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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之蛙,我這點兒武功算什麼,能傷得了我的人多了去!」高士奇沒好氣的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我跟前礙眼!」
「總管,還是先調息療傷吧。」刑飛道。
高士奇點點頭。
他被刑飛攙扶著進了大廳,刑飛關上門出來,掃一眼眾人道:「最近小心點兒,儘量別出城。」
「是是。」眾人忙點頭。
張天鵬低聲道:「是忘憂樓吧?」
刑飛看他一眼搖搖頭:「不該問的別問。」
他說罷快步離開。
張天鵬疑惑的看向冷非。
冷非已經篤定高士奇是去偷襲忘憂樓,可惜沒能成功,反而受了重傷。
看來忘憂樓也早有準備,互相算計,都不能小覷。
「張兄,咱們得小心了。」冷非低聲道:「小心忘憂樓埋伏。」
「他們敢在城裡動手?」張天鵬哼道。
冷非搖搖頭:「不好說,萬一在人少的地方呢?」
「那倒是不能不防。」張天鵬點點頭道:「今晚我回一趟家,跟他們說,這一陣子不回去了。」
冷非來到旁邊的鐵鎖旁,打量著一個個鐵鎖,思忖自己到底暴漲了多大的力氣。
這些鐵鎖與他家裡的鐵鎖差不多,一個比一個沉,數目遠勝家裡,達到了十二個。
從一百斤一直到一千兩百斤,一個比一個大,排得整齊,一是用來練勁,二是用來測勁。
他最終停在八百斤的鐵鎖前,輕輕一提,頓時提起來。
張天鵬瞪大眼睛。
冷非放下鐵鎖搖搖頭,感覺很輕鬆,於是來到了一千斤的鐵鎖前。
周圍人們不自覺的打量過來。
提起八百斤已然很驚人,意味著達到八層練勁,一共九層練功,只差一層了。
一旦達到了九層,那便意味著一隻腳踏進了練氣士。
冷非慢慢彎腰往上提鐵鎖,提了一下,鐵鎖竟然一下離地,被他提了起來。
「噝……」抽氣聲響起。
一千斤,這可是超越九百斤的層次,往往只有練氣士才能提得起來。
「冷兄弟,你成了練氣士?」有人問道。
冷非搖搖頭。
他感覺離練氣士還差得很遠。
「那可是一千斤!」有人不信。
張天鵬來到這鐵鎖跟前,猛的一提,卻紋絲不動,他感覺在提一座山。
他瞪大眼睛看向冷非。
旁邊有人也湊過去試了試,也提不起這鐵鎖,動都動不得,確實是實打實的一千斤。
「冷兄弟,嘿嘿!」張天鵬上下打量他,笑個不停。
冷非抱拳道:「先走一步,諸位,告辭!」
他離開了外府,惹來眾人紛紛議論,怪不得能壓過孫正英,原來那麼強的力量。
唯有張天鵬好奇,他是知道冷非的,先天資質所限,幾乎不可能達到九百斤,怎一下到了一千斤?
一到傍晚,他便迫不及待的跑回明揚街的宅院,看到冷非正在院內一動不動的擺著九龍鎖天訣的姿勢。
「冷兄弟。」張天鵬忙道。
冷非道:「張兄是想問我為何力量暴漲吧?」
「難道是……?」張天鵬指了指他。
冷非輕輕點頭。
「有這般厲害?」張天鵬訝然。
「超乎想像。」冷非緩緩道。
他先前也是半信半疑的,一層便有一龍之力,神乎其神,他現在感覺,可能有誇張成份,但確實神力驚人。
他不過沉浸於龍的神氣中,便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暴漲了數百斤的力量,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難道因為曲前輩的話?」張天鵬問。
冷非輕輕點頭。
曲驚鴻的話給他指明了正確道路,要不然他一直在走彎路,可能把自己練死,所以名師太重要。
張天鵬讚嘆:「一千斤啊,那便是練氣士的層次了,現在是真不怕練氣士啦!」
他們能勝過練氣士,憑的是太岳鎮魂錘的精妙,放大數倍力量,現在冷非即使不用太岳鎮魂錘也不怕練氣士。
冷非從屋裡拿出四張長長的字幅,遞給張天鵬:「這便是我精進之源,能夠領悟全靠它們。」
張天鵬瞪大眼睛看,發現是四條龍,氣勢驚人,好像要躍出紙面撲過來。
他抬頭道:「這個……」
冷非道:「心神進入它們其中,完全融入,想像著自己是一條龍。」
這四幅畫幾乎與煜王府小亭朱柱上的一般無二,不僅圖案,大小與尺寸也一模一樣,精氣神皆蘊。
「我試試。」張天鵬道。
他拿起一張往上飛的龍圖,掛在大廳前面的牆壁上,盯著一眨不眨的看。
半晌過後,他眨了眨眼,長吁一口氣,苦笑道:「冷兄弟,不成!」
冷非道:「與此圖中的龍合二為一,龍便是你,你便是龍,遨遊於天際,自由自在,騰雲駕霧不亦快哉。」
張天鵬搖頭道:「不成,我想像不出,沒辦法跟它相融。」
冷非皺眉沉吟片刻:「那試試另一幅龍圖。」
他把另一幅在雲霧中穿梭的龍圖掛到牆上,讓張天鵬盯著看,半晌後,張天鵬頹然搖頭,還是融不進去。
「再換一幅!」冷非不信邪,又掛起另一幅。
最終四幅圖都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