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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變得謹慎起來。
他在玩火。
這種嘗試非同小可,元嬰之心是他如今能活著的基礎所在。
一旦元嬰之心碎了,肉身也將面臨死亡。
因為修真者早已將自己的神魂性命與金丹連接在一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生同生,死同死。
默默的望著金胎碎片,常生陷入了沉思。
他有一種預感。
想要重鑄金丹甚至元嬰,必須祭煉殘破的元嬰之心。
可一旦失敗,他將就此死去。
這是一場豪賭,以命為注!
「打得真夠勁啊!過癮哈哈,過癮!再來一局!再來一局!」
苟使的笑聲傳入藥局空間,常生能聽出苟使的喜悅。
第一局居然已經結束,常生心念一動了離開了藥局空間。
擂台上血染滿地,兩個元嬰高手拼了個兩敗俱傷,全都傷得不輕。
雷雲殿的程無路略占上風,西聖殿的步凡僅僅退出擂台一步,即便落敗也沒差到哪去。
這種局面不算意外,真正讓人意外的是步凡含恨退出擂台之後,程無路也離開了擂台。
他雖然勝了,但傷得不輕。
這才第一局而已,還有兩局苦戰,如果再強行去搏殺,沒準會死在當場。
獎勵雖好,但也要有命才能享受,明知無法獲勝還強行留在擂台,絕非明智之舉。
能成為元嬰強者,沒人是傻子,所以程無路選擇了退出。
染血的擂台,再一次空曠了起來。
第398章 十局
第一局元嬰擂成了兩敗俱傷的下場,這個頭開得可不算好,為以後的比斗鋪下了血腥的格調。
空曠的擂台很快出現了人影。
這次登台的是一位頭髮乾枯的中年修士,此人不是四洲之人,而是來自海島區域,是一位元嬰初期的散修。
「散修柳飛鷹,誰來與我切磋一二。」
柳飛鷹自報家門,聲音嘶啞,掃視周圍的目光帶著一份桀驁之色。
「海外飛鷹,鼎鼎大名。」
龍家方向有人高聲道:「久聞海外飛鷹家業龐大,妻妾上千位,居然也來爭閆家婿,你是要納第幾房呢。」
說話的是一位青年修士,身懷元嬰初期的修為,此人名為龍宇,是龍家年輕一代元嬰高手,曾經遊歷多年。
「我當是誰,原來是龍家的龍宇。」柳飛鷹嘿嘿一笑,道:「既然是東洲元嬰擂台,但凡有元嬰修為者即可登台挑戰,我可沒聽說過婆娘多就不能登台的規矩。」
「你那不是婆娘多,你那是婆娘泛濫了!」姜大川在甲板上罵道:「柳飛鷹你個老傢伙比我歲數都大,還有臉登台爭那閆家婿,你臉皮太厚了吧!」
「姜殿主此言差矣,我歲數比你大,修為沒你高哇,怎麼就不能登台了呢。」
柳飛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妻妾多算得了什麼,只要讓我娶了閆姑娘,回頭就把我家裡的那些婆娘都宰了,這樣我就是孤家寡人,正好入贅靈羽樓當個上門女婿。」
「你這傢伙就是天下第一不要臉。」姜大川看得好氣,他又不能登台,於是嘀咕道:「好端端的東洲擂,添什麼彩頭,老子想舒展拳腳都沒機會。」
身份輩分太高,讓姜大川這種殿主級別的強者無法下台登場,看著眼氣也只能幹瞪眼。
雷雲殿主無法下場,龍家的龍宇卻能,只見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到了擂台之上。
「連妻妾都忍心下手,你這老怪真是心狠手辣,正好,我來試試你有何手段。」龍宇冷冷說道。
「彼此彼此,我就是說說而已,又沒真殺,不像你們龍家的人,連百妾丹都敢煉吶,嘖嘖嘖,也不知是誰心狠手辣。」柳飛鷹怪笑著翻起舊帳。
龍宇臉色一沉,不在廢話,抬手出劍。
柳飛鷹也不勢弱,大袖揮動間祭出了十八把小巧的飛刀,飛刀一出立刻組成玄奧的刀陣。
第二局比斗,一開場就戰成了難分難解,堪稱精彩絕倫。
海外散修最喜劫掠,東洲修真界沒少吃虧,想要追殺人家,人家又能不斷的轉換洞府,換個海島就又是一處山門所在,於是龍家對海外散修深惡痛絕。
尤其是柳飛鷹這種元嬰境界的海外散修,身上不知有多少人命,劫掠的資源難以想像。
無形之間,閆鴻山的這份彩頭,加重了東洲擂的兇險程度,一些舊怨隨之被搬上擂台。
柳飛鷹與龍宇的這場打鬥,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四周的大陣始終晃動個不停,可見兩人打鬥的餘威有多驚人。
最後分出的勝負,以柳飛鷹技高一籌而告終。
龍宇落敗,被打出了擂台。
龍宇一敗,龍家一方的臉色可就都不太好了,一個個龍家的元嬰高手緩緩起身,面帶殺機。
龍家的元嬰高手可不少,比龍宇還強的大有人在。
不等其他龍家高手登台,只聽聞一聲虎嘯,擂台上颳起一股腥風,風中走出一人。
這人生著一張獅子般的大臉,一頭金髮,口中獠牙隱現,隨著腳步竟有一個個氣旋在周身起伏不斷。
「駕風而行,風虎一族。」柳飛鷹冷眼盯著對手,道:「怎麼,歸附了西聖殿,你這頭風虎變成了瘋狗不成,人家讓你咬誰就咬誰嗎。」
此時登台的是神虎教的左護法風虎,大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