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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金沐離的一聲出發,金家一行人就往雲桑的方向開始遠行了,不知為何,月季桃總感覺此行會有很多東西被改變。
大約行走了十幾天左右就到了要去雲桑的必經之地,孟家的地域——域溪,域溪民風十分開放,女子的地位與男子一樣,這裡的女子也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
而且這裡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十分喜愛紅色,越是艷麗的紅色越是受人追捧,這也是孟家族服是紅色的原因之一。
“走了十幾天了,我們就在這裡的客棧先歇息下,整頓一下再出發。”金沐離對一旁靜默著在看書的金韻離說著。
金韻離微微側頭,看了看在他肩頭睡著臉色有點不好的月季桃,應著“也好,季桃也應該很累了。”雲清坐在一旁並不說話,其實他很想把月季桃抱過來放在自己的旁邊的。
可是看著金韻離半眯著眼對自己笑,就感受到一股寒氣,直覺告訴他,不要這樣做。
由於域溪是去雲桑的必經之地,所以這裡有很多供百家氏族休息的客棧,金家隨意找了一家雅致的客棧就歇下了,這家客棧人很是少,正好合金韻離的心意,無人打擾。
可是人不找事,事偏偏要來找人!畢竟這裡是孟家的地域,金家人的行蹤自然是瞞不過孟家人的,更何況金沐離壓根兒沒想瞞。
自上次在金家地域客棧脫險後,孟白祺雖然懼怕金韻離,但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於是借著金家到域溪來的機會正好去道謝,順便盡一下地主之宜。
這天是個晴朗的好日子,孟白祺吆喝著一些與他平時玩的好的孟家子弟,興沖沖的直奔金家暫住的客棧,想要向好友炫耀自己居然同金韻離相識,可是他自己壓根兒沒有感覺到身後一直有“尾巴”跟著。
月季桃一起來,就去找到在旁邊屋子的金韻離才安心下來,金韻離早已經習慣月季桃的這一舉動,心還是微沉了一下,季桃是真的怕他離開“季桃想要出去走走嗎?”金韻離替月季桃攏了攏耳邊的頭髮問著。
月季桃偷瞄了一眼外面,輕輕點頭“季桃想出去。”金韻離拉起月季桃“正好師父帶你去吃域溪的早點。”月季桃也緊緊拉住了金韻離,可正準備出去時,孟白祺和其他一些孟家子弟卻到了。
孟白祺與在樓下的金家子弟又見面了,孟白祺本不想打招呼的,畢竟上次那麼丟臉,但無意看到金沐離,只好裝作友好,禮貌的問好,孟白祺對金沐離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是金家二離,天下又有誰人不知。
“沐離前輩好。”孟家子弟齊刷刷的喊著,金沐離沖他們點頭“叨擾了。”金家子弟也一道回了禮。
孟白祺剛想問金韻離的去處就瞥見兩抹......不對,是三抹白色出現在眼前。
“勞累了這麼久,本想讓你們多休息的,你們這是要出去麼?”金沐離見金韻離拉著月季桃出現問著。
金韻離笑著,讓人如沐春風“我想帶季桃出去走走。”
“你們怎麼在這裡?”月季桃看見站在一旁的孟白祺等人很是奇怪,而雲清則是一臉的警備,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孟白祺在看到金韻離出現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帶著孟家子弟也居然人模狗樣的朝金韻離施施一拜“感謝韻離前輩的救命之恩。”
金韻離桃花眼微挑“無礙,舉手之勞而已。”此刻的金韻離只想早點帶著月季桃出去,並不想跟孟白祺過多的糾纏,可是孟白祺一點也看不出,仍舊喋喋不休著。
“韻離前輩可否讓晚輩盡一下地主之宜,以表感謝。”
“不用了,有心了。”
“前輩難得到域溪一回,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讓我等帶前輩去逛一下吧!”
“真的不用。”
“前輩......”孟白祺仍不死心的問著。
金沐離看到金韻離微勾的嘴角,已經感到了絲絲寒氣,但月季桃只輕拍了金韻離的手背,那股寒氣就全部被金韻離收了回去。
金沐離寒潭一樣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像一顆石子投入到深潭中一樣,無處可尋。
金韻離還是掛著三分笑說著“你們有心了,我以前來過域溪,就不勞煩各位了。”
“那前輩如果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告訴我們,這是我們孟家的流蘇,是家父讓我帶過來的,前輩有事可拿它來找我們,我們能做的,一定會盡力做到。”孟白祺拿出了一條白色的流蘇,樣式雖然普通,但月季桃還是能感受到那流蘇上面隱隱的靈力。
“那多謝了。”金韻離接過了孟白祺的流蘇,金沐離的臉色卻黑了三分,孟家擺明了是在搶人,白色流蘇分明是孟家門客的標誌,金沐離忍不住感嘆孟家主孟寧的良苦用心,連自己的兒子也算計,真的是“厲害”。
“這個是跟我們佩帶的幽蘭玉佩一樣麼?”月季桃突然問了一句,金韻離笑著回答月季桃“沒錯。”
雲清似乎也記起了什麼但是卻沒有說話,孟白祺見金韻離收下流蘇很是高興,這下父親大人該不會說自己是毫無用處的廢物了,想到這裡孟白祺便十分高興的拜別了金韻離,帶著一幫孟家子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