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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坦然迎上蒲妖的目光:「如同我們的約定,我並未傳授他魔功。」
「記住你的處境,不要嘗試激怒我。」蒲妖血瞳微微眯起,冷冷地開口:「你的破碑被我封了,我雖然毀不了它,嘿嘿,但是惹惱了我,你可以好好想想。」
「你不需要威脅我。」衛並不畏懼:「我的誓言,從未違背過。」
「嘖嘖,真清高!清高用偽裝大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誓言是意志,不違背意志的手段,有如槍矛,並無對錯。」
「狡辯之詞!」
「我的意志!」
……
到手一部六品法訣,左莫的心情更加愉悅。他一開始就猜出了衛的身份,因為他注意到墓碑上封印的光芒。雖然蒲妖平時囂張得很,但是也不可能隨意帶著別的神魂進入他的識海。想當年,就連蒲妖進入他識海,也是好一番動靜。怎麼可能自己沒有任何察覺,識海里就多了個人?
更何況,他注意到蒲妖對待衛的態度,充滿不善,但是沒有更過激的行為。再聯想到蒲妖進入他識海時那個蒼涼古樸的聲音,答案呼之欲出。
他原本只是打算能不能小敲一筆,沒想到衛出手大方超乎他想像,一出手就是一部六品法訣,哈,賺大了!
左莫心中充滿得意。
雖然《達迦金身》是一門禪修的法訣,但是對他也是大有參考的價值,更何況,他手下也有禪修嘛。宗如不就缺一門好的禪修法訣麼?宗如野路子出身,還能修出神通,現在加上這部六品禪修法訣,肯定能夠再進一步。
心情愉悅的左莫,並沒有忘記自己眼下最著急的事,顧不得仔細研究剛到手的好東西,急匆匆地趕往荒獸棋盤。
獄戰場的擂台到底怎麼樣了?他很好奇,心中亦充滿了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完全記不得了?剛才太激動,忘了問蒲妖,不過既然來了荒獸棋盤,問南玥和蒼澤也一樣,他們肯定知道。
當左莫來到獄戰場外,他不禁愣住了。
獄戰場冷冷清清,看不到幾個人影。雖說中間發生了什麼他記不起來,但那天獄戰場外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妖,他可是記得很清清楚楚。
他心中一突,難道是擂台黃了?
在獄戰場外圍遊蕩的幾個身影,忽然看到左莫,個個臉色無不是大變。那模樣,就像看到鬼一樣,他們的目光充滿驚恐和畏懼。
左莫一頭霧水,這幫傢伙到底怎麼了?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嚇人的東西?
不至於啊!
他記得以前這幫傢伙看到自己,一個個就像獵狗看到肉包子,直流口水。今天怎麼像老鼠見到貓了?
難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他心中疑惑更重,他剛想叫住一妖問問清楚,哪知道那位妖看到左莫伸出右手,臉色陡然慘白,目光渙散,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這這這……
左莫呆若木雞,愣在原地,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硬生生把妖嚇退出十指獄。
半晌,他回過神來,挪動腳步,走進獄戰場。
外圍的陣法,和那天沒什麼變化,直到他走進擂台區,才看到蒼澤。偌大的擂台區,蒼澤一個人孤零零在坐在那。
「大人!」蒼澤看到左莫,立即驚喜地跑過來。
「唔。」他應了聲,接著看了看周圍,皺眉問:「這裡怎麼回事?南玥呢?」
「南玥去修煉了。我們輪流守著,在等大人您呢。」蒼澤見左莫神情不善,連忙道:「這裡……這裡……」他一時之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硬是卡住了。
「我們輸了?」左莫問。
蒼澤吞了吞口水,搖頭:「沒有。」
「那怎麼沒人來?」左莫奇怪地問。
「大人您不記得了?」蒼澤小心翼翼地問。
「不記得了。」左莫搖頭:「我正想問問你,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蒼澤吞口水的聲音更響,他的目光充滿敬畏,臉上神情甚至帶著幾分驚恐:「那天……那天,大人連斬二十六妖!結果……結果……把……把所有……所有報名的妖全都嚇跑了!」
想到那天的情景,蒼澤的身體不自主地戰慄。
「連斬二十六妖……」
左莫呆若木雞。
第三百八十五節 兇徒之名
「是的,大人。」蒼澤充滿恭敬的聲音中帶著無以倫比的狂熱。之前,在左莫決定擺下擂台時,他覺得簡直荒謬至極。可是現在,在他心中,大人有如神衹一般,不可戰勝,深不可測。
他有種預感,大人一定能夠在妖史上留下名字,儘管大人是如此年輕。這種預感是如此強烈,為此,他甚至不惜向族內各位長老們遊說,希望能夠為大人提供更多的助力。
族內的長老們一開始還將信將疑,但是很快,不斷地有各種妖術記錄流傳出來,立即打消長老們所有的疑慮。這些妖術記錄都是進入獄戰場挑戰笑摩戈者錄下的,記錄了他們與笑摩戈戰鬥的整個過程。
二十六名挑戰者,流傳出來的妖術記錄是九份。
二十六名挑戰者中,最著名的當數玉子洲,這位玉族新生代最傑出的天才,本來有機會進入天才聯盟長老會,但是他為了修煉,婉拒了夜明月的邀請。玉族算不上大族,但是歷史悠久,可以追溯到遠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