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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車顯然是富貴人家所有的,車前車後,簇擁了七八個腰間佩著陌刀的護衛,猶如鷹隼般鋒利的目光,不斷的掃視著四周。江魚那比路上行人高了老大一截的身影,早就落入了這些護衛的眼中。等得江魚跟著這馬車行過了三條大街後,兩名落在後面的護衛突然策馬朝著江魚沖了過來,一名身材粗壯的護衛手上陌刀一提,以刀尖對著江魚喝道:「你這漢子好沒有道理,跟著我們家小姐做什麼?」
江魚眼珠子一翻,有點惱怒的看著那護衛罵道:「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我有妨礙你們麼?你們小姐幹什麼去的?」
那護衛喝道:「我家小姐乃是去大慈恩寺上香去的。你跟在我家小姐身後,可是要圖謀不軌麼?知道我們家主人是誰麼?」
「大慈恩寺?」江魚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罵道:「我管你家主人是誰?我魚爺卻也不招惹他。你等惡奴,遲早要受報應哩。」
『哼哼』的罵了幾句,江魚閃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子裡面,身體扭動了幾下,就聽到他身上的骨頭一陣『嘎巴』亂響,九尺多高的身軀猛的矮了一大截下來。『嘻嘻』一笑,江魚低聲罵道:「你家小姐了不起麼?看我偷了你家小姐的肚兜去,讓你家小姐怎麼做人。」自幼就跟著李林甫在街坊上廝混歐斗,從來不知道禮教禮法是什麼玩意的江魚興致一來,身體已經化為一道輕煙,掠過幾道高牆,追著那馬車去了。
那馬車一路到了大慈恩寺,那小姐從側門那裡下了車,寺內已經有一個五十幾歲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迎了出來,朝著那小姐合十行禮後,領著那小姐和三個丫鬟走進了寺里。那幾個護衛撇下馬來,坐在側門外的幾張長凳上,板起了二郎腿,和旁邊同樣護送著自己主子來上香的一干熟識護衛天南地北的胡吹起來。
「妙呵,妙呵,這幾個護衛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領的,他們不跟著進去,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江魚看得那小姐行進了大慈恩寺,嘴角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大哥說了,這等風流韻事,原本是一件樂事的。只是,這大慈恩寺的和尚,不會和那少林寺的和尚一般兇狠罷?」腦海中,一抹陰影浮了出來,但是立刻被江魚將那少年時的悲慘經歷強行壓了下去。他身體輕輕一跳,已經到了那大慈恩寺裡面。
無聲無息的穿過了大慈恩寺內的層層院落,江魚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有鬼,這娘兒來上香,怎麼不去外面的大殿,反而跑去那後院裡去?莫非這老和尚不正經,乃是個采陰補陽的花和尚不成?師父他當初給我解說這江湖上的鬼蜮伎倆,卻有那賊人藏身於大好的寺廟裡作這種不良勾當的。」
緊緊的盯著前面的老和尚和一個小姐三個丫鬟,江魚本能的從衣衫前擺上扯下了一大塊布裹住了自己的臉頰,心裡湧出了一種又是刺激,又是興奮的激情。「這,才是我魚爺想要的生活啊。當大官,賺大錢,看那美女做那風流勾當,豈不是美哉?」
第五章 捕快
大慈恩寺後院的一間禪房,屋子裡收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柚木地板被擦拭得閃閃發光,梨花木打造的一套兒家具纖塵不染,湘妃竹榻上一床壓花緞子的被子折得方方正正。窗下的長案上,一個三腳蟾蜍香爐內極品龍涎香正冒出絲絲輕霧,端的是一個靜心修禪的好所在。那老和尚領著一小姐和三個丫鬟進了這禪房,老和尚微微一笑,合十行禮後,悄然退了出去。緊跟著那禪房一側的小門一響,兩個打扮得無比整齊的小和尚簇擁著一個青年僧人大步行了出來,同時合十道:「斐小姐,您來了?」
兩個穿著淡青色的僧袍,腦袋剛剛刮過,鋥亮的腦門上擦著香膏子的小和尚笑吟吟的迎了上來,拉著三個丫鬟的手笑道:「三位姐姐,我們帶你們參禪去個?」三個丫鬟一笑,乖乖的跟著兩個小和尚出了禪房,朝著隔壁的一間屋子去了。
那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和尚則是端正了一下儀表,走近那斐小姐,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再次合十行禮道:「小姐,小僧帶你去看佛牙則個?」他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餘光瞥那小姐的臉蛋,輕輕笑道:「小姐可有幾個月不來了,實在是想死了小僧。」和尚那修剪得無比整齊,乾乾淨淨好似水蔥兒一樣的手指頭,已經順著那小姐的手指輕輕的一路摸了上去。
那端莊大方,看起來很有點良家閨秀模樣的斐大小姐『噗哧』一笑,狠狠的一巴掌拍打在了那和尚的光頭上,低聲嗔罵道:「死禿驢,現在還裝模作樣怎地呢?看什麼佛牙?快點辦了正經事才是真的。你這狠心的小鬼,這幾個月又坑害了多少良家的婦人?」
和尚順勢摟著那斐大小姐朝著湘妃竹的竹榻上倒了下去,一雙手在那小姐的臀部、胸部上亂抓亂摸,一張嘴已經湊到了那小姐的臉上亂啃。他一邊氣喘如牛的大動,一邊嘻嘻笑道:「小姐實實在在是冤枉了小僧。這幾個月小僧剛剛出了一趟遠門,去了外面作了一場大法事,超度了幾個冤魂惡鬼,哪裡有空閒勾搭別人?再說,有了小姐這樣神仙般的人物,誰還落在小僧的眼裡?」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這邊兩條赤裸裸的白肉,那邊五塊粉嫩嫩的毛團,就隔著一堵牆,一和尚一小姐、兩和尚三丫鬟,就在那裡白日宣淫,上上下下的折騰得好不厲害?細細的喘息聲,嬌滴滴的發情聲也不知道傳出了多遠,卻硬是沒有一個大慈恩寺的和尚跑來查看個究竟,清靜佛門之地,一時間化為歡喜禪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