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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非閃避得越來越快,每次都堪堪避開,但給眾人的感覺卻是遊刃有餘。
冷非剛剛跟銀蟒斗過,又見識過了明月軒的劍法與純陽宗的拳法,中年男子拳法雖妙卻遜純陽宗一籌,應對起來確實遊刃有餘。
「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冷非踩著踏月浮香步漫聲說道。
「好好!」中年男子咬著牙,催動拳頭更快,哼道:「你小子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孫正英!」
「原來是孫前輩。」冷非道:「不知孫前輩來此有何貴幹?」
孫正英冷笑:「聽老高說你們外府護衛實力大增,什麼狗屁。」
冷非道:「原來與高總管相識。」
「老朋友!」孫正英咬牙道。
冷非一看便知兩人是對手,探明了虛空便能放手一搏,漫聲道:「那便得罪了!」
他一拳搗出。
「砰!」兩人拳頭相撞。
冷非後退兩步,五臟六腑一翻,便欲嘔吐,孫正英乃是練氣士。
孫正英也退兩步,純粹受勁力所震退。
「好小子!」孫正英怪叫,捂著手腕喝道:「再來!」
雖然手腕一陣陣酸麻,冷非的拳法至剛至猛,他卻極不服氣。
自己是練氣士,還對付不了一個練勁的?那還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冷非卻踩著踏月浮香步閃避,氣得孫正英哇哇叫:「冷小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要當個縮頭烏龜嗎?!」
這句話是先前罵張天鵬的話,一般無二,冷非卻不是張天鵬,無動於衷,繼續閃避。
又過了十幾招,孫正英失去耐心,大喝一聲:「著!」
他身形陡然加快,拳如流星。
冷非輕飄飄一拳迎上,太岳鎮魂錘第二錘。
「砰!」兩人同時倒飛出去。
冷非踉蹌落地,後退三步,孫正英也踉蹌退三步,吃驚的瞪大眼睛。
他無法相信,自己堂堂練氣士竟然壓不下一個游衛,而且這游衛還只是一個練勁的。
雖說練勁與練氣沒有絕對的高下,練氣士勁力更陰毒兩分,可面對絕對的力量,未必能占優。
可自己一把年紀,修為更精純,卻壓不下他!
冷非「噗」吐出一口血。
孫正英大喜過望。
他手臂酸麻,可沒受傷,而這小子受不了自己的內氣受傷了!
「嗤!」冷非忽然一甩手。
一道寒光瞬間到了孫正英腳邊,飛刀扎進紅泥鋪就的地上,僅剩下刀柄。
孫正英腳步一頓。
他渾身汗毛陡的豎起,寒氣從後背一下涌到後腦勺。
冷非左手拈著一枚飛刀,慢慢插回自己腰間,抱了抱拳道:「多謝孫前輩手下留情!」
他得易筋丹,力量增了百斤,再得赤龍丸與九龍鎖天訣,又增百斤,達到了三百斤左右,當然這是手臂的力量,而不是拳力,拳力與力量又不同。
而練勁九層的力量據說是九百斤到一千斤,根基厚的甚至更高。
太岳鎮魂錘神妙,又能發揮出數倍威力,純粹的力量已經與練氣士持平,擋住了孫正英。
可孫正英的拳勁夾雜著內氣,所以傷了他。
但再厲害的拳法,在飛刀跟前卻只能退避三舍,鎮住了孫正英。
「好小子!」孫正英盯著他腰間的飛刀看了幾眼,咬咬牙哼道:「算你小子狠!」
他轉身便走。
眾人急忙讓開一條路,看著他揚長而去。
到了大門口的照壁前忽然停住,他扭頭過來,斷喝道:「小子,你叫冷非?」
冷非緩緩點頭。
「好,我記住你嘍!」孫正英哼道,轉身離開。
「哈哈……」張天鵬撲向冷非,大笑著拍他肩膀:「好樣的!」
眾人紛紛上前。
不管認不認識,冷非擋住了孫正英,算是救了大夥,否則一定要被孫正英繼續羞辱。
先前那四個就是被孫正英強逼著出手,看他的架式便是要一個一個的打敗。
冷非沖眾人抱抱拳,回答了幾個問題,說幾句寒暄的話,然後轉身便走。
兩人離開外府,返回自己的小院。
張天鵬緊隨其後,擋住想跟過來的人,進了院內插上院門後長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這幫傢伙忒熱情了!」
冷非笑了笑,替自己斟一杯酒。
張天鵬道:「我打聽過了,這孫正英還是個大有來頭的,挺麻煩。」
冷非看向他。
張天鵬道:「據說是內衛里資格很老,而且深得樓主與夫人看中,說話很管用。」
「他會把我逐出樓?」冷非皺眉。
張天鵬慢慢點頭:「這位孫護衛行事出人意表,每有奇行,無法揣測,這種事幹得出來!」
冷非放下酒杯起身。
這倒是麻煩,真要被逐離,哪去弄洗髓丹,沒洗髓丹,甭想成就天下第一。
正說話,外面傳來「砰砰」敲門聲。
聽敲門聲便知對方的不客氣,也透著不耐煩。
外面傳來大喝道:「冷非,開門!」
張天鵬上前拉開院門,沒好氣的瞪眼。
一個銀牌豎在他眼前,銀牌主人是個中年圓臉男子,冷冷瞪著張天鵬:「冷非何在?」
張天鵬沉聲道:「內衛?找他何事?」
「隨咱們走一趟!」圓臉男子沉聲道:「你讓到一旁,莫要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