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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什麼忙?」江魚端著酒杯仔細的打量著這琉璃酒杯上光怪陸離的花紋,神色間紋絲不動,淡淡的說道:「我大哥和王爺可是有交情的,這些事情,背後偷偷的給我說就是,何必大張旗鼓的把我推到明面上來?尤其公主對我如此親熱,不怕有人吃醋麼?」
「切!你說楊洄那個窩囊廢?他敢怎麼的?今夜你去我房裡,看看他敢不敢說一句話?」咸宜公主半真半假的看著江魚,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你怕什麼?你害怕什麼?不就是王兄請你吃了一頓飯,當著這麼多人和你說了幾句話麼?你害怕什麼?」
頓了頓,咸宜公主冷笑道:「這也是為了你好,若不是今日請你來我王兄府上赴宴,怕是明兒個太子就派人來請你啦,你是去太子那邊呢?還是來我王兄這裡?與其讓你為難,不如你先來我們這裡打個轉兒,斷了太子的念頭也好。」
江魚看著咸宜公主苦笑:「太子怎麼會想到來拉攏我?需知道我大哥和公主你母妃的關係,卻是明眼人都知道的。太子沒蠢到來拉攏我罷?反而是這次酒宴,讓我受了多少妒忌啊?你看看對面那柴風柴大公子,他的眼神都恨不得一口將我吞下去哩!」
不屑的掃了一眼柴風,咸宜公主很明顯的做了一個讓柴風轉過頭去的手勢,隨後說道:「柴風是一個很好的做奴才的人選,怎能和你比呢?不遭人妒是庸才,你這樣的人,王兄和本宮都覺得,先抓在手中才放心哩,是不是?」她對著江魚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好似都快要靠近了江魚的懷裡,語聲細細的說道:「江大人,本宮也恨不得一口將你吞下去哩,今晚你可有空?」
旁邊安祿山渾身都癢了起來,下體更是極其不堪的鼓起來老高,他死死的盯著咸宜公主,若非自己和她之間身份差距太大,安祿山差點都要舉起手來叫嚷了:「咱家今夜有空,有空得狠哩。」安祿山心裡那個發燒啊,就好似一盆滾開得油潑在了心頭上,那個難受勁,就不要提了。幸好安祿山還知道一點分寸,否則他現在都撲上去啦。
江魚笑啊笑的看著咸宜公主,過了半天才搖頭道:「明日就要帶人出京替陛下公辦去啦,怕是沒空陪公主賞月品酒了。再說了,咱也不想駙馬大人他拎著刀追殺咱啊?公主盛情,江魚心領了。」嘴裡說得是光明堂皇的,可是心裡呢,江魚還是有點動心啊。抓了抓鬍鬚渣子冒出來一大片的下巴,江魚趁著四周人不注意,狠狠的一手在咸宜公主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咸宜公主身體一軟,差點沒滾到地上去,她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江魚,似笑非笑的罵了一句:「該死的東西,嘻嘻,看你說得道貌岸然的。」江魚手上的熱力,差點就沒把她的身體給烤化掉啦。反手狠狠的在江魚的大腿上擰了一記,咸宜公主低聲笑罵道:「好啦,今天正事就談到這裡,以後幫我王兄辦事,好處在後面呢。」
說笑了幾句,弄得那史思明的臉色都紅得好似火一樣了,現已公主才把話題給轉回到了正事上:「等你這次幫父皇辦事回來,找個機會把太子身邊的那個行軍主薄刑天倻給殺了罷,沒了那傢伙給太子出主意,想要把太子推下去,可就容易多啦。有那傢伙在太子身邊,太子做事都是循規蹈矩的,想要找他的紕漏都難哩。」
江魚緩緩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了看安祿山和史思明,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聽到了咸宜公主說話的安史二人膨脹的慾火猛的消散,面色變得有點發白,一個個可憐巴巴的看著江魚,唯恐江魚又要把這件事情,也交給他們去辦。膽氣還沒有鍛鍊出來的他們,深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恐怖的漩渦,前途無亮啊。
江魚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嚇得安祿山和史思明面如土色,渾身戰慄好似篩糠,差點沒趴在了地上――「些許小事,算得了什麼?公主放心,等得這次回京,刑天倻自然授首,只是公主切切不可露了口風,說是和我江魚有關。唔,安將軍、史將軍,這份功勞就讓給兩位如何?拿那刑天倻的人頭,換二位被高升重用,可算得合算?」
目露凶光的江魚死死的盯著安祿山,大有一言不合就立刻拔刀劈砍的威勢。安祿山早被李林甫以心計收服,最近一年多時間滯留京城,見到李林甫所言所行大是高深莫測,自詡心計深沉的安祿山,早已被李林甫嚇住。如今再面對江魚這個一指頭就可以捅死他的可怕高手,安祿山更覺得數座大山沉甸甸的壓在了心頭上,和史思明差點就哭了出來。
咸宜公主微微一笑,手指頭在安祿山的額頭上狠狠的戳了一下:「你這個廢物,看起來偌大一個塊頭,怎麼嚇得臉色都變了?不就是殺一個人麼?你們這群軍漢,不是講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人和殺雞,又有什麼不同?辦好這件事情,我叫王兄好好提拔你們,再給你們幾百兩金銀的賞銀,豈不是快樂麼?」
甜膩膩的香氣在安祿山的鼻頭盤旋,額頭上似乎還殘留著一抹來自於咸宜公主嫩手的細嫩酥滑,安祿山一時間色心壓過了膽子,直著脖子低聲喝道:「公主所言極是,無非是太子府上的一名主薄,殺了就殺了,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只是,殺了他之後,這善後之事?」
咸宜公主很不負責的指了一下江魚,掩著嘴笑道:「有江大人這位掌管大唐秘密刑罰的花營營頭在這裡,害怕被人查出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