再想和三大門閥勾搭,卻就犯了李隆基的忌諱。幸好三大宗師適時出現,才解了江魚的憂愁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三位心慈手軟的,能從那三個門閥手上,挖出多少利潤?三家每年純利的三成供奉給我道門?嘖嘖,怕是天竺的那兩個老和尚,再也坐不安穩了罷?」
一路不懷好意的陰笑著,江魚、孫行者早就來到了捕風營衙門的大門口。捕風營衙門所在的那條小巷,左邊是捕風營,右邊是淨街虎,一個官方打手機構,一個官方支持的黑社會暴力集團,兩個大宅院卻是占了整個小巷的地皮。江魚騎著馬行過小巷,一路上近百個淨街虎的兄弟朝著他不斷的行禮,恭聲叫他一聲『魚爺』,樂得江魚『咯咯』的大笑。
孫行者不解的看了江魚一眼,江魚卻是自我陶醉道:「當年在揚州城,何曾想過我江魚也有今日?哦,呵呵呵呵呵呵!」跳下坐騎,站在對門的兩扇大門正中的地方,左邊是捕風營,右邊是淨街虎,江魚志得意滿的仰天長笑:「哈,我江魚……」
一聲狂笑還沒笑完,捕風營的大門突然被撞飛了出來,劈頭蓋臉的砸在了江魚的身上。更有兩個倒霉鬼隨著那大門飛出,一頭撞在了江魚身上,江魚身體本能的肌肉一繃緊,身體已經剛硬好似鐵樁。幾聲骨折聲過後,兩個倒霉鬼抱著肩膀在地上翻滾起來,卻是鎖骨都在江魚身上折斷了,疼得他們不斷的哼哼。不過,他們畢竟是亡命之徒,卻也沒有發出那不堪的慘叫。
同時,一陣陣的叫囂聲、打鬥聲、拳頭和身體的撞擊聲不斷從捕風營大院中傳來,江魚大怒之下幾步衝進了院子,隨後,他呆立當場。
一身潔白宮裙,打扮得風姿無限有如天仙下凡的三尾正坐在大院正堂門口的台階上,雙手托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近百個滿臉凶光的壯漢在那裡相互歐斗。時不時的三尾在那裡鼓掌道:「好,這位壯士好厲害,這三步崩拳威力好大哩!哇,你這是什麼功夫?怎麼手掌都發紫了呢?」隨著她嬌滴滴的笑聲,一干暴徒相互間打得是益發起勁,一眨眼的功夫就有數十人吐血倒在了地上。
狐狸精,美絕人寰的狐狸精;兩百多個剛從天牢里被放出來,看到母豬都認為是貂禪的死囚;一千多個擠在捕風營小小的院子裡,每日裡對著一干大老爺們,就連院門都難得踏出一步,已經是窮極無聊開始抓身上的跳蚤來比大小的江湖暴徒。可想而知,這一群人湊到一起,還能作出什麼好事情。三尾只是幾個媚眼一拋,在場的這群暴徒中功力最高名氣最大的百多號暴徒已經跳出來開始發情野獸一樣的鬥毆。
呆了一陣,江魚乾脆就在門檻上坐了下來。他用力鼓掌,大聲叫道:「打,打得好,嘿嘿,陰風掌、催心掌、赤炎拳、裂骨爪,嘖嘖,都是有名有姓的好功夫啊。打,往死里打!他娘的還節省了老子一大筆俸祿哩,正愁找不到吃空餉的機會!皇上可是給了我兩千人的定額!你們多死幾個,老子多吃幾個人的空餉。」
越說越是惱怒,江魚跳出門去,抓起門口的一尊石獅子又蹦了回去,單臂一甩,那石獅子帶著狂風砸向了打得最熱鬧的地方。一陣骨肉斷裂聲響起,幾個下手最狠,眼裡已經冒出血光的暴徒被那石獅子砸成粉碎,憑空一團團血漿噴出老遠。那幾個暴徒都是剛剛從刑部天牢中放出來的狠角色,一個個都快突破到先天境界可以吸納天地靈氣入體。這樣的高手,被江魚隨手就殺掉了五六個,整個大院中突然一陣的寂靜,那些正在打鬥的以及正在地上翻滾呻吟的,全部都安靜下來。那些圍著看熱鬧,不斷挑唆著人下死手的暴徒,也一個個長大了嘴巴,看著江魚半天說不出話。這等力量,他們何曾見過?
冷笑一聲,江魚重重的跺了跺腳,悠悠說道:「你們,都是一群該死的混帳!他奶奶的,不要以為在刑部消了你們的案底,就太平逍遙了。只要老子一句話,你們照樣是被滿天下通緝追殺的命!還有,刑部大牢里的諸位好漢爺,別忘了,你們肚子裡的『斷腸丹』!」天牢中出來的一干暴徒面色一變,氣焰立刻被壓到了最低點。江魚又朝著那些幸災樂禍的江湖匪類冷笑道:「你們得意什麼?你們得意什麼?你們來捕風營一個月了,總也吃了幾頓飯罷?告訴你們,『斷腸丹』,一個沒拉下,不得解藥,你們兩個月後就全得完蛋!」
群情涌動啊,除了那些刑部天牢里出來的死囚,其他一千多個紅著眼睛的暴徒朝著江魚逼上前一步,幾條漢子憤怒的咆哮起來:「狗日的,你的榜文上徵兆我們來捕風營,可沒說要給我們的飯菜裡面下毒!他奶奶的,這是朝廷的詭計,這是要計算咱們哩!兄弟們,抓了這狗日的雜種,逼他拿出解藥來!」
上千人同時應道:「逼他拿出解藥來!」
更有幾個長相有點猥瑣的漢子狂笑道:「兄弟們,抓住這廝拿解藥,抓住這女人,咱們好好的輪她一輪!」
又有人叫道:「這話沒錯,咱們來應徵,不就是看在能給咱們消案底的份上麼?這才多小一點情面,怎能對咱們下毒呢?兄弟們,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