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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雪雖然對戰陣了解極少,但依然能看到出來其中的厲害,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闖進她的腦海——
笑摩戈回來了!
不知為何,生性恬靜的她此時心底深處,竟然湧出一份激動!
※※※※
蒲妖的「宏偉計劃」,左莫完全沒當回事。他覺得,這是蒲妖被衛奪走衛營之後,惱羞成怒想洗刷恥辱的折騰而已。
戰部?
南玥他們才多少人?組建個啥戰部!瞎折騰!
他只是同情南玥他們,估計蒲妖滿臉的怒火,都要發泄在這群可憐的小朋友身上。不過他可不打算去阻止,萬一蒲妖的怒火轉移到他頭上,他也吃不消啊!再萬一蒲妖若是和衛火拼起來,遭殃的也是他啊!
房客火拼,遭殃的總是房東!
所以左莫理智地閉嘴,絕不插口,絕不反對。
南玥你們啊,等哥發達了,哥再好好補償你們……
於是,左莫心安理得地重新投入到他的修煉之中。
島上諸事皆順,沒有什麼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他也終於可以安心地修煉。這對他來說,可是相當不易。
三力合一之後,他的三種力量可以相互轉換,但其中也有強弱之分。毫無疑問,他的魔體最強,其次是神識,而靈力排名最後。
而現在,他也終於體會到靈力這塊短板給他帶來的麻煩。三種力量就像三塊大木板拼成的水桶,這個水桶能裝多少水,並不取決於那塊最長的木板,而是取決於那塊最短的木板。
他那可憐的靈力,無疑便是這塊最短的木板。
如果他不能將這塊短板彌補上,那麼另外兩塊木板加得再高,也沒有任何作用。
事實上,他的魔體和神識,幾乎完全停滯增長,左莫很清楚,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凶就是他的靈力。
可憐的左莫,右手拿著黑煉蒲團,左手抓著一把晶石。沒日沒夜地苦修靈力,只希望能早日把靈力提升上去。
※※※※
虛靈派。
「什麼?」呂震臉色劇變,他的聲音嘶啞無比:「消息怎麼泄露出去的?」
黃杰臉色煞白,兩眼中儘是驚恐,帶著一絲顫音道:「不知道!我們一直保密得很好,下面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和外面接觸……」
「那怎麼泄露的?」呂震暴怒打斷他的話,額頭竟然不知不覺布滿豆大的汗珠,脖子青筋暴綻。
「不知道……不知道……」黃杰臉色蒼白如紙,他丟了魂般夢囈。
恰在此時,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掌門!李三被人殺了……」
撲通。
黃杰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絕望。
此時呂震反而恢復了一絲冷靜,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不是去做其他補救措施,而是馬上向上面報告!
※※※※
宗如閉目赤足走在虛靈城的街道上,就像一位再普通不過的禪修。沿途認識他的人無不露出尊敬之色,紛紛無聲向他行禮。
短短的時間,龜島已經成為虛靈城最受底層修者尊敬的勢力。
比起虛靈派的不問世事,其他勢力的剝削壓迫,龜島對底層修者的友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龜島諸多修煉班之中,便數宗如最為上心。
禪修是諸多修者之中非常特殊的一個群體,他們對宏揚禪道的執著,遠超過其他修者。劍修一心只問劍,許多劍修一生沒有傳人,只會在死前才會留下自己的衣缽予有緣人。符修沉迷於符陣之中,對授徒也沒有什麼興趣。散修大多父傳子,子傳孫。
禪修講的是普渡眾生,他們更願意傳授所學。
宗如最初修煉的《天波拳訣》,便是由一位遇到的老禪修免費所授。雖然修煉班收費,但實際上每次上課來聽的人數,都遠遠超過班上的人數。
他也從不驅趕,只是靜靜講解。
那份幽深定靜的氣質,便連出身名門的伊正,也不得不心生敬服。
伊正到現在還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野禪修,竟然比寺中那些師兄都要厲害!不是實力厲害,而是禪修的氣質!
宗如講禪的時間極長,往往一講便是數日。
來聽課的禪修越來越多,很多其他城市的禪修也慕名而來。
講完課的宗如喜歡漫步街頭。不知為何,每次當他行走於這熙熙攘攘的人潮之間,他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悸動。這股悸動撞擊著他的心靈,似乎想告訴他什麼。
散步就成了他的功課之一。
但是今天……
宗如停下腳步。
在街角的對面,一群滿身寶光的人,肆無忌憚地談笑著。
「喲,這虛靈城挺繁華的嘛!」說話的是一位紅衣男子,他一副吊兒啷噹的模樣,賊眉鼠眼地四下顧盼,忽然他眼前一亮:「那妞不錯!」
「在哪?」
「在哪?」
身旁幾人頓時來勁,連忙湊了上去。
「喏,那個,看到沒,就是穿藍甲的那個!這一身靈骨……」紅衣男子流著口水。
其他幾人也是目光大熾。
「行了!都給我老實點!」
剛才還流著口水的幾人頓時蔫了,猶如霜打的茄子。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人,他的語氣森冷,目光緩緩掃過周圍。
詭異的是,他的目光就仿佛地底玄冰,帶著驚人的寒氣,所過之處,溫度驟降,冰冷徹骨,一灘水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