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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這位七澗的高手累成如何模樣,可見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
「可有你大哥的線索。」溫玉山又問。
這次派趙一人去草原,一來趙一人的修為精湛,劍道了得,更重要的是,他與他的同胞大哥趙清風有著特殊的感應,只要距離一定範圍即可找到互相的位置。
趙一人沒回答,而是緩緩搖了搖頭,神色落寞。
「這麼多年音訊皆無,宗主與七澗長老怕是」齊危水沉沉一嘆。
在場的長老都心裡清楚,當年落難的宗主等人怕是無法生還了。
屋子裡沉默了下來,良久後溫玉山開口,道:「看來南州待不下去了,幸好千雲宗能飛,我們該出海了。」
既然連東聖殿都已經凶多吉少,南州以西聖一家獨大的局面無法更改,千雲宗的處境只有遠離才是上策。
所幸,百鴉船可飛行,千雲宗無需受制於地形的限制。
「東聖白星暉也是元嬰中期的強者,難道會不敵張填海?那麼大的東聖殿,不會說敗就敗吧。」喬三哥在一旁撓頭道。
「東聖殿的實力向來不比西聖殿差多少,不應該被輕易占據,趙長老所遇的埋伏究竟是西聖殿的高手,還是東聖殿的強人?」齊危水發問。
「看不出來,我不認得,他們埋伏在東聖殿外圍,一旦發現入侵者會立刻誅殺,連半句話都不說。」趙一人說道。
「這就奇怪了,駐守外圍,難道是西聖殿囚禁了東聖而派來的人馬?還是東聖殿的高手在設防,防備外敵?」徐文錦自語道。
「東聖殿深處的,是什麼樣的火。」常生問道。
「看不清,只能遠遠看到些模糊的火光。」趙一人回憶了一番,道:「與廢墟里的火光相似。」
「又是靈寶之威」常生自語道。
「難道張填海以靈寶焚燒了東聖殿!」齊危水驚呼道。
「如果是我,我也會第一個滅了宿敵啊,東聖可是西聖眼裡的第一個釘子,出征之前,後院裡的老虎不得先打死麼。」溫玉山說道。
他說得好似玩笑,但其中道理卻無人反駁。
同為草原強者,東西雙聖是多年的宿敵,宿怨頗深,若有靈寶相助,張填海的第一個目標就會對準東聖殿。
「看來火燒青藤宗與千雲宗之前,西聖已經試過炮了,怪不得他能轟得那麼准。」常生點了點頭,道:「走吧,出海。」
一句出海,百鴉船調轉船頭,龐然大物般的山門飛過了一片淺灘,飛入了蔚藍的海域當中。
之前所停留的地點就是海邊,既然千雲宗逃出了天火籠罩,西聖必定不會善擺干休,尤其瘸了腿的宏飛,豈能不來報仇,為今之計只能暫避鋒芒。
在沒有元嬰強者之前,千雲宗還無法與西聖殿較量。
離開南州,巨船行於海域。
大海中有著特有的資源,但也有惡劣的天象,前一刻還風平浪靜,下一刻就會烏雲密布,惡浪滔天。
巨船的好處,在惡劣天氣中顯現無疑。
極品法寶程度的百鴉船,即便遭遇最兇猛的惡浪也能安穩如常。
時光如梭。
扶搖峰上的小院裡,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花壇。
花壇里沒有土,而是起伏著一層極寒的霧氣,在陣道的束縛下,寒霧聚而不散。
在寒霧的上方,飄著一層烏雲,烏雲不大,丈許方圓,其內閃爍著細小的雷電,能聽到陣陣雷音。
奇特的天象,被強橫的陣道之力束縛,成了一處別致的景觀。
最奇特的還不是雷電與寒霧,而是倒著生長在烏雲里的一顆藤蔓。
藤蔓類似花徑,根須扎在雲層里,每一次雷弧閃耀都能看到根須上流轉著雷光,這顆藤蔓竟能在天雷中凝根,寒霧中發芽。
無根果的種子已然發芽,長成了藤蔓,只是很小,距離開花結果不知還要多久。
溫玉山和上官柔在海域苦苦尋找,終於收集到了足夠的天雷與寒霧,這才能在扶搖峰上建造出這處奇異的花壇。
無根果的養料很奇怪,需要上品靈丹的碎屑,幸好有藥局空間,十天一粒的上品靈丹都被常生用來養草。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年的照料,無根果終於逐漸長大。
從一顆小小的藤蔓,變成了鬱鬱蔥蔥,從花開花落,到生出果實。
清晨時分,常生走出屋門,來到院子裡的花壇邊。
這一年來,他的境界依舊不變,倒是精氣神恢復了正常。
將一粒上品靈丹捏成碎屑,均勻的灑在雲層里,能看到遍布雷弧的根須在貪婪的吸收著養料。
唯一的果實,就沉浸在花壇里的寒霧中,杏仁大小,通身雪白。
「無根果生,倒是好兆頭,一年了,該去東洲了。」
微眯的雙眼,一如既往的帶著堅韌。
儘管修為不再,身為千雲宗的小師叔,依舊決定前往東洲,參與十年一屆的盛事天驕擂。
第377章 戰船
深海行舟,兇險異常。
海域不止氣候變幻不定,天象惡劣兇險,還有些棲息在海底的海獸。
這一天,海面無風起浪,惡浪滔天,海底的游魚發瘋般衝出水面,高高躍起,仿佛要逃離大海。
一些大魚甚至躍起極高,落在了千雲宗里。
平白無故就有大魚上桌,撿到大魚的弟子們自然高興,但是一眾長老卻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