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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月季桃問著,這一問後就有一個溫婉如水的女聲在門外響起“姑娘能開門嗎?”
月季桃一聽根本不認識這個聲音,她又憶起了在樓下金家子弟說的話,這女子不會是什麼山精野怪吧!
“你是誰?我為何要給你開門,這麼晚了,不是說蠟燭燃盡就不要出門嗎?”
女子似乎很焦急連說話都有點帶著哭腔的感覺“姑娘,人命關天,現在整個客棧只有你未被憂夢控制,其餘人全部被困在自己的心魔中走不出來,如果......明天拂曉時分他們不走出來就全部會淪為憂夢的食物,被吞噬殆盡的。”
“我師父也......”月季桃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一想到金韻離的安危,便不顧危險的推開了門,越過女子衝進了金韻離的房間要一探究竟,果然和女子所說一樣金韻離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任憑月季桃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那女子也跟了進來一襲青衣很是溫柔的對月季桃說“被憂夢困住的人是不會被外界的人叫醒的,除非......”
月季桃看向半吞半吐的青衣女子一臉的焦急“除非什麼?我怎樣才能救我師父。”
“你只需要進入你師父的夢裡去,只要有一個人走出來,所有人都能走出來,這客棧里的憂夢是相生相剋的。”
青衣女子話音剛落還未看清,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劍,青衣女子面露恐懼身體微微發抖,“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呀!”
月季桃手握烏落劍質問著青衣女子“為何你未被憂夢困住,半夜三更你又是如何得知只有我未被憂夢困住,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是你背後有什麼人。”
青衣女子被嚇的不敢動彈,正想開口,月季桃又收攏了一點手中的劍故作兇狠威脅道“你最好是不要騙我。”青衣女子被月季桃這樣脅迫著急的面色發白。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實不相瞞,這家客棧是我姐姐的,我不想她多造殺孽,在這條歧路上越走越深,可是我靈力微弱不能幫你們什麼,只有靠你們自己。”青衣女子本就生的面相柔和,說話又楚楚可憐,看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
“青靈,你還真是沒用啊!”空中忽地飄來一抹輕煙落地化作一女子,身著一襲黑衣,眼角有一朵紅色的花,但那花月季桃卻從來沒見過,只是看上一眼就覺得無比的詭異。
“大人。”青靈輕輕喊了一聲。
黑衣女子直接無視了青靈,直勾勾的看向了月季桃。
月季桃一把推開了青靈,收起了烏落劍,眉頭緊皺,又來一個。
青靈十分害怕的逃到了黑衣女子的身後,但至始至終黑衣女子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
月季桃知道來者不善,握著烏落劍的力度又大了幾分“你就是這家客棧的老闆?”
“我不是。”黑衣女子面無表情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冷冰冰的感覺,在月季桃眼裡她像一個只會說話木偶一樣,毫無生氣。
“那你又是什麼人。”月季桃有些冷冽的說著。
黑衣女子冷哼,美目轉向躺在床上的金韻離“比起這些你難道不想儘快救出你師父嗎?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
月季桃並不相信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但是,她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金韻離,毫無辦法的她只能決定賭一把。
月季桃慢慢收回了烏落劍但是還是保持著警惕“你有辦法讓我師父醒過來?”
黑衣女子輕輕點頭“辦法是有,不過要看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了。”
“有什麼你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跟青靈說的一樣,你要進到你師父的夢裡去,幫他走出來。”黑衣女子臉上無半點波瀾,月季桃也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黑衣女子看出了月季桃的不信任,嘴角上揚,明明是笑的動作,但是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笑意。
“我和她們可不是一夥的,雖然我們認識,但不要把我和她們放在一起。”
青靈瞪大眼睛一臉恐懼“大人......”話還沒說完黑衣女子轉身一揮青靈周身就燃起了大火,不一會兒就燒的乾乾淨淨,青靈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仿佛不相信黑衣女子竟會如此的無情。
月季桃也愣住了,黑衣女子太狠毒了,而且青靈看起來並不一定是壞人,剛剛自己用劍只是想嚇唬她一下。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了嗎?我跟這些人不是同路人,她姐姐和她才是一起聯合想要害你們的。”黑衣女子說話的語氣很是輕鬆仿佛剛剛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一樣。
月季桃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也不再細究黑衣女子的來路,便直接說“怎麼做?”
黑衣女子拿出一根紅色的線,對月季桃說“此線名為牽思線,你與你師父各系一頭,便是羈絆,它會帶你去找你的師父。”
月季桃看著那根普通的紅線半信半疑的接了過來,看起來很普通但一觸碰到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紅線之中充沛的靈力。
接過紅線時月季桃無意還碰到了黑衣女子的手竟是像雪一樣冰冷,不像個活人,月季桃被冰了一下疑惑中她還是輕輕地幫金韻離繫上了牽思線,在自己也要沉睡時她突然微微一笑對黑衣女子說“我一定會救出我師父的。”黑衣女子點頭臉上依舊無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