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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若冰道:「龔師姐當初在驚雪城內建了一座酒樓,後來經營不善關閉,便有了執念。」
冷非失笑。
「她成了城守夫人之後,日子也無聊,也算是打發時間吧,還好夫婿開明,沒怎麼阻攔。」楊若冰道。
冷非慢慢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龔寧去而復返,笑盈盈的提著一壺酒拿了三隻玉杯,坐下來喝酒。
「龔師姐,長生谷那邊現在如何情形?」楊若冰放下玉杯,淡淡問道。
「不太好。」龔寧搖頭道:「長生谷的長生老祖閉關,嘯月劍派與白象宗聯手了,去長生谷的路不太平。」
「處境堪憂?」楊若冰蹙眉:「嘯月劍派與白象宗不敢太過份吧?」
「是不敢,只是小打小鬧,即使長生老祖出關也不會理。」龔寧輕輕蹙眉:「嘯月劍派與白象宗也狡詐,拿捏好了分寸,傷而不殺,騷擾不斷。」
冷非道:「可有先天高手?」
「現在還沒有。」龔寧笑道:「這種事,先天高手不會輕易出動,否則就鬧大了,會死太多的練氣士,彼此都有顧忌。」
冷非慢慢點頭。
「少宮主要去長生谷?」
「嗯,要去求兩顆洗髓丹。」
「少宮主,怕是很難。」龔寧道:「長生谷現在不外送洗髓丹了。」
「嗯——?」
「據說天元果被白象宗所奪,所以洗髓丹無藥材可用,今年是煉不成洗髓丹了。」
楊若冰玉臉頓時沉肅。
冷非捏著白玉杯,微笑道:「旁人求不得,少宮主也求不得?」
楊若冰狠狠剜他一眼。
第220章 仗勢
龔寧道:「少宮主身份自然不同,可去長生谷求洗髓丹的太多,萬一開了口子,長生谷會得罪太多人,怕是不會有例外的,少宮主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冷非輕啜一口美酒,當真是醇厚綿長,是他喝過的最好的美酒。
楊若冰修長入鬢的黛眉輕顰著。
冷非道:「求不到洗髓丹,那個徐天歌的武功不能恢復,明月軒豈能罷休?」
「他們會想辦法廢了你!」楊若冰道。
冷非點點頭:「那倒也是,冤有頭債有主,要報復也是報復我,少宮主是不必擔心的!」
「你再陰陽怪氣的,我便等著你被廢武功!」楊若冰哼道。
冷非道:「既然少宮主求不到,那我來罷。」
龔寧知趣的不說話,明眸流轉,好奇的看冷非。
沒想到這個冷師弟竟跟少宮主不對付,竟然敢這麼說話,這麼嗆少宮主。
少宮主公正是公正,但心狠手辣,可不是仁慈寬厚之輩,驚雪宮弟子幾乎沒有敢得罪她的。
縱使是那些上宮弟子在少宮主跟前也是老老實實,唯恐被她記下帳來將來算。
敢這麼硬嗆少宮主的,怕是只有這一個了,當真不知說什麼好,就不怕將來日子難過?
楊若冰道:「我弄不到,你能弄到?」
冷非道:「那倒未必。」
「閉嘴吧你!」楊若冰沒好氣的哼道,看向龔寧:「總要去試試的。」
龔寧這才開口,好奇的問:「少宮主,要替誰恢復武功?」
冷非便將自己廢掉徐天歌的事說了,聽得龔寧撫掌微笑:「廢得好!廢得好!」
冷非笑著輕啜一口酒:「身為驚雪宮弟子,義不容辭!」
「好一個義不容辭!」龔寧雙手替他斟滿一杯:「冷師弟,我敬你一杯!」
冷非道:「多謝師姐,請——!」
兩人幹了一杯。
冷非放下杯子請教了一下城內的風俗人情,說了青玉城的事,他從龔寧嘴裡聽到不少青玉城的秘事。
楊若冰一直沉默不語,顯然懷著心事。
得不到洗髓丹,兩宗恐怕因此而生隔閡。
冷非與龔寧說話很投機,談笑風生,惹得楊若冰越發不滿,不時冷冷瞥一眼冷非。
龔寧說了一會兒,識趣的告辭離開。
冷非知道楊若冰的心情,沒自討沒趣跟她說話。
兩人吃過飯,直接在酒樓的後面小院裡住一晚,第二天動身。
疾馳中午時分,進入一座山脈,遠遠看到了兩座雄峰。
兩座山峰雄奇峻拔,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他們遠遠便看到,待到了近前,忽然被六個白衫中年男子攔住了路。
冷非的臉色陰沉下來,淡淡道:「白象宗!」
白象宗的腰牌味道特殊,依照他現在的嗅覺,一里之內便能清晰可聞。
說起來神乎其神,他偏偏能做到,他現在的鼻子當真比狗鼻子還靈敏。
「真是白象宗弟子?」楊若冰問。
冷非道:「這裡面有三個!」
六個白衫中年男子攔住山路,冷冷看著兩人。
楊若冰道:「咱們是來求洗髓丹的,暫且別妄動。」
冷非輕輕點頭,臉色平靜。
他看到白象宗高手便起殺意。
當初如喪家之犬離開青玉城,進入驚雪宮,此事他一直引為奇恥大辱,有機會當然要報這個仇。
兩人飄身到了六人前頭。
一個中年男子打量著楊若冰,雙眼灼灼,宛如要扒光楊若冰的衣裳一般。
楊若冰修長入鬢的黛眉輕輕一蹙,淡淡道:「諸位攔路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