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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一攤,江魚笑道:「我大哥的事情和我無關!」江魚心中納悶,三個月前離開長安的時候,的確是從花營調了幾個侍郎的秘密卷宗給了李林甫,莫非他利用那裡面的資料作出了什麼事情不成?兵部侍郎盧徇是怎麼回事?那幾個李隆基要重新啟用的老臣又是怎麼回事?想來無非就是李林甫動用手段,讓這些人主動跑去嶺南養老去了,脫不了恐嚇、威脅、抓人把柄之類的勾當,江魚卻也不放在心上。只要宮中武惠妃不倒,李林甫的地位就無人可以動搖;只要高力士不死,李林甫就能隨時把握李隆基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可害怕的?
搖搖頭,江魚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李林甫構陷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張九齡彈劾李林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一次又成功過?他微笑道:「滿朝文武要殺我江魚,這話嚴重了,我江魚還沒到天下人人人喊打的地步罷?先生還請繼續說,諸位王爺怎麼要殺我江魚?呵呵,我又得罪了哪些王爺呢?」
那文士一挑眉毛,右手朝著李瑛一引,嚴肅的說道:「太子乃諸王之首,乃日後我大唐的皇帝。江大人暗裡下手讓太子服下巴豆,這事情莫非真以為天下人不知道麼?其他諸位王爺和太子之間有兄弟友愛之情,江大人能作出那等無君無父的歹毒事情來,嘿嘿,江大人莫非還以為,諸位王爺對你還感恩戴德不成?」
李瑛重重的一點頭,有點惱羞成怒的喝道:「江魚,這事情一定是你做的,不要在本王面前狡辯。刑天倻的老母,怎會第二天就出現在你的府邸里?莫非真以為本王是傻子不成?你居然敢在本王的飲食中下藥,這事,這事若是讓父皇知曉,哼哼!」
江魚歪著腦袋俯視李瑛,嘆息道:「太子殿下,證據,證據何在?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您總不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罷?我江魚是清白的,我江魚是清白的呀!」江魚肚子都快笑痛了,臉上卻要作出一副清白純潔的德行在那裡大聲疾呼。空空兒、精精兒一干人、妖聽得是毛骨悚然,不約而同的倒退了幾步,唯恐沾上了江魚。
那文士卻繼續口若懸河的說道:「得罪了王爺、文武大臣、長安城的百姓也就罷了,江大人萬萬不該得罪了當今皇上!江大人可知為何你從花營里分隔出捕風營來?可知為甚?只能說皇上不放心讓你再在花營中任職!」這文士搖頭晃腦的說道:「花營者,皇上之心腹,我大唐密探之總樞是也,其中一應人等,莫不是當今皇上最為信任之人――江大人被從花營中趕出來,就證明江大人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江大人,莫非還不知道大禍就要臨頭?還不知道要找棵大樹好乘涼麼?」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道理?」孫行者在後面暈頭轉向的看著幾個妖怪,嘀咕道:「皇帝要殺這小子?嚇唬人的罷?就憑這小子是道門的護法,皇帝也不會拿他開刀啊?每一代道門護法都是那群老道推測天機好容易應劫而出,李家皇朝和道家的關係就好似嫖客和妓女一般親熱,他怎麼也不會對付道門的護法罷?」孫行者嘰嘰咕咕的低聲說話,也不知道他哪裡得知嫖客和妓女這個關係。
修為大進就連五感都增強了數倍的江魚將孫行者的自言自語聽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一陣敞亮:然也,我是道門的護法,這就是一道不死金牌,就連皇帝都不能拿自己怎麼樣!拋開這個道門護法的身份,自己更是望月宗的傳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修煉者,什麼太子、王爺、文武百官,能奈何得了他?
一時間,江魚眼睛裡一陣明亮,心結盡去的他仰天一聲狂笑,抬起大腳一腳將那搖頭晃腦的文士踹飛了出去:「胡說八道,狗屁不通,你這都是什麼道理?當我江魚是被嚇唬大的?」逼上前一步,江魚指著太子喝道:「吾今日就和殿下進宮面聖,將這事情說個清楚!刑天倻的老娘是魚爺我救走的不假,那獒犬是我打殺的也沒錯,你被人灌下巴豆,可是我魚爺做的麼?」
眼裡精光一閃,江魚怒喝道:「可有證據?」
一聲怒嘯,好似深山虎咆,震得後花園裡無數菊花花瓣紛紛落下,氣流翻滾,那金燦燦、紅丹丹、紫巍巍的花瓣好似飄雪一樣隨風飄蕩,飄出去了老遠。一陣狂飆卷過,四周花林被吹得東倒西歪,遠處花林後埋伏的數百精壯衛士頓時暴露出來。其中幾個帶隊的將領看得江魚發威,急忙叫嚷了幾聲,帶著一干精壯大步的沖了出來。刀山槍林,數百衛士齊聲大喝,殺氣震天,將江魚一行人團團圍住。
太子陰沉著臉蛋,看著倒在地上吐血的文士,低沉的喝道:「江魚,你真要和本王作對不成?本王委曲求全,一心一意想要收服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本王的好意不成?嘿嘿,好手段啊好手段,你居然連刑天倻都收服了。」一邊說話,太子一邊大步後退,右手高高的舉了起來。隨著他的手慢慢抬起,四周那些衛士的肌肉繃緊,腳步沉重的益發朝著江魚他們逼近。
「真要動手?」江魚看著太子,淡銅紅色的臉上掛著幾絲譏嘲的笑意。孫行者,實力起碼超過元嬰大成境界數倍的佛、道、望月宗三道兼修的怪物;空空兒、精精兒,飛劍可掠出百里殺人的劍仙一流的人物;龍赤火、白猛、杜武(千腳千眼金絲蜈蚣)、杜邪(碧玉丹心蠍子)、杜竹(黑白鬼紋蛛)、杜風(六翅天毒蜂)、杜禪(獨角三足黃沙蟾蜍)七個化形期相當於道人金丹期修為的妖怪。有這樣的十個暴力打手在場,幾百個護衛能頂什麼事?怕是杜禪一口黃沙噴出,方圓里許之內再無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