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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一刻出現在驚神宮,發現驚神宮內一片安詳,顯然沒受先前大戰的影響。
這是源於眾弟子對驚神宮實力的自信,覺得沒人能夠動得了驚神宮。
李天心站在一處樹梢內,由樹葉隱去身形,明眸露出寒光,當初的見心宗恐怕也是如此的。
可惜,最終見心宗還是被驚神宮暗算,落得這般下場,這一次就輪到驚神宮了!
想到這裡,她輕盈無聲的飄落一間院內。
院中正有一妖嬈女子在擺弄花枝,發覺有人出現,扭頭看來,見是一嬌小玲瓏的美女,戒心小了幾分:「你是何人?」
「你是胡妙可吧?」李天心淡淡道。
妖嬈女子蹙眉,輕輕點頭。
李天心道:「我是驚神宮的仇人。」
胡妙可黛眉輕蹙,便要招呼人。
李天心擺手道:「你不想聽聽我為何來找你?」
「不想。」胡妙可忙搖頭。
李天心道:「我覺得咱們是一路人。」
胡妙可一襲淡紫羅衫,肌膚若雪,笑容妖嬈:「這位姑娘,你弄錯了。」
「你也是驚神宮的仇人。」李天心道。
胡妙可雪臉微微一變,明眸閃動:「恕不遠送了,再不走我便招呼護衛。」
李天心淡淡微笑:「你覺得護衛奈何得了我?」
「這裡是驚神宮。」胡妙可傲然道。
李天心道:「我要算計顧俊凡!」
「宮主?」胡妙可露出諷刺神色,搖搖頭道:「別痴心妄想了,沒人能得暗算宮主。」
「只要他的天神印不在,就能殺得掉他。」李天心道。
她明眸一眨不眨,緊盯著胡妙可。
宮主夫人沒什麼特權,而既然宮主夫人無用,胡妙可還如此苦心,野心勃勃,她便推測,胡妙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無外乎仇恨。
胡妙可不屑的搖搖頭:「即使拿了天神印,也殺不掉宮主的,勸你還是別痴心妄想,白白送了性命。」
李天心更篤定自己的判斷:「冷非親自出手呢?」
胡妙可眼神一亮:「你認得冷非?」
「我與冷非便是一起的。」李天心道。
「你是斬靈宗弟子?」胡妙可疑惑的打量她。
李天心搖頭:「我不是斬靈宗弟子,卻與冷非聯手,總之只要拿走天神印,顧俊凡便必死無疑。」
「如果是冷非的話,倒是可以一試。」胡妙可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
李天心露出笑容:「你可想好了退路?顧俊凡一死,你的命運可不會好。」
「那無所謂了。」胡妙可淡淡道:「不勞你操心,只要你們能得手便好。」
李天心道:「你知道如何弄走天神印罷?」
「他對我很放心,只要熟睡,便能褪去他的天神印,到時候你們再動手。」
「甚好。」李天心滿意的道:「今晚便動手吧,顧俊凡已經回來了,乾脆利落最容易成事,越簡單越好。」
「……好。」胡妙可想了想,輕輕點頭。
她深深絕望,自己太弱小,這麼下去,恐怕自己的身子白白便宜顧俊凡,沒有一點報仇的希望。
眼前這女子便是一點希望,縱使不成功,縱使是圈套,也好過一直煎熬下去。
李天心一閃消失。
下一刻再出現在竹屋內,對冷非哼道:「成啦。」
冷非笑道:「你眼光精準,她確實是個絕佳的人選,可惜不知能不能成,顧俊凡也是個狡詐人物。」
「再狡詐,枕邊人也防不勝防。」李天心哼道:「你跟著我?」
冷非笑道:「總要看看靠不靠譜吧。」
「放心吧,今天就能見分曉。」李天心道。
兩人悄無聲無息的返回驚神宮。
夜色漸漸朦朧,月輪灑下萬頃清光,照澄宇內。
整個驚神宮一片清涼。
胡妙可的寢居內,一張繡帳幔紗籠罩的大床上。
胡妙可如雲秀髮披散,黑亮如緞。
顧俊凡已然睡過去,手臂壓在她白膩高聳的酥胸上,手掌按著一隻玉丘。
胡妙可輕輕的摸上他大手,摸上他小拇指處的玉戒,碧綠色的戒指瑩光流轉,一看即知不是凡物。
她玉手掠過玉戒,來到食指。
食指也有一戒指,仿佛是焦木所雕,黑乎乎的沒有光澤,脆弱得一碰就斷。
她低頭伸出紅舌,輕輕舔動他食指,潤濕了食指,惹得他露出笑容,似乎在做美夢。
胡妙可卻知道他是極驚醒的,縱使剛才奮力伐撻,仍舊會很驚醒。
她舌頭輕輕舔著,玉手慢慢的推動。
唾液潤滑下,焦木戒指輕鬆的褪下去,她臉色不變,從被下取出另一個焦木戒指,重新戴進去。
她懶洋洋起身,寬大曳地的緞衣遮住曼妙玉體,留下顧俊凡獨自在榻。
她赤著腳來到屋外,看著明月。
冷非無聲無息的滑進,無聲無息的一掌擊在顧俊凡身上,長春神功與龍文相合,徹底斂去他所有的氣息。
顧俊凡眼睛一瞪,剛要出聲,卻已然被黑暗吞噬,氣絕而亡。
有天神印在,他其實極放心,警惕心沒那麼強,天神印的警覺比他靈敏百倍。
如此一來,天長日久之下,他戒心反而鬆弛,輕易被冷非所殺,如此輕易,實是匪夷所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