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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借!」范刀一聽靈寶頓時一口回絕。
「真小氣。」姜大川轉向常生道:「常老弟,你的長生劍借俺看看如何啊。」
常生聞言沒有猶豫,將長生劍遞了過去,靈寶雖然珍貴,但他信任姜大川的為人。
「你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差距啊。」姜大川狠狠的瞪了眼范刀,小心翼翼的接過長生劍,靈力涌動中將其催動而出。
劍光騰空,在眾人頭頂瞬息繞行了百次,劃出一股螺旋般的劍氣。
「靈寶之威,果然驚人,真是可怕啊」
姜大川感受了一番長生劍的威能之後,將長劍還給了常生,唏噓道:「若我有靈寶在手,滅殺同階大妖輕而易舉,即便來個百十頭龍虱也不懼啊。」
雷雲殿主的感慨,其他眾人紛紛點頭,不過沒人去借長生劍。
那是靈寶,對元嬰修士來說幾乎與性命同樣珍貴,在場的沒人比姜大川臉皮厚,即便與常生交情最深的溫玉山都沒想過借來靈寶看看。
「靈寶雖好,畢竟太少,對抗太陰幽熒,主要還得仰仗法寶,尤其是極品法寶。」
常生說話間將一條小巧的沙蛇托在掌心,問道:「聽聞北州的煉器材料尤為堅固,雪王久居北域,想必對煉器之道最為拿手,我這件極品法寶動用多次,幾乎廢掉,無敵兄能否幫我瞧瞧,還有沒有復原的機會。」
小沙蛇是極品法寶沙太歲,這件法寶屢次幫常生渡過危機,遭遇的創傷也是最重。
姜大川拿過小蛇仔細觀瞧,小蛇雖然萎靡不振,其煉製的手段卻極其高明。
「好精湛的煉器手段!不愧為千雲祖師的傳承法寶,這件極品法寶以我如今的手段根本煉製不出,即便修復都很難。」姜大川越看越心驚。
「小師叔這次找對人了,殿主大人最是精通煉器之法,曾經與我師尊切磋過多次,更煉製過諸多法寶,復原一件極品法寶不在話下。」溫玉山這是恰到好處的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雷雲殿的法寶有多少。」
姜大川得意道:「我家丫頭總說我是個打鐵的,嘿,我就是喜歡煉器!這件沙太歲交給我了,一定把它修復如初!」
「多謝無敵兄。」常生笑著道謝。
「謝什麼,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哎不對勁啊,你小子這就找了個免費的苦力?」
姜大川剛答應下來就知道吃虧了,苦笑道:「借你靈寶耍耍而已,還得幫你修一件法寶,看來你小子也是個精明的傢伙,好吧,就當我吃點虧,幫你修復了這件沙太歲。」
姜大川豪邁,這種人才是最好的朋友,兩人哈哈大笑。
范刀在一邊咂咂嘴,不是個滋味,於是湊過來道:「雪王大人,我這焚仙爐借你耍耍,你也幫我修幾件法寶唄。」
「不管!靈寶而已,咱不稀罕,我耍過了,你自己留著吧,那麼大個火爐跟個棺材差不多。」姜大川撇嘴道,一臉不耐煩。
「剛才跟你開玩笑而已,你看還生氣了,雪王怎麼能這么小氣呢是吧。」范刀用胳膊拐了拐常生,挑著眉毛示意常生幫忙說說好話。
他的妖刀也有損耗,砍天羅盾的時候被傷了刃,讓他這個新晉元嬰修復不知何時能恢復如初。
常生深知范刀的心思,裝作沒看見,目光眺望天邊,氣得范刀直咬牙。
幾人的舉動,令沉悶的氣氛活躍了一些,來自太陰幽熒的陰霾在眾人心頭散了不少。
看著范刀和常生的模樣,坐在角落裡的閆雨師抿了抿嘴角,微微輕笑。
很少看到女兒笑容的閆鴻山,在更遠的地方搖了搖頭,嘆息著自己過往的錯失。
幸好,他這位靈羽樓主的決定,沒有釀成大禍,對於常生這位未來的女婿,閆鴻山也覺得越發順眼了。
飛舟破空,划過天穹,以極快的速度趕往西洲。
三天之後,飛舟抵達西洲大地,來到一條寬闊的大河附近。
這條大河,便是西荒之行的目的地,狂濤河。
第449章 狂濤河
狂濤河,橫跨西洲,蜿蜒入海。
之所以用狂濤為名,說明這條大河洶湧的程度及其駭人。
無論在何處河道,只要看到狂濤河,就必定伴著狂暴的波濤,再大的船都會被湍急的河水頃刻淹沒。
想要渡河,只能飛過去。
橫在眾人面前的大河一望無際,河面上起伏不定,時而有高高的惡浪拍向岸邊,發出震耳轟鳴。
西荒狂濤河,一處絕險之地。
河水還不是危險的地方,這條河真正的兇險,來自河底。
狂濤河,是蛟龍一族的棲息地,也可以說這條大河是蛟龍一族的老巢。
「到地方了,我們直接打下去!」姜大川擼胳膊挽袖子。
「對付一群野獸,何必硬碰硬。」閆鴻山說話間祭出三個鳥籠般的法寶。
說了聲去,靈羽樓主的三個鳥籠分別飄向岸邊,落在岩石上。
剛一落地,這些鳥籠立刻變化開來,從小小的鳥籠變化成一座座百丈高的巨大牢籠,同時牢門大開,其內飄出一股鮮味。
鮮味的來源,是一隻只烏黑的海馬,這些海馬被禁錮在鳥籠里動彈不得。
隨著牢門的開啟,三座鳥籠的本體越發暗淡,最後消失了蹤跡,從外表看不出絲毫端倪,只能看到岩石上懸著三隻黑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