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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什麼比頭,當然是晁安勝!」胡山不以為然道:「剝皮殭屍雖然很厲害,但修為擺在那,絕對不可能打得過凝脈期高手!」
「是啊!」燕明子同意,但話題一轉:「可現在傳得最廣的,卻是這場賭局。大家在賭,左莫能夠擋得下晁安幾招。」
「這樣也行?」胡山目瞪口呆。
「嘿,三招之內的賠率還比較正常。超過三招的賠率就開始瘋漲。」燕明子道。
「難道你下了注?」胡山問。
「唔,我下了七招的。」燕明子得意道:「賠率一賠六十。」
「你覺得他能擋住晁安七招?」胡山一臉吃驚:「晁安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是晁家堡最厲害的年輕弟子。你對剝皮殭屍的信心也太足了吧!」
燕明子沉吟:「你覺得晁安比常橫師兄如何?」
「自然不如!」胡山想也不想,毫不猶豫道:「常橫師兄多厲害的人!以前他築基期就打敗過凝脈期的修者。」
「啊!」燕明子對後面這句有些吃驚:「我怎麼不知道這個消息?」
胡山下意識壓低聲音:「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師兄那柄血蛛劍,便是殺人奪寶來的,所以才被掌門勒令面壁思過。」
另外兩人頓時悚然而驚。
「看來我的晶石不會打水漂了。」燕明子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晶石,他笑道:「本來這賭局根本不會這麼熱鬧,主要是晁安被人指名對賭,對方可是拿出一瓶月華流殤,賭左莫能撐到十招,這才把賭局給攪起來。」
「月華流殤……」胡山表情呆滯,喃喃道:「太敗家了……」
一直沒開口的陶姝兒忽然問:「賭左莫勝的賠率是多少?」
燕明子一怔:「好像是一賠三百吧。」他吃驚看著陶姝兒:「難道你想押他勝?那絕不可能!」
「為什麼不?」陶姝兒無所謂道:「反正我只押幾顆晶石,就算是好玩唄。既然常橫師兄可以在築基期打敗……」
她的話戛然而止,目光凝住。兩人半天見她沒有下文,大感奇怪,當看到她僵住的表情和呆滯的目光,便不由順著她目光望去,兩人全身一僵。
一人正朝他們走過來。
李英鳳看著守在院子裡的師弟,搖搖頭。師弟被排在第一場,本來也沒什麼,反正她覺得掌門也只是想讓師弟去見見世面。哪想到這些天關於師弟到底能夠撐幾招的賭局突然傳得沸沸揚揚。
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傢伙,當眾扔出一瓶月華流殤,賭師弟能撐晁安十招,頓時惹來一片譁然。本來大家對這場比試沒有什麼興趣,現在這場比試的賭局反倒成為最熱鬧最惹人注目的賭局。
這不是把師弟架在火上烤麼?
師弟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搗騰什麼。她心中焦急無比,師弟還不趁機多練練劍,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師弟在她店裡的這段時間,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練劍。
難道他想憑藉那些沒什麼用處的亂七八糟低階符陣來取勝麼?師弟學符陣,她自然不反對,但是符陣更多的是用在煉丹和煉器之中,對戰中用處可不大。
這個時候,還搞什麼符陣啊!
※※※※
韋勝踏著裂虹劍,像一道虹光,落入東浮。他回了一趟無空山,向掌門稟報了白衣男子的事情,便趕往東浮。左莫被排在第一場,如果來得晚,可就要錯過師弟的比試。
一入東浮,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讓韋勝有些意外。
和左莫不同,他對試劍會充滿興趣。能與各方高手切磋競技,如此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光想想,他都感到熱血沸騰,戰意澎湃。
他忽然想到師弟左莫,不由微笑,以師弟那般疲懶的性子,對試劍會肯定全無興趣。再想到師弟又不想參加,又對掌門的命令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就覺得相當有趣。
師弟相當有天賦,只可惜對修劍的興趣不大,若這次能逼逼他,也不會件壞事。
韋勝是一名極其純粹的劍修。一開始左莫專注於靈植時,他尚沒有感覺,可當左莫修劍的天賦展露出來,卻還沉迷於其他,韋勝就覺得相當可惜。
忽然,他聽到周圍傳來說話。
「你賭幾招?」
「三招吧。築基期對上凝脈期,能撐個三招,頂天去了。」
「哎,也不知道無空劍門怎麼想的,派這麼一個築基期的小傢伙來丟人現眼。」
「可不是,聽說他主修的還是煉丹,跑來湊什麼熱鬧!」
一旁有人不服氣道:「誰丟人現眼還說不定呢。月華流殤,誰有?能有月華流殤的人,會是沒眼力的人?要我看,這左莫肯定是有幾分真本事!」
「真本事?哈!再真本事,也是築基期!」
……
韋勝臉色很難看,他強壓下心中去把那幾個傢伙揍一頓的衝動。
沿路,他聽到許多此類的議論。
他大步流星走到一家賭場門口。
「哎,這位大爺,要不要來試試幾分手氣?東浮現在最熱鬧的賭局,幾招之賭,非常有趣……「韋勝剛準備說話,忽然身邊傳來一個聲音。
「把你們身上晶石都掏出來。」
打劫?韋勝一愣,不由轉過臉。
說話的是一位圓臉漢子,他面前立著兩男一女。這兩男一女似乎頗為畏懼圓臉漢子,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圓臉漢子一開口,三人連忙把身上的晶石全部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