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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撲向祝同慶。
祝同慶搖搖頭:「先送你歸天!」
他猛的一拳搗出。
「嗚……」一隻白虎從他身體裡躍出,撲向冷非。
冷非嚇了一跳。
到了歸虛境,外相已經不顯,可這祝同慶卻再現外相,顯然是一門奇功。
這隻白虎是他身高的兩倍,自有一股萬獸之王的氣勢,讓人莫名的心悸。
冷非定住心神,太岳鎮魂錘輕輕一搗。
「砰!」虛空震盪,要粉碎了這隻白虎。
「嗚……」白虎咆哮。
冷非眼前一晃,世界在翻轉。
雷印劇烈閃動紫光,他腦海頓時一清。
眼前所見是任文禮三人身體晃動,眼神迷離如醉酒。
祝同慶冷笑著撲向任文禮,一掌拍下便要解決了他。
「咄!」冷非忽然斷喝一聲。
這一道聲音如暮鼓晨鐘。
任文禮雙眼一下清明,看著近到眼前的祝同慶,雙眼迸射出兩道金光。
近在咫尺,性命攸關。
他渾身戰慄,知道到了生死關頭,殺手鐧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來。
「砰!」任文禮的拳頭與祝同慶的手掌相交。
祝同慶如觸電般疾退。
冷非脫離白虎的撲擊,到了他身後,輕飄飄一拳打出。
「砰!」拳勁直接打穿了他護體罡氣,震碎了他心臟,然後飄然後退。
「你……」祝同慶指著冷非,匪夷所思。
冷非微笑道:「祝家主,一路好走!」
「你……」祝同慶瞪著他,身體一顫,隨後身體裡傳出一聲聲悶響。
「砰砰砰砰……」仿佛敲鼓,又似是天空的悶雷。
眾人看著軟綿綿倒下的祝同慶,又看一眼冷非,都覺得難以置信。
祝同慶可是最頂尖的高手,就這麼一下打死了?也太快太簡單了一點兒吧?
削瘦青年忽然上前,右掌按上祝同慶的額頭,然後凝力打出,「砰」的一下,祝同慶腦袋稀爛。
他是怕冷非故伎重施,就像當初殺孫敬平一樣,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假死。
冷非笑看一眼他,搖搖頭。
削瘦青年歉然一笑,知道冤枉了冷非,這一次這祝同慶是真的被殺,並不是演戲。
冷非看向任文禮,笑道:「任兄,好武功!」
任文禮搖搖頭,心有餘悸:「要不是你那一喊,咱們都要被他所滅,當真是古怪。」
那隻白虎隨著祝同慶的死去而消失,否則還要纏住冷非,當真是難纏。
冷非嘆息道:「他這是一門奇功,可惜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當真驚人,如果對上一個人,幾乎沒人能擋得住,虧得咱們是一起。」
任文禮點頭。
他這一會兒才慢慢平息了心跳,渾身的汗毛慢慢的平伏下來,長舒一口氣:「總算解決了他!」
他揚聲喝道:「祝同慶已經授首!」
他聲音遠遠傳開去。
周圍忽然湧現出一群人,瞬眼功夫把他們圍在當中,冷非掃一眼竟然有數千人,密密麻麻,氣勢驚人。
任文禮臉沉如水,喝道:「祝同慶違反霸陽令,已然伏誅,你們難道要步他的後塵?」
眾人看向地上躺著的,面目全非的祝同慶,還是覺得無法相信無法接受。
那個英明神武的家主就這麼死了?
他是何等奇才,身懷虎耀神功,是最難殺死的才對,怎能幾下便被人所殺?
任文禮道:「難道你們要反出霸陽洞不成?祝同慶不聽號令,必死無疑,你們呢?」
冷非縮在一邊一言不發。
自己做的已經足夠,上了任文禮他們的賊船,所以會被他們當成自己人。
這能卸去任文禮的心防,利於自己行事,殺掉祝同慶,意味著祝家已經不足為慮。
家主威望過高便有這個缺點,其興也勃,其衰也忽。
數千人沉默不語,只是直勾勾盯著任文禮三人,還有冷非,好像要把他們吃掉。
任文禮道:「寧家何辜,要被你們吞沒?現在你們可聽從號令?」
他從懷裡拿出霸陽令,高高舉起:「所有祝家弟子聽令,速速返回寧家,不得攻擊寧家,若有違令者,殺無赦!」
他平平淡淡的宣了號令,平靜的看向數千人,目光一一掃過,坦蕩的迎上他們目光。
他問心無愧,不殺祝同慶,整個祝家都要反出霸陽洞,他們的命運難測。
而留在霸陽洞,沒有祝同慶之後,祝家會平靜一陣子,也要雌伏一陣子,再不會起什麼波瀾。
這固然不能揚眉吐氣,卻也平平安安。
冷非看著憤懣的祝家眾人,暗中搖搖頭,他們還是會屈服的,群龍無首便是如此。
削瘦青年喝道:「祝同慶已死,你們難道要繼續違令,逼咱們下殺手嗎?」
方臉青年搖頭道:「想想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孩子,過安穩日子不好嗎?」
削瘦青年道:「霸陽令既出,就絕不會收回,你們不管多少人,只要違了命便要丟命,你們祝家人多,難道還多得過整個霸陽洞嗎?」
方臉青年喝道:「祝家的家老們,你們難道任由家族弟子們送死,元氣大傷?以後的日子你們想過嗎?」
「祝家弟子,後退!」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