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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兩人毫不猶豫的點頭。
周慶山道:「催動之法我可沒搶過來,小心一些,別傷著自己。」
冷非笑了笑。
楚無方也搖搖頭。
他也沒能搶到催動之法,這是宮主的秘傳,他們還不是宮主,不可能得傳。
更不可能逼迫宮主交出來。
冷非把黑令牌收入袖中,凝神於銅鏡,若有所思。
片刻後,冰峰開始細微的變化,一座座冰峰在輕顫,然後瀰漫了一層薄薄霧氣。
他對於這套陣法已經造詣極深,雖然僅僅窺得銅鏡中一絲奧妙,對陣法的提升已經極大。
但時間有限,也只能到這裡了,不容再耽擱下去。
他將銅鏡收入另一袖中,看一眼唐瀾。
唐瀾熠熠明眸閃動,輕輕點頭。
冷非一閃消失。
「唉……」周慶山搖頭。
他張了張嘴把感慨的話咽了下去,這些話說了太多遍,聽得膩了。
冷非站在山巔,抬頭看向虛空。
時間緩慢流逝。
「啵!」好像跳入深湖的聲音,虛空忽然出現一團黑影,很快擴大,化為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
約有十米長,五米寬的巨大棺材,通體漆黑,散發著幽幽光澤,無聲無息的落向山巔。
冷非皺眉。
若非他親眼所見,根本感應不到這棺材的存在,明明在眼前,偏偏感應不到。
巨棺無聲無息壓下來。
「嗡……」漫天的手指出現,卻懸而不落,等著巨棺打開。
他已然到了半空,俯視巨棺。
「砰!」巨棺落地,山峰仿佛顫動一下。
棺蓋緩緩滑開,然後四個黑衣青年冉冉飄出,冰冷目光仿佛能把空氣凝固。
「嗡……」虛空的手指降下。
四人抬頭看一眼冷非。
冷非只覺心底一冷,通體泛寒,莫名的想要逃走,不敢直接硬撼。
他壓下這畏懼念頭,卻知道,這些人身上的力量讓他畏懼。
這是一股強絕、死亡與寂滅及冷漠相揉和的氣息,能他構成巨大威脅。
稍有不慎,今天真要栽在他們手上。
「砰砰砰砰砰……」他們任由謫塵指落在自己身上,身上閃爍著黑光,謫塵指落到他們身上,無聲無息如泥牛入海。
而且隨著謫塵指的打擊,他們身上黑光越來越盛,好像吸納了謫塵指的力量。
冷非皺眉,這是在吞噬謫塵指的力量!
吞噬且轉化為他們的力量,謫塵指越多,他們越強,這還怎麼打?
謫塵指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源源不絕的落下來,要看他們到底能不能撐死。
四個黑衣青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謫塵指落下。
第1002章 黑神
冷非也任由他們吞噬增強,任由他們身上的黑光越來越盛。
他也在堵一把,覺得他們不可能無止境的增強,總是有極限的。
而且這個世界與他們那個世界不同,他們在這個世界一定會受到削弱。
很可能這細微的差別,就讓他們算計錯誤,導致受傷,便是自己的機會。
他腦海里忽然閃現出周慶山拿來的黑令牌。
他們身上的黑光與黑令牌的黑光竟然隱隱相似,給他的感覺很相似。
難道這黑令牌便是來自於天道宮?
隨後他又懷疑自己這推斷,世間哪有如此巧合?
不過他又懷疑,天道宮不會忽然無緣無故的要打破天界的虛空之門,事先未必沒有了解。
他們有虛空神座,有虛空神衣,能夠來這裡打探虛實,在這個過程中,落下了一些寶物也未必不可能。
甚至他們是故意遺落下來,是為了打探這個世界的規則,弄清楚然後再過來。
「砰砰砰砰砰……」悶響聲中,四個黑衣青年的黑光越來越強盛。
冷非從懷裡掏出那黑令牌。
四人的目光頓時落到那令牌上。
他們雙眼灼灼,死死瞪著這塊令牌,好像惡狼看到羊羔。
他們自出現以來,一直是淡漠而冷靜,仿佛俯視螻蟻,漫不經心。
此時的神情迥然有異。
冷非心下一動。
看來這令牌與他們關係極大,而且為何他們四個都這般急切,莫不是對他們極重要?
這黑令牌是他們的身份牌,還是對他們有益的寶物?
「這是哪裡來的?」一個青年冷冷道。
冷非微笑道:「撿來的。」
「不可能!」青年冷冷道:「你不可能撿到這個!」
「哈哈……」冷非搖頭笑道:「世間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就像從沒想過,你們天道宮會入侵天界一樣,一切皆有可能!」
青年冷冷道:「非暗宮弟子,不可能得到這個!」
冷非道:「這是你們的傳承令牌吧?」
青年搖頭冷冷道:「不知所謂!」
冷非一下便知道自己猜錯了,這並非傳承令牌,而是別有妙用。
他笑了笑:「那到底是何用?」
「你不必知道!」青年冷冷道:「交出來,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兒!」
冷非心下大喜過望。
臉上卻一幅貪婪神色:「看來果然是寶物,告辭!」
他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