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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嗯?”
“季桃喜歡你。”
“我也喜歡季桃。”
月季桃卻搖頭,金韻離眼睛半眯了起來,似乎還沒明白,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了月季桃的話,讓他久久不知如何作答。
“我說的喜歡,是想和師父一直在一起的那種喜歡,是想嫁給師父的那種喜歡。”月季桃看著金韻離說出了這一句她想了很久,猶豫了許久才敢說的話,她很明白,也很肯定,她是喜歡金韻離的,她想要永遠和金韻離走下去。
金韻離是震驚的,但內心也是高興的,但高興過後便是無奈,他做不到陪月季桃一生一世,當他離開後,她該怎麼辦?她以後應該有更好的人陪伴,只是那個人不是他自己。
可是當他看到月季桃發亮的眼睛,他不想傷害她,一時之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也想要與月季桃在一起,他也喜歡月季桃。
金韻離頭忽地就一沉,眼前的月季桃也變成了幾個重影,他一手扶額,似乎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月季桃,聽到她叫自己,可是他想要說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他還沒有回答月季桃,他的季桃。
“怎麼了?韻離前輩,韻離前輩。”
金睿風是被木屋外面的一道金光驚醒的,他急忙衝出去,看到的是月季桃呆呆地坐在地上,而金韻離躺在她的腿上,似乎是不省人事。
此刻天已經差不多亮了,木屋外的玄符的靈力也漸漸消去,金睿風這麼一喊,孟白若和其他的人也都醒了,便都出來了。
“怎麼回事?”孟白若蹙起了眉,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
“我們先進去。”月季桃似乎回過了神兒,把手中的雪瀾花先給了雲清拿著,自己則一下子就背起了金韻離進了木屋。
金睿風和金玉林本想背金韻離的,但是月季桃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從前都是師父背自己,自己從未背過師父,月季桃第一次覺得,原來師父身骨竟然也這樣單薄,就是這樣單薄的身軀,替自己扛下了所有的危險與事端,她拼了命不讓眼淚流下來。
進了木屋,孟思潛就過來查看金韻離的情況,因為他們之中就孟思潛可能懂一點醫術,畢竟平時看了很多書。
“師父是為了去給我拿雪瀾花,才會這樣的。”
“那是什麼?”孟白若看著雲清手中的花,很是不解,為了一朵花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我有心疾,師父是為了醫治好我的心疾。”
月季桃用帕子擦著金韻離臉上的血痕,卻發現它早已經結痂了。
金睿風看著金韻離衣衫都被劃破,就已經明白,便道“韻離前輩是去了雪山之巔?”
大家一聽,都倒吸一口涼氣,明明韻離前輩說的,那裡很危險啊!
“靈力枯竭,所以昏迷了。”孟思潛給了大家這麼一個回答。
這一個回答似乎有理,但又透露著一絲怪異,畢竟金韻離是何人,他怎麼會讓自己靈力枯竭,直至昏迷,但是轉念一想,他在雪山之巔那麼危險的地方還能取到雪瀾花,必定是耗費了巨大的靈力。
孟思潛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但也只有一瞬間,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過來,對著大家說道“靈力枯竭的話,待前輩休息夠了就會醒過來的。”
懸在月季桃心頭的那把刀,在聽到孟思潛的話後,終於是落了下來,可是她還是感到惶恐,一直抓著金韻離的手,片刻也不想放開。
於是大家就都待在木屋裡,守著金韻離,等他醒來,可是等了兩天,金韻離依舊沒有醒來,確切地說在這兩天裡,他的體溫也在慢慢變冷,似乎是在慢慢死去一般。
月季桃的雙眼裡布滿了血絲,她已經守了金韻離了兩天,可是她握著金韻離的手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在降低,他的生命在流逝。
她的任何符咒都起不了作用。
“我們回金家!”月季桃依舊抓著金韻離的手。
金睿風也知道了事態的嚴重,幾人商量著決定御劍回去。
月季桃搖頭“我們御劍,不眠不休至少也要五天才能回去,但是師父他......師父他的手已經冰涼了,我怕時間太晚。”
孟白若也贊同“御劍太慢,傳送符?”
孟思潛急忙搖頭,制止他們“這麼遠的距離,傳送回去,必定也是要......靈力枯竭的。”
“不用。”月季桃說道。
金玉林自然是知道月季桃想做什麼,想要去攔,但又怎麼攔得住。
“只能傳送,要不然我怎麼辦,我難道要看著師父死在我面前嗎?師父若是不在了,我定不會獨活。”
月季桃說著就已經開始畫符了,她已經期待奇蹟了兩天,坐以待斃了兩天,從來都是師父救自己,她也要救師父。
他還欠她一個答案。
光芒過後,大家都被傳送到了金家,可是月季桃卻不見了,大家都在,唯獨少了月季桃一個人。
“季桃,怎麼會?”金睿風一臉的不相信,明明是月季桃自己畫的傳送符,為何大家都被傳送回來了,只有她一個人沒回來。
“韻離怎麼了?”金沐離注意到了金府中的金光,快步趕了過來,但是卻發現金韻離不省人事躺在地上,不復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