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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神醫!殿下受傷了!」陳洲驊大呼小叫。
只是尋常的刮傷而已,常生隨口吩咐:「紗布,金瘡藥。」
說完沒人搭茬。
「軍醫呢?」常生看看周圍。
「你不就是。」陳洲驊說道。
倒是忘了這碼事,常生可沒有出門帶著醫藥包的習慣,現在是兩袖清風,還好身上有幾個創可貼,勉強封住了赫連黎歌的傷口。
包紮完畢的二皇子再度翻身上馬,發一聲吼率領鐵騎二次衝鋒。
一個來回過後,反賊又有百人被殺,人數從三四百人驟降到二百上下。
第二次衝鋒,二殿下再次掛彩。
這次受傷的不是手背了,而是額頭,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常生算是看清楚了,這位二殿下的傷口根本不是叛軍砍的,而是他自己胡亂揮舞長劍給切出來的。
「常先生,拜託了!」
赫連黎歌將腦袋一伸,一副豪邁姿態,還以為神醫當真妙手回春,殊不知常生身上連半張創可貼都沒有了。
第31章 爾樂是誰
沒有紗布沒有金瘡藥更沒有創可貼,面對二皇子血流不止的腦袋,常生一時間無計可施。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包紮傷口容易,可是沒藥啊。
無奈之下,常生只好趁著赫連黎歌低頭的功夫,心念一動溝通了藥局空間。
不巧的是,櫃檯里消毒止血的藥品已經沒有了,就連創可貼都一個不剩。
早知道上次就不燒那麼多創可貼了
正著急的時候忽然看到一種紙包,常生眼前一亮。
瞬息的呆澀,當神魂離開藥局空間,常生的表情恢復了自然,用紙包里的東西為赫連黎歌包紮了一番。
二皇子再次生龍活虎,翻鞍上馬,率領騎兵繼續衝鋒。
造反的山民死傷大半,只有幾十人匆匆翻山逃走,其餘人盡數伏誅,別看有武器,這些叛軍畢竟只是周圍村寨的村民,對上訓練有素的皇朝鐵騎根本沒有勝算。
「天佑天雲!叛賊當誅!」
赫連黎歌高舉長劍,猶如獲勝的將軍。
看著這位二皇子頭上特殊的繃帶,常生的眼皮直跳,好在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那繃帶的真相。
「我們從山下繞行過去,來個一網打盡!」
赫連黎歌打算乘勝追擊。
「窮寇莫追!」領兵的校尉再次勸阻:「後續部隊至少還有兩個時辰才能抵達,我們對周圍的情況不熟悉,不可冒險啊殿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些叛賊膽大包天,不徹底剷除早晚是後患。」
赫連黎歌想都沒想,道:「至於周圍的環境,陳侍郎熟悉。」
陳洲驊一聽急忙上前,拍著心口打包票:「殿下放心!山後邊就是金石寨,那群叛賊一定逃回寨子了,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追!」
赫連黎歌一聲令下,騎兵從山腳繞行,追擊叛賊。
山路崎嶇,戰馬的速度無法太快,不過在天黑之前應該能繞過這座金石山。
「常先生醫術了得,我這傷口每一處都深可露骨,幸好有先生妙手施術。」赫連黎歌與常生並肩而行,大為誇讚。
「是殿下英勇,如此傷口換成別人怕是早已暈死過去。」常生打著哈哈,心說拉倒吧,就那麼點傷換在半大孩子身上都不帶哭的。
「先生過譽了。」赫連黎歌呵呵一笑,轉而問道:「敢問先生,爾樂是誰。」
「誰?」常生愣了愣,聽名字有點耳熟。
「爾樂。」赫連黎歌重複了一遍,說著指了指頭頂的白色繃帶,道:「姓安。」
這時候常生才發現,原來那『繃帶』上有印花字跡。
「哦爾樂兄啊,是我一位老友,醫術不俗。」常生只好瞎掰起來。
「若有機會還請先生代為引薦,不知那安先生精通何種醫術,最拿手的又是什麼呢?」赫連黎歌一副求賢若渴的神態。
「他啊,他最拿手的應該是止血吧」常生尷尬不已。
赫連黎歌還想多打聽幾句那位安神醫,不料乘坐的戰馬忽然唏律律一聲怪叫,栽倒在地。
不止赫連黎歌的戰馬,三百騎兵的戰馬大多突然摔倒。
常生也沒有倖免,不過他身手敏捷,一躍身輕鬆落地,至於陳洲驊可就慘了,被摔倒的戰馬壓住了腿,好不容易才爬出來。
「這是陷馬坑?」
常生發現戰馬全都陷進了一種三尺多深的坑裡,坑中埋著鋒利的扎槍,戰馬一旦陷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這是專門對付騎兵的陷馬坑!不好!」領兵的校尉一聲驚呼,臉色大變。
能挖出這麼多陷馬坑,絕非幾百個造反的村民,那根本是大軍對壘之際才會動用的防禦工事!
「我們怕是中計了!」校尉發出警示,不過已經晚了,四周忽然出現了火海。
並非真正的火焰,而是火把,足有成千上萬的火把!
拿著火把的,是從四面八方圍攏而來的山民,手中都有武器。
面對上萬的山民叛軍,赫連黎歌的臉都青了,他根本沒料到事態如此嚴重。
「陳侍郎!你不是說後山只有一個金石寨麼!」赫連黎歌質問道。
「後、後山的確就一個寨子,但周圍還有十七個呢,金石十八寨的村民怎麼全都造反了?」陳洲驊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