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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內,原本以為這裡會是一個極其清靜的皇家宴會,哪知道一進門,江魚突然看到近千人熙熙攘攘的在那裡相互問候行禮,他不由得驚詫的一手抓住了李林甫的肩膀,大聲叫道:「大哥,這就是你所謂的皇上請親近臣子賞月的筵席?這,這麼多?」
李林甫古怪的看了江魚一眼,點頭道:「你又糊塗了不成?這不過是皇上隨口說的一句話而已,請親近的臣子一起賞月,自然是來得人越多越好,第一顯得熱鬧,第二顯得滿朝文武都是皇上的親近之人,也可以安撫一下百官嘛。若是皇上就請幾個大臣稀稀落落的來御花園看月亮,以皇上喜歡熱鬧的脾性,哪裡會這樣做?這樣豈不是更傷了其他臣子的心麼?」
張張嘴,江魚想要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前幾年例如中秋、七夕之類的節日,江魚都在外面奔波廝殺,替李隆基辦理各種事務,哪裡知道這所謂的親近臣子參加的夜宴,會是這樣的景象?他一個疏忽,玄八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脫了他的手,邁著兩條小短腿不知道去哪裡了。李林甫也叫江魚自己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他自己則是緊走了幾步,直往李隆基身邊湊過去了。江魚一回頭,卻看到公孫氏已經被幾個國公的千金小姐拉走,安祿山、史思明兩個人一個大圓臉一個長餅子臉,已經帶著滿臉的諂笑湊到了自己面前。
安祿山首先就朝江魚唱了一個大肥喏,他大笑道:「江侯爺,花好月圓夜哩。」
史思明『嘎嘎』笑道:「江大人,如此良宵,咱們就應該吃肉喝酒養足精神,然後去找個地方找幾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幹得她們『吱吱』叫才是痛快。啊呀,這邊來這邊來,他娘的哥舒翰那王八蛋也在這裡,咱們兄弟倆不是他的對手,還得江大人幫忙撐撐場面。」
安祿山急忙拉住江魚的手,一邊拉著江魚往一堆武將堆里湊,一邊嘻嘻笑道:「我們兄弟倆這兩天可不敢去找那公主,聽說她的駙馬爺那天晚上被抽得臉都腫了起來,這樣彪悍的公主,咱們哪裡敢碰啊?江大人,等會散了這場,咱們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裡的娘們一個個嫩得都快滴出水來,嘖嘖,那幹起來啊,卻又像是母狼一樣夠勁,扭得你腰痛,等你幹過了就知道她們的厲害啦。」
史思明滿臉垂涎欲滴的在那裡嘀咕道:「沒想到啊,這麼些嬌滴滴的嫩娘們,他奶奶的比母豹子還有力氣,老子的腰,老子的背,哎喲,他娘的,這幾個妞兒下手好狠,老子背上被她們抓得稀爛。哎喲,過癮,比老子在草原上干那回鶻族的娘們還過癮。嘻嘻,上次差點被一個回鶻的娘們捅了老子一刀。」回味了一陣,史思明又壓低了聲音說道:「說起來,咸宜公主和那回鶻娘們很有點相似哩。那娘們差點捅老子一刀,這公主,打得自己的駙馬爺的臉今天還是青腫一片,嘻嘻。」
江魚聽得是渾身冷汗――安祿山、史思明啊,這裡是皇宮啊,你們這樣堂而皇之的討論嫖妓、猥褻、干公主的勾當,你們不要命了?――他低聲呵斥道:「閉嘴,你們想要自己的言行被御史台的人知曉,在皇上面前狠狠的彈劾你們一本麼?你們剛剛提升了兩級軍職,莫非還想又被降回原職去?」江魚惱怒的瞪了兩人一眼,李林甫可是很看重這兩人,想要用他們兩個來計算人哩,若是他們惹出了是非,卻也是不好。
安祿山驚詫的看了江魚一眼,皺眉道:「耶?江大人?御史台的那幫御史不就是你們家養的麼?他們怎敢彈劾我們?咱們是一家人啊?」
兩人拉著一臉僵硬無可奈何的江魚到了那一堆將領中間,正好看到哥舒翰正在那裡侃侃而談,大聲的和旁邊一眾鎮守各地軍鎮的將領討論大唐朝周邊諸國的軍力特點。他總結出突厥人騎射厲害、回鶻人亡命嗜血、吐蕃人野蠻精悍、高句麗箭術精妙行軍快捷、南詔人器械精良軍刀質地甲於天下等等。郭子儀則是在和另外幾個將領討論領兵征戰的要點是什麼,江魚來的時候,郭子儀正好說道了軍令如山、觸之者斬,軍令不嚴,不可御下等等。旁邊一干人,都是大唐朝年輕一代的有為俊傑,此番都是回長安述職,個個都得到了提升,如今一個個都是意氣洋洋雄姿英發的時候,哪裡肯甘心只讓他人出風頭?他們一個個不斷的暢談己見,一時間討論得熱火朝天。
看了看緊緊的靠著自己的安祿山、史思明,江魚皺眉道:「二位,這討論的都是軍陣上的功夫,我江魚會的只是江湖上的搏殺,對於行軍打仗一竅不通啊?你們拉我過來幹什麼?哥舒翰又沒有找你們拼命,你們拿他當幌子作甚?」
安祿山極罕見的老臉一紅,低聲嘀咕道:「江侯爺,咱們這是害怕丟臉啊?也不瞞你,這些兵法上的東西,他奶奶的誰懂啊?這不是拿您來頂缸麼?有您陪著,哥舒翰再囂張也不敢向您挑釁罷?若是沒您在這裡頂著,他若是問咱們兄弟倆這行軍打仗的安排,豈不是丟臉?」
史思明也是陰陰的哼哼道:「咱們兄弟領軍打仗來得容易,兄弟們殺人,搶錢搶牲口,殺光男人,干光他們的女人,把那些女人幹了就賣出去給其他的部落當奴隸,這樣打起來兄弟們一個個嗷嗷叫士氣足得好像一群狼崽子,他奶奶的打仗的時候一個個不要命的往前蹦,誰他媽的還要什麼兵法啊?搶錢,搶牲口,搶娘們,這他奶奶的比什麼兵法都好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