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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刀晃著一張大臉湊近了常生,吐沫星子噴得到處都是,典型的小人得志,也不知這位被斬天驕的名號壓得多狠。
既然人家臉都伸過來了,常生又怎會客氣,將渾身靈力灌入右手,掄拳就砸。
嘭!!!
這一拳,正好砸在范刀的鼻樑骨上,只聽聞一聲脆響,一道血線飆濺,范刀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哐當一聲,將一張大桌砸了個稀巴爛。
「你怎麼有靈力!」
范刀噌的一聲蹦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可不是沒有防備,已經將靈力籠罩周身,單憑著金丹修士的力量根本打不動他。
只有蘊含了靈力的一拳,才能傷到范刀的本體,還以為常生靈力皆無,范刀沒料到對方還有靈力可用。
在范刀驚訝的同時,他的四周颳起了風暴。
轟轟悶響中,一道道金丹威壓徒然炸起!
大殿裡,一位位千雲長老袍袖鼓動間散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這些靈力形成了禁制,全都籠罩在范刀身上。
「你們怎麼能運用靈力!」范刀被驚得無以復加,驚呼道:「你們吃的是辟穀丹哪裡來的辟穀丹!」
「范刀!你這無恥之徒,你這是作繭自縛!」
剛才被捏得臉都青了的百獸山長老喬三哥,此時變得憤怒交加,喝道:「你有靈猴花毒,殊不知師叔他老人家早已備好了辟穀丹,范刀,今天你在劫難逃!」
「范長老,該你給我們一個解釋了,為何坑害我千雲宗眾長老。」
齊危水沉著臉,散出的金丹威壓將他的衣服吹動得獵獵作響,精通左右逢源的人可不是沒有脾氣。
一位位千雲長老散出威壓,怒目而視,紛紛鎖定了范刀,無論有沒有解釋,千雲宗也不會輕易放過范刀。
差點宗門易主,傳承覆滅,這可不是小事。
「這麼多辟穀丹?」
范刀的表情先是震驚,而後是不信,最後變成了憤怒,歇斯底里的吼道:「常恨天你有病啊!煉製那麼多沒用的辟穀丹!」
范刀又驚又怒。
萬無一失的計劃居然出現了紕漏,本以為今天能不費一刀一槍收取了千雲宗,沒料到局面出現反轉。
「我樂意,你管不著。」常生一指范刀,對著眾人命令道:「揍他!」
別的沒有,辟穀丹常生有的是,還以為范刀用出什麼手段要收服千雲宗,原來是個用辟穀丹就能解開的毒。
「好嘞!師叔有令,揍他!」
「多謝師叔的辟穀丹,師叔果然奇才!」
「辟穀破靈猴,師叔乃是真正的南州無敵!」
「師叔無敵!」
一眾千雲長老振臂高呼,紛紛運轉金丹靈力。
一時間狂風暴雨,雷霆閃電,無數道法術將范刀淹沒,更有劍氣縱橫,撕裂虛空,整個大殿裡宛如斗場。
近百位金丹,即便只有一半人出手,那場面也是無比壯觀,要不是天運峰的大殿裡有著禁制防護,屋頂都能被掀翻,山峰都得坍塌。
轟隆隆的悶響持續了半晌才停息,火光過後,范刀的身影變得狼狽不堪。
要不說這位果然有兩把刷子,被幾十人轟擊居然沒死。
「等等!」
挨過了一頓轟擊,范刀狼狽不堪的急忙叫喊,為自己辯解。
「先別動手!剛才開個玩笑而已,你們怎麼能當真呢?我可是你們師叔的老朋友了,再說了我們龍巖宗與千雲宗同為七國聯盟,有盟約在,我怎會落井下石圖謀你們千雲宗?」
范刀說得信誓旦旦,可惜沒人信了。
「玩笑?有這種玩笑嘛!」喬三哥最為憤怒,道:「既然范長老喜歡玩笑,我們也開開你的玩笑!大夥動手,先把他修為廢掉再說!」
范刀早已惹起眾怒,任他辯解也沒用了,眾人就要再次動手。
「等等!」范刀大呼道:「你們敢動我,就不怕龍巖宗的元嬰強者來問責嗎!」
一句元嬰,成功震懾了眾人,千雲宗的各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不該再下手。
千雲宗的太上長老隕落,人家龍巖宗的太上長老可還沒死呢。
「范長老的玩笑,開得有些過分了。」
始終不曾開口的赫連穆,此時終於說話,他這句話說得有些古怪,看似在怪罪對方,實際上卻在為對方開脫。
「玩笑?」七澗的李輕舟冷冷說道:「如果連覆滅我千雲宗都算玩笑,那這世間再無玩笑可言!」
當場質疑大長老,七澗一脈與白鶴峰早有不睦,尤其是大長老下令關押了七澗的趙長老,令得七澗與白鶴峰的宿怨積得更深。
「既然你說不算玩笑,那你大可動手,不過元嬰強者的怒火,你們七澗來承擔。」赫連穆盯著李輕舟說道,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提及元嬰,李輕舟也無法做主,他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出手。
「都說了是玩笑,用得著那么小氣,你們千雲宗又沒人受傷,倒是我老人家被你們小師叔揍得鼻青臉腫。」
范刀朝著常生求助道:「恨天兄!我們可是同闖嶺北的交情,別人不信我,你還不信嗎,我這人就是喜歡開玩笑啊呵呵。」
「我不信。」常生搖著頭,說得十分真誠,信了的才是傻子。
「常恨天!枉我拿你當朋友!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這件事就此作罷如何。」范刀咬牙切齒,恨聲說道,沒想到人家一點面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