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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妖殘魂,不再凶戾,而是萎靡不振,即將消散。
眼中銀芒掠過,常生以瞳術看出了白影的真相,正是當年的那道人影。
「可曾,看到你的大師兄」
當常生看到白影的時候,白影也認出了當年拿著千雲令的青年,於是微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聞大師兄三個字,上官柔溫玉山等人紛紛一怔,將目光望向常生。
鎖妖塔里鎮壓著當年千雲妖禍的蛇妖,雖然如今只剩殘魂,但蛇妖口中的大師兄明顯指的是千雲第一子薛北羽。
「告訴他,我們的帳,兩清了」
不等常生說話,白影又傳來聲音,最後的兩清幾個字,說得滿是苦澀,彷如一場孽緣,就此被一刀斬斷。
常生沒開口,而是點了點頭,轉身走下第九層,走出了鎖妖塔。
齊危水重新開啟封印,第九層被禁制的氣息包裹,別看是大妖殘魂,沒人敢大意。
「威能不大,不是它。」
站在鎖妖塔下,溫玉山皺起眉頭,他覺得事情越發棘手。
「接連兩位長老消失,再下去或許會有更多人遭遇不測。」上官柔建議道:「不如引那兇手出來,我來當餌。」
「未必可行,那兇手殺人好像沒有規律可言。」常生皺眉道。
「葛萬材與左崗之間沒什麼關聯,他們兩個幾乎沒怎麼照過面。」齊危水分析道。
正如齊危水所說,葛萬材和左崗根本沒有交情。
而且葛萬材站隊大長老一脈,左崗則比較孤立,所以怎麼看兩人都是不同的類型,沒有任何共同點可言。
徐文錦這時想起了什麼,開口道:「無需柔先生冒險,我有一陣,名為千機,可分解成前百小陣,威力不大,卻能互相關聯,一處小陣被毀,其他小陣都可感知得到,只要每位長老留存一座千機小陣,再有人遇險我們就能立刻趕到。」
「如此最好,有勞徐長老了。」常生點頭同意,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陣法,用來預警最為合適。
其他長老紛紛同意,徐文錦立刻取出法陣。
他的這套千機陣比較特殊,是一疊窗花紙,各種形態都有,有字體有小獸有山水,琳琅滿目足足幾百張,看著倒是喜慶。
修真者也是人,是人都會有些興趣,奇陣峰的長老徐文錦就對窗花情有獨鍾,連煉製的千機陣都用的是窗花紙。
這種時候沒人笑話,常生先拿了一張,回到扶搖峰後讓小徒弟貼在窗戶上。
「才夏天,過年早著呢,貼這麼早的窗花呀。」小棉花撓著頭,還是將窗花貼好。
「那是千機陣,記住如果遇到危險就躲在貼著窗花的屋子裡別出去,自然會有其他長老趕來。」
常生說著打出靈力,窗花立刻亮了起來,更分離出一道道虛影遍布了整個屋子,好像屋子裡印滿了窗花一般,很是漂亮。
「真美呀!我也要剪窗花!」小棉花拍手驚呼,被法陣開啟的景致所吸引。
窗花的確很美,但是並非所有人都喜歡。
金頂峰,鬥劍堂深處,長老馬藍冰對於徐文錦親自送來的窗花法陣嗤之以鼻。
第239章 蛇蠍劍
「堂堂一宗長老,學這些女人家的窗花,真是玩物喪志,無可救藥,和那廢物師叔一樣。」
將窗花丟在一旁,馬藍冰根本沒用,她最厭惡這些沒用的東西。
她馬藍冰才是實實在在的金丹後期,一步步根基紮實的修煉而來,不像那位用了金胎之法的小師叔。
馬藍冰表面上稱呼常生一聲師叔,私下裡對斬天驕別提有多瞧不起。
金鼎峰地勢特殊,類似一座巨大的鼎,分為三條山脈,山頂是一片寬敞的空地,建造者一座座殿宇。
最為聞名的鬥劍堂,就設立在金頂峰上。
金鼎峰弟子好鬥,而鬥劍堂是千雲宗最大的鬥法之地,平常的時候在此切磋的弟子比比皆是。
不過自從妖獸攻山之後,千雲宗弟子傷亡慘重,鬥法鬥劍的弟子也就稀少了起來,甚至一整天都不見有人在鬥劍堂切磋。
身為鬥劍堂的大弟子,墨玉每天都要在鬥劍堂演練劍法,日復一日,從不停歇。
座位鬥劍堂大師姐,不僅在獨自修煉,還有著隨時等候被人挑戰的目的在其中,墨玉能成為馬藍冰最為看重的弟子,自然要經受住所有同階挑戰,這也是墨玉的修煉任務,她那位嚴厲的師尊在多年前就為她布置下來的艱難任務。
好在這麼多年來,隨著墨玉的境界越發高深,劍法越發犀利,敢挑戰她的人變的寥寥無幾,最後徹底沒有了對手。
於是鬥劍堂的築基第一人,也可以稱之為千雲宗的築基第一人。
今天,墨玉依舊在無人的鬥劍堂演練劍道。
長劍在她手中上下翻飛,每斬出一劍,地面就會被劃出一道白線。
鬥劍堂的地面是以煉器材料所打造,金丹交手都無法轟塌,能劃出白線可見墨玉的劍氣有多強。
收招之際,墨玉將最後一劍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劍凌空斬出。
原本是斬向無人的角落,結果劍氣辟出的同時,在落劍的軌跡上居然出現了一個青發女孩。
「危險!」
墨玉一驚,她很清楚自己這一劍的威力,就算同階都難以抵擋,看那女孩手無寸鐵,一旦被斬中非得劈死不可。