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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冷冰冰的氣息略微消散了一點,江魚陰沉著臉蛋說道:「那師祖以為,我們就按照他們的說法去做?」
用力的點點頭,賢妙真人冷笑道:「就按照他們說的去做罷。師祖已經命你師尊去蓬萊島提那十幾名上次被擒獲的妖人前來終南山。等得人到了,你帶他們去扶桑島和那些妖人交換人質就是。師祖以及諸位師長埋伏在扶桑島周圍,看他們還能有什麼陰謀詭計。」賢妙真人笑得很燦爛,那燦爛的笑容中,卻有無盡的殺機蕩漾了出來:「魔門被我們道門一直壓得不敢在人前現身,如今膽量大啦,他們敢拋頭露面啦,還得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魔道的魔崽子,還是乖乖的在山溝里藏著來得安全,敢露頭,那就死定了。」
好重的殺氣,不過,這也是江魚想要說的話。不給魔道的那些人一點兒教訓,天知道他們以後會作出什麼事情來?這次是綁票了他江魚的屬下來交換俘虜,那麼下次會否直接綁架了李林甫要求江魚引刀自盡?和魔道中人打交道,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啊。
第二日,江魚向李隆基告假,打著他去崑崙山獵殺靈虎的幌子離開了長安。只是,已經和楊玉環勾搭上的李隆基居然並不在勤政樓處置政務,一切朝政事務居然都由李林甫一人打理,最多有一個高力士在一旁監督一二。江魚詫異之餘,卻也只是向李林甫打了一個招呼,就直奔扶桑島而去。在半路一個小小的島礁上,幾個道人迎上了江魚,將十幾名禁錮住的魔道修士交給了他。這些魔修都是去年在突厥牙帳被俘虜的,經過道門數月的拷問之後,一個個面容極其的憔悴,但是精神卻是極好,個個都用十個不服一萬個不忿的眼神打量著江魚,污言穢語不絕於耳。
江魚冷冷一笑,謝過了那幾位同門師兄弟,從袖子裡掏出一根紅毛銅打造的鏈條,鯤鵬一羽劍輕鬆的刺穿了這些魔修的肩膀,將那銅鏈條穿過了這些魔修的琵琶骨。好似用柳條串魚一樣將十幾個魔修串成了一串兒,江魚冷笑道:「諸位道友?不要怪我江魚心狠手辣,沒有廢掉你們的功夫,已經是法外開恩啦。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招惹我。」說道『招惹』二字,江魚又是一陣怒火自心頭直衝了上來,他極其暴虐的對這些魔修一陣的拳打腳踢,嘴裡咒罵不修。
魔修們被寶劍刺穿肩頭,疼得『嗚嗚』直叫。等他們看到江魚居然用拳頭來招呼自己,不由得同時狂笑起來。體內魔嬰被禁錮,他們無法調動一點兒真元,但是他們的肉體依然是如此的強大,他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拳頭哩。可是,等得江魚的拳頭砸在了身上,這群魔修才驚呼慘叫起來。一拳拳重於泰山,江魚的拳頭骨節上更是好似刀鋒一樣鋒利,一縷縷極其霸道的力量直透這些魔修的內臟,打得他們連連慘呼。一名魔修吃痛不過,他猛的怒吼道:「你這廝,無緣無故的只是打我做什麼?你仗著你有修煉了『八九玄功』就了不起麼?」
一腳將那魔修的腦袋狠狠的踏進了下方堅硬的礁石中,那魔修五官差點被江魚一腳踏碎,他怒吼道:「無緣無故?你們的一幫狐朋狗黨綁架了老子的屬下要老子拿你們這群廢物去交換,哈,魚爺我的臉都丟光啦!」十幾名魔嬰期的修士啊,可想而知生擒他們對道門的意義有多大,因為他們都是江魚引出來的,江魚也感到自己極有面子。可是如今卻要自己帶著他們去交換自己的一票屬下,江魚能不惱怒?
十幾個魔修同時放聲長笑,笑得鼻涕眼淚都噴了出來。他們指著江魚笑道:「娃娃,原來如此啊?你想必在道門有點分量,否則你的屬下,怎會用我們去交換呢?哈哈哈哈,來,說說看,你在道門中是什麼身分地位?嗯?」
怒視了一眼這些魔修,江魚一聲不吭的拎起那銅鏈條騰空飛躍,向扶桑島飛去。他故意上下一陣亂飛,那銅鏈一會兒收緊一會兒放鬆,鏈條在這些魔修的琵琶骨上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這些魔修卻是若無其事的相互大聲談笑,只是緊緊繃緊的肌肉暴露了他們所遭受的劇痛。江魚又從賢妙真人那裡得知這些魔修被拷問了幾個月,一點兒魔門的內幕都沒有透露,甚至道門用了禁忌的搜魂大法,都被他們以自毀元神的手段而逼得沒有任何結果,這些漢子雖然和江魚處於敵對派系,卻也讓江魚不得不佩服他們的硬氣。
嘆息一聲,江魚脫手飛出一道真元托住了這些魔修的身體,他長聲道:「我江魚自負生平最是講究江湖義氣。你們雖然是魔道修士,卻也是一條漢子,老子不折辱你們。他娘的,等老子找到綁架我屬下的那個混蛋,老子再和他分個高低。」江魚很有信心的揮動了一下拳頭,哪怕是動用自己真正的力量,藉助那柄木弓之力,江魚也要把那獻策綁架他的屬下來交換這些魔修的人給殺死。這人的心機太惡毒,江魚很害怕他下次就獻計去綁架李林甫,那他就真的無以應對了。
十幾個魔修驚詫於江魚給他們的優待,如今他們身體被真元托住,身體平穩的飛行,又不受那罡風吹襲之苦,除了琵琶骨上的窟窿還在隱隱作痛,周身上下卻是比剛才舒服了不少。他們相互看了看,那名光頭脖子上帶著人骨念珠的壯漢突然開口道:「小子,綁票這種事情,我們阿修羅宗的人是不會做的。我們殺人可以,但是要我們做這種綁票勒索的下作事情,我們是拉不下那個臉面的。只有戰死的阿修羅宗的好漢,沒有玩那些陰謀詭計的阿修羅宗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